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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
“啊……”
两人分的声音交叉到了一起。
怀中抱着医疗箱和女孩子用的衣服,左脸颊贴着大大的一块药布,金发的少女就这样呆立在通道的转角前。
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动起身体。用没有将指甲变成利刃的左手全力推开了少女。失去平衡的少女发出了小小的悲鸣,没有采取任何能称得上受身的动作就撞到墙上倒了下去,
咚。
发出了十分夸张的声音。
“没,没事吧——?”
反射性地发出了慌张地声音。毕竟自己并没有这样做的打算。虽然瞬间伸手扶住就要跌到的少女,但是少女没有任何反应。看起来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地方。抱起少女之后,转过头去用双眼捕捉到了男孩子的身影。男孩子那双浅茶色的瞳孔稍稍瞪大了一点,依然还在向自己这边跑过来。头脑中一片空白,只剩下不知该怎么办才好的混乱。无意识之下向后退了三步,背后随之传来一阵冰冷的感触。微微朝背后一瞥,发现那里是一扇应该是紧急用的门,于是反手摸到门把手之后猛地将门拉开,就这样抱着少女向后跳进了门中。
在距离这边十米远的位置,男孩子“啊”地叫了一声。
“……不是吧。”
房门对面,没有地板。
身体失去平衡,一瞬间伸出去的手没能抓住门边,剩下的,就只是以上下逆转的体势朝黑暗中坠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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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被刺中腹部就动弹不得实在太没面子了,理查德以此调侃起来。
说的一点儿不错,黑兹也这样认为。
全身染血地在在研究栋走廊中匍匐移动的时候被跑过来的警卫士兵发现后,当场被运送到了医务局。被少年的匕首所刺的伤口几乎贯通了黑兹的腹部,深入到了距离后背只剩下五厘米的位置。因为严重出血而陷入休克状态的黑兹被立刻搬入生命维持槽,并且为了治疗休克症状而紧急施行了手术。幸运的是匕首的一击巧妙地从肠道之间的缝隙中穿过,其他的内脏也没发现有受伤的迹象。
在手术二十四小时之后,黑兹平安地取回了意识。
等待着被移送到普通病房的黑兹的,是有关被从研究栋盗走的庞大资料的报告,还有一条芳美下落不明的秘密联络。
“……该死!”
咒骂的声音融入到风中,最终在灰色的天空下消散。抬头所看到的,上方第二十层的广大天棚仿佛触手可及一般。可以让普通市民入院治疗的医务局本部即使在高层建筑林立的外围城区之中也出类拔萃,四周完全被透明的强化玻璃围起来的最上层甚至可以一览伦敦的街景。
那是被管道暴露在外的天花板从空中剪下的,直径二十千米的广阔箱庭。
医务局本部则是在其中正北端的位置,第二十层的圆形城区在黑兹眼前被恰好分成了东侧的军事区域和西侧的市民居住区域。
在人工照明的白光照耀下,街上是一片白昼的世界。笔直延伸至地平线尽头的达到上挤满了尘埃一般微小的人影,在人群的头上,仿佛要将交通标志间的空隙填满一般的无数飞行器则是如同行云流水一般来回穿梭。在遥远彼方如蜃景一般若隐若现的,是第二十层的另一个“尽头”。无论是零下四十度的大气还是永不停止的暴雪,终究无法突破名为“MotherSystem”的这道绝壁。
即使外面的世界毁灭小时,这个地方说不定依然能永远维持下去。
“……真和平啊”,充满讽刺味道地随口念叨了一句之后转过身,“老师不这样认为吗?”
身穿白衣的男人无言地穿过电梯门,朝黑兹身旁走来。将拿在手上的罐装咖啡递过来之后,自己则叼着香烟向下俯瞰街景,接着像是叹息一般呼出一口紫烟,
“找到目击者了。”
听到这句话,咖啡罐险些从手上滑落。
“芳美吗?”
“没办法断言呐”,理查德的实现依然停留在窗外,“几名第八层的市民和一名港口的作业人员都提供了有一名金发女孩抱着另外一名黑发女孩跑掉了的证言。黑发女孩那边似乎是身体完全湿透,而且身上穿着不知道那所医院的病人服的样子……从时间和情况来考虑的话,那名‘金发女孩’就是对控制系统实施骇客的犯人应该不会有错。”
根据系统管理部的调查已经判明,两天前在军队司令部中发生的系统暴走和紧随其后发生的二十层全域大规模停电,似乎都是什么人通过第八层的公共终端侵入CITY中枢网络所造成的。围绕着网络防火墙的管理体制,司令部和系统管理部之间虽然陷入了纠纷,但是如果犯人真的是那名少女的话,无论怎样的一般骇客对策都不过是废纸一张派不上任何用场。
另外,关于证言中提到的,那名少女所抱着的另外一名黑发的少女。
就算想要考虑回事芳美之外的什么人,时间和情况的相符程度也未免太巧。
“……太糟了。”
黑兹吐出一句咒骂。说到底为什么芳美会全身湿透着在下雨的街道上徘徊。穿着病人装的少女光脚从研究栋玄关冲了出去的事情已经从值班的警备士兵口中听说了。那一天,在病房中醒来的少女避过主治医师的实现偷偷地从病床上离开,不知道去了哪里。另外有数名研究院目击到了有像是她的女孩子拿着两人份的午餐在走廊里前进。
芳美到底在向哪里走,又在那里听到了什么,甚至连想都没必要想。
五脏六腑仿佛一齐翻腾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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