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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转回来。总而言之,爱德华·扎因成为伦敦的实验体已经过去三年时间。由于态度很顺从,从来没有过自己主张什么的情况,所以研究员们似乎因此就感到大意了。”
用手指摸了摸显示器边缘的操作元件,接着将其投到桌子上。刚才显示在上面的浅茶色头发的少年的图片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某个似乎是设施遗迹的东西显示在上面。
爱尔兰岛西北部,地下两百米。成为两个月前爱德华·扎因逃跑剧契机的,应该是大战中之物的研究设施。对其调查时担任护卫同行的少年在返回伦敦途中不明原因突然暴走。夺走在设施内被发现的名为“世界树”的样本之后行踪不明——以上到此为止都是黑兹在之前就已经听说过的事情显示出来。
对着模仿书籍的薄纸装显示器伸出手。
这时候,理查德像是在等待这个时机似的开口说到。
“这个设施……是艾丽莎贝特·扎因在战后使用的。”
反射性地停下了手。
“真的吗?”
“通过对设施内的数据库进行检查发现的。本来爱尔兰的CITY·贝尔法斯特就是为了进行情报控制理论的研究而建设起来的,但是在大战中随着贝尔法斯特的毁灭一起被抛弃之后似乎是艾丽莎贝特擅自作为己用的样子。……时间上是从公元二一九一年的二月开始的一年左右。期间都是在那里进行研究的。”
“……那颗种子吗。”
就是这样,点头表示肯定之后理查德继续说了下去。
“嘛,那个讨厌实验的人为什么不满足于纸上谈兵而做出了真正的样本这一点就不得而知了啊。总而言之,艾丽莎贝特转年就搬离了那个研究设施移住到苏黎士的设施遗迹,并且制造出了爱德华·扎因。……怎样?很有趣吧。”
别说是有趣了,事情根本就过于跳跃。
黑兹侧眼看了一下理查德的表情,接着又看了一遍显示器上记述的内容。
理查德把烧成灰的香烟弹到了烟灰缸里,
“在有趣的同时还有另外一点。虽然这件事即使在伦敦自治军之中也只有一部分人知道……”
说到这停了一下,稍稍陷入思考,
“……这个研究设施遗迹的调查命令,没有任何地方发出过。”
“哈?”,无法理解其中的意思。
理查德摘下装饰眼镜,换上难得一见的认真表情,
“命令书上发现了遭到篡改的痕迹。恐怕是通过网络入侵了军部的主系统吧。……实际上,似乎存在有‘世界树之种’这一名字的实验样本这一情报也是这里的军队从很久之前就把握住了。”
说起来,伦敦军队得知“世界树”这一存在还是在半年前。艾丽莎贝特·扎因在战后利用的无数研究设施遗迹之中的一个被从法国中部的地下发现时候的事情。军队的研究员将遗留在设施遗迹中的海量资料带回CITY加以分析,在那里面发现了和被称为“世界树”的样本有关的数个研究记录。
那是值得惊讶的内容。
这一件事被迅速报告给CITY·伦敦的最高议会,最高议会即刻对军队下达了搜索“世界树之种”的命令。同时,情报控制理论研究部之中也设立了专门对“世界树”进行研究的专案小组。军队彻底对欧洲各地的研究设施遗迹及设施展开调查并将更详细的“世界树”相关资料带回CITY,可是却在没有得到任何与最关键的“种子”所在之处相关的情报之下过去了四个月。
也就是说,在两个月前“世界树之种”被发现的阶段,不用说“种子”被藏在爱尔兰地区的研究设施遗迹之中这一点了,就连知道那个设施的存在的人,在伦敦也一个人都没有。
“……换句话说就是这样对吧,”,黑兹把手指抵在嘴边,“掌握到‘世界树之种’隐藏地点的什么人特意从背地里侵入军部的系统,使调查队和爱德华前往那里的意思?”
理查德表示肯定地点了一下头。
事情越来越麻烦起来了。
黑兹把薄布型的显示器放回桌子,接着完全把身体靠在椅背上。
“爱德华·扎因本人是犯人,这个可能性没有吗?”
“虽然这一可能性也依然在调查中,但是可能性很低。一是他从来都被与军队机密有关的部门疏远,再一个就是他根本就没有能够进行骇客以及突破防火墙的能力。”
“那么,有嫌疑的就是他们了吗……”
他们,这里所指的当然就是和爱德华·扎因一起行动的两名魔法士。“恶魔使”的少年和操纵“天使之翼”的少女。如果那两个人是幕后黑手的话姑且能够做出解释——想到这一点,看了看理查德的表情。
理查德耸了耸肩,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对啊。”
“司令部那群家伙最开始似乎也是这么认为的。于是就对‘恶魔使’在这半年左右时间内的行动记录进行了调查。想要侵入这里的话应该需要相当大规模的行动才对,但是无论怎样调查都没有发现有过明显的动作。……不仅如此,他在这七个月还表现出特意地避免接近西欧——特别是CITY·柏林周边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别问我。我不可能知道的吧。”
“那倒也是”,黑兹嘟囔着抬头看向烟雾缭绕的天花板,“……真是的,真是麻烦的事情啊。”
本来应该只是把一名逃跑魔法士抓住的委托一下子就复杂起来了。艾丽莎贝特·扎因的研究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