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
“八年前,因为恶性的肺病……”,站起身轻轻地抚摸着墓碑,“是个很温柔的人。救下了逃跑之后和军队周旋的我并藏在了自己家里……注意到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他了。因为是那个时代所以没办法举办结婚典礼,但是在瑞士的小村庄里租了一栋房子,两个人像是普通的夫妇一样生活……”
“你是魔法士这件事呢?”
“……最初是隐瞒着的。那个人似乎也以为我只是普通的逃兵。……告诉她是在被求婚的时候。‘我不是普通的人类,那样也没关系?’这样问了。”
转身面向祐一,玛丽亚似乎很怀念的眯起眼。
“那个人吓了一跳呢。但还是笑着对我说‘那样也没关系’……我就像如果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话,说不定就可以想普通人一样得到幸福。”
“结果生下来的就是那个孩子吗?”
玛丽亚是的点了一下头。
在她的脸上出现了一丝阴霾。
“谢菈被生下来的时候那个人也是很温柔的说着‘无论是如何被生下来的都没有关系,这孩子也好你也好对会让你们幸福的’……因病倒下的时候也是,每天一个劲地在说着那孩子的事情。因为是喜欢唱歌的人,所以等病好了就为那孩子作一首曲子这句话就成了他的口头禅。……你想想,从雪那里学来的‘PerfectWorld’。两个人经常代替催眠曲唱给那孩子听呢。虽然那孩子已经不记得了……”
玛丽亚像是在歌唱一般诉说着过去。
但是对于她的话,祐一却产生了些许违和感。
……无论如何被生下来?
“雷诺阿,不,玛丽亚,你的女儿是……”
“谢菈是我经历分娩之痛产下的我的孩子。那是真的噢。……但是,祐一想到的事情我大概也猜到了。”
玛丽亚轻叹了一口气。
“那孩子是魔法士……和我一样,是光使者。”
“不可能……”,祐一发出了呻吟。
的确,那种事情的几率不是零。即使是像祐一和玛丽亚这种通过外科手术植入I-Brain的“后天性”魔法士,其遗传因子上也必然被刻上了“作为魔法士”的情报。接受I-Brain植入手术的人无一例外都被施与了抑制排斥反应的遗传因子改写处理。
但是。
“将魔法士能力遗传下来的几率……本应该是在数千万分之一以下才对。”
“是呢。我也是这么认为的”,玛丽亚极其平淡的回答,“但是,现实就是那孩子诞生了。……也知道了遗传因子的改写会导致这种情况。”
祐一感觉到有某种冰冷的感觉爬上背后。
如果就如玛丽亚所说的话,那名名叫谢菈的少女就隐藏着无法估量的价值。既没有接受I-Brain植入手术,也不是从培养槽中化学合成而生,而是纯粹“自然发生”的,恐怕是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魔法士。对于情报控制理论的研究者来说会是无论付出怎样的牺牲都会想方设法入手的贵重样本。
这种东西的存在被CITY自治政府察觉到的话会怎样。
“……那个孩子知道自己是魔法士这件事吗?”
玛丽亚静静地摇了摇头。
“谢菈什么都不知道……就这样由我将记忆和I-Brain封锁起来了。那孩子初次使用力量记得是在四岁的时候吧……”,说到这里抬头仰望起铅色的天空,“谢菈是天才哦。刚生下来的时候,在没有经过任何调整的情况下就见识到她能够操纵全部十二个D3。……即使在现在那孩子脑中的I-Brain也在继续成长着,已经到了我写入的临时保护随时被破除都不奇怪的状态了。”
“……处于成长阶段的婴儿的话就不用说了,在脑部已经成长发达的现在想要再一次加上保护已经是不可能了……吧。”
玛丽亚微笑着点了点头。
“但是……仔细想一想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对于那孩子来说,从今以后具有力量是必要的……为了……活下去……”
话说到一半就中断了。
“玛丽亚……?”
怎么了,刚想这样问,祐一就语塞了。
突然,玛丽亚像是崩溃了一样倒向墓碑。
用手掌遮住脸,手指仿佛要嵌进去一样用里压住太阳穴。身体折成了く字形,不断痛苦地喘息着。
“玛丽亚!振作一点!”
即将倒下的她的身体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被祐一抱住了。
“实在……对……对不起……。没事的……只是很普通……的事情而已。”
“可是……”
“真的……很快就会没事了。”
就如这句话所说,她只用了不到十秒钟就恢复了。
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从祐一的怀抱中站了起来。
“……让你看到丢脸的样子了呢……但是这样子就明白了吧?为什么我会叫你来……我已经活不久了。”
“玛丽亚。你的大脑……”
“没错。因为情报的过负荷将I-Brain烧毁,脑细胞正在逐渐坏死。……虽然只是自己的检查不是非常准确,保守估计大概还有一年左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