“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呢。”
对于其闪耀的才能,自己曾经也嫉妒过。想着要是自己有健三,威汀或是艾丽莎十分之一的就好了,曾在研究室撕毁并扔掉论文。
但是,那些全部都被那场战争卷走了。
艾丽莎白·扎因死了,天树健三也死了。
艾尔弗雷德·威汀,那个青年果然也死了吧。
——找回失去的东西。
离开墨尔本前的晚上,青年对挽留他留在这里生活的自己这么说。在战争时有东西丢了,虽然被战火灼烧的世界里几乎失去了希望,但还是想试再一次,试着做自己能做到的事。
确实是前往南极了吧,青年是这么说的。
找回丢失的重要的东西,他最后成功找回了么。
“……真是无聊的回忆啊。”
是因为想了旧事么,变得有些感慨万千。转动了下变硬的肩膀,从椅子上站起身。在睡前还有几道必须要发的指令。
站在门前,打开指纹锁。
推开木制防弹门,刚要走出房间,
——眼前一阵强光。
面对着无数枪口,卡尔目瞪口呆。
幕间 这里并不是天国 ~World loves you,unless you loves the world.~
……要死的话,就在战场的最中央,被无数的尸体包围,这样就好了。
尽可能的杀死活在着在这疯狂世界里的疯狂的家伙们,然后笑着死去,这样就好了。
自从看到作为母核系统,连着生命维持槽的电极的同伴们的那一天开始,已经不在期待任何事了。认识到自己只是为了为某些人准备的道具,已经没有必要苦恼了。
自己是道具的话,人类就比道具都不如。自己的生命没有价值的话,那些家伙的生命也没有任何价值。
本来,这个世界就没有任何东西存在价值。
注意到这一点的瞬间,少年放弃了对明天的思考。
每天都只有空虚,过着想是损坏的了影像记录一样的日子。无论是掺杂着恐惧和憎恶的士兵们的眼神,还是用虚假的笑容掩饰背后的恐惧的研究员们的脸,马上就变得习惯,然后什么都感觉不到了。听说高层正在讨论对自己的解剖处分时,脑中也没有什么浮现什么。自己是生是死,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想起自己被处分了后人类还在生存下去就觉得晦气,在战场上看到尸体时,稍微感觉有些愉悦。
就算在这样的世界里活下去没什么意义。
所以,所有的人都死了就好了。
一直是这么想的。
++++++++++++++++++++++++++++++++++
吃完饼干时,回基地的时间已经近在眼前了。
少年把空了的袋子塞给少女,利用抬脚的反冲粗暴的从椅子上站起来。
对面用椅子被拖着自己的脸的少女望着这边,笑着问,“好吃么”
只见少年刷的一下转过头背向这边,少女似乎非常高兴的点着头。
“正在发育中,不多吃点话可不会长大哦。”
这么说着的少女的肚子,发出“咕”的响声。她脸色微微发红,对着空了的袋子望了望,笑道,“我的午饭就省去啦。”
少年盯着她的脸,一口气回身向着圣堂的出口走去。饼干的甜味,还残留在舌头上。
在离门还有一步时再次回头,少女依旧微笑着望着这边。
再见哦,笑着挥着手。
少年什么都没说,只是转过身去。
不会再次相遇了,少年那时这么想着。
事情发生是在那三天后。
等待着在起床时间的同时被叫出来的少年的是,带着犹如吃坏了肚子一般的表情的研究员们,和板着脸的军队的军官,还有用立体影像显示的签了名的文件的小山。
在不知所以警戒着的少年面前,坐在桌子正面的军官开始朗读命令书。
“担任住在第八阶层的民间人士的警卫”这种没听说的任务,让少年惊讶的长大了嘴。
军官读完文件后,在桌子上交叉双手,平静的告诉少年,
三天前,少年拜访的教会的负责人是军司令部的长官的旧识,那位女性希望在自己和教会的修女外出时能有人担任护卫,并且,护卫对象的【民间人士】指定了人选。
你前往将担任她的警卫,军官说着的同时,背后的门打开了。
出现在对面的人影让少年瞪大了眼
“——看,又见面了吧。”
身穿修道服,带着眼睛的少女,笑着挥着手道。
“我的义母以前在军队的司令部任职。”
少女从皮包里取出的小包放到膝盖上并小心翼翼的打开,把里面放着的东西摆在少年眼前。
少年盯着合成火腿和奶酪三明治,等了很久对面都没有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