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虽然那是值得悲伤的事情,但是无论如何努力都是无法改变的,是无可奈何的事情。
因此自己不会认输。
既然那是无可奈何的事情,我更不能输给它。
就在这现在这个瞬间,我,凭借自己的意志做出这个决定。
“……因为我认为不能保持太久……所以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诶?”
猛地转过身双手绕到芳美背后。为了不让连接终端,紧紧把她的头抱在怀里。
(身体构造改变。)
“芳美小姐!不行——!”
手臂,双腿,胸部以下的身体完全失去了感觉。
——露蝶,戒,晓。
随时会崩溃的身体被一双细弱的手臂抱住。
——我,交到了朋友哦。
芳美凭借最后的力量露出笑容。
光之翼同时提高了亮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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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兹用零点二秒作出决断。向演算机关送入命令,为了保证乘员安全,强行将原本设定为无法操作的基本程序终止。把一部分I-Brain进行的演算移交给得到释放的领域,借此降低大脑受到的负担。
(脑内积蓄疲劳降低至百分之六十二。)
目标指定逼近到距离船体表面只有数米的巨大树枝,连续弹动拇指和中指。操纵全场一百五十米的船体滑入在“破碎的领域”作用下创造出的树枝间缝隙,一口气加速到极限逃出包围圈。舰首转向上方天空迅速上升。远比Hunter Pigeon巨大的无数树枝接二连三擦过船体的表面装甲,以数十倍音速的高速消失到船外摄像头的视野彼方。
仅用了短短数秒就从世界树的支配领域脱离,在海拔四万米高空调转船身。大气密度稀薄得逼近演算机关运作极限,充满四周的只有发出淡淡青色的黑暗天空。
遥远眼下,之前以覆盖住云海的势头扩张的世界树树枝之中,将近百分之七十的部分正在追赶自己而向中心聚集。
“哈利,抱歉咯”,抬头看向天花板上的摄像头,“这一次说不定真的会死呢。”
‘又不是第一次了’,三条横线的脸笑着说,‘我们总是陷入随时可能丢掉小命的情况,也总是能最终跨越险境。已经习以为常了。’
“……说的也是”,不由得苦笑一声,“的确已经习以为常了呢。”
——剩下一分钟。
深深呼出一口气,让舰首转向正下方开始下落。没用一秒就加速到时速两万五千米,以毫厘之差避开巨大树枝的尖端。扭转船体转向水平方向,穿过仿佛高层建筑的连立的树枝回廊,冲入碧蓝的天空之中。
……开始吧。
瞄准在下方延伸的树枝的密集区域,一口气加速。只要吸引住这一角的行动,就可以说几乎完全控制住世界树上部构造了。舰首钻入和Hunter Pigeon船体完全同等幅度的空隙,间不容发地发出“破碎的领域”。从网格状编制在一起的树枝洞穴中穿过,冲入了名副其实的“树海”。
充满整个视野的无数巨大树枝同时化作巨大长鞭袭击过来。
管制系统发出“无法回避”的警告。
竭尽预测演算所能筛选前进路线。从树木的随机运动之中挑选出屈指可数的缝隙,弹动双手确保通路。I-Brain中响起警告。一根树枝正沿着直击船体候补的轨道行动。距离接触还有零点二秒。没有时间展开破碎的领域了。不加多虑地令船体再次加速。
接触。
表示冲击的数值数据群借助有机缆线流入脑内。
对操纵室起作用的冲击吸收机构没有运作。那部分程序刚刚被自己强行终止了。身体被从操纵席上打飞,毫不留情地撞在右侧墙壁上。
‘黑兹!’
呼吸在一时间停止。灼热感在腹部深处蔓延。至少有三根肋骨被这一击折断了。无视痛苦想要站起身的瞬间,I-Brain再次发出警告。正面,左右,正上——从四个方向袭来的树枝攻击画出绝望的轨道。反射型把双手举到眼前,但是贯穿腹部的痛楚令预测演算无法准确发挥作用。距离直击还有一秒。黑兹刹那间把身体压在墙上咬紧牙关。
白银色的螺线在船外摄像头的视野中跃动。
沿直击Hunter Pigeon船体的轨道运动的所有树枝都被无数螺线刺穿从而停下动作。随后又有成倍数量的螺线向被钉在空中的树枝发动攻击,巨大的植物组织被打得粉碎。从一瞬间的茫然自失中回过神来,向管制系统发送命令加速。水平穿过包围网,冲到树海外侧。
挥洒而下的阳光之中,流体金属的翅膀反射出阵阵闪光。
“……终于复活了啊。”
确认悬浮在翅膀旁的黑发少年的身影,黑兹无意识之中露出微笑。流畅地翻转船体,转向上方开始爬升。在惯性作用下上升到海拔四万五千米,又一次把舰首转向下方呼出一口气。
——剩下三十秒。
‘已掌握世界树上部构造的百分之九十五’,立体影像显示屏卷成圆筒状包围住黑兹依然背靠在墙上的身体,‘接下来进入‘虚无的领域’展开流程。’
三条横线的脸浮现在眼前。
‘发动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