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像,可以看见它身上长出无数的触手,不停蠕动。蒂娜难以置信,站起身来大喊。
「没错,它在睡觉……应该说是经历大战之后,我们逼它休眠了。」
「经历大战是什么大战啊?」
「你们应该也知道,你们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有听我亲口解释过吧。我说过这个世界过去发生了什么事情,还记得吗?」
数星期之前刚来到这个世界,众人都有听过来栖说话,现在正努力回想起来。
「难道就是……你当时说以前的人类用科学打造武器,还有变种人跟超人类,都赢不过魔物跟异族的事情?」
贵琥马上想到来栖说的战争是什么战争。
「就是那件事情,当时我说了……厄斯面临毁灭的这场大悲剧,源自于人类跟魔物、异族之间发生大战但是真相并非如此。真正的大悲剧不是魔物跟异族出现……而是迪米斯的出现。」
「那……当时说的事情其实大部分可以说是对的?」
「是啊,绝大部分是真的。不过有些部分会因为对象不同而产生差别。」
玛丽听了,看看还在抱紧自己的油机,他想起之前油机出卖大家,把大家抓走之前所说的话。
「你们刚到厄斯这个世界来的时候……来栖是不是把这个世界的事情,还有你们住的阿斯克利亚的原理,一五一十都说给你们听?」
油机当时说得既感慨又伤心。
「那全都是真的……不过就因为是真的,才会骗人。」
玛丽这才知道那段话的意思,感受到油机承受了多么大的痛苦,也因此五味杂陈。玛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个心情,乾脆踢了油机的脚说:「下次要讲清楚一点啊!」
「咦?怎样?怎样?」突然被踢一脚,油机有点惊慌,但接著开心地说:「哎哟,小玛丽真爱撒娇。」看来油机一点都不懂玛丽的意思。
「我一直觉得有问题……如果老早就有最终堡垒,不应该会输给兽牙族这些异族吧。」
「没错,所以我们必须一直隠瞒最终堡垒的存在。旧文明的失落兵器照理说打不赢异族,如果大家知道兵器还存在,而且远比异族更强大,那么目前诺亚居民心中厄斯遭到异族跟魔物占据的认知就会崩溃。」
隐约的怀疑变成确认,贵琥不禁流下冷汗。
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来栖说过:「连最终堡垒这些人形兵器都面临苦战。」也就是说那样强大的最终堡垒,就算组成大军也打不过迪米斯。
「所以那个……到底是什么啊?我们只知道是跟星球一样大的怪物,那它怎么会在厄斯旁边呢?」帕露娜看了迪米斯的恐惧还没消除,七上八下地想拉回主题。
「我也不知道那个是从哪里来的,但是知道它为什么会到厄斯来。」
「……是为什么?」
「它呢……是受到厄斯上的生物,尤其受人类发出的味道吸引而来。」
「你说什么啊……我聴不懂喔!」
来栖说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但表情严肃,吓得帕露娜倒抽一口气。
来栖看著帕露娜,先顿了一下让她好好冷静,等帕露娜的眼神感觉做好准备,才缓缓地开口——
「迪米斯这种怪物,会以适合自己的生物当饲料来繁殖。」
他说出了为何人类要躲在地底下的理由。
「我想……这句话应该有人会懂吧。」
「什么啊……难道人在地面上乱跑,迪米斯就会被味道叫醒,所以不让人类外出?」
「正是如此,如果地面上的人类太过繁荣那个就会醒过来,所以我们只好窝在地底。」
来栖想到当时的情景,感慨万千地闭上眼睛,想必是个沉痛的决定。
「但是住在诺亚的反抗军,不是可以外出探索吗!」
「某个程度的人数不会是大问题,而且……反抗军的人大多是阿斯克利亚人,迪米斯对阿斯克利亚人的味道没什么大反应。」
「……什么意思?你刚才不是说……它拿生物当饲料?为什么对阿斯克利亚人就没反应?因为难吃吗?」
帕露娜糊涂地想问清楚意思,因为她觉得那样巨大的怪物,应该不至于挑食选自己爱吃的东西。
「我刚才说过,它会被人类的味道吸引对吧?正确来说呢……这个味道并不是生物所散发的体味,而是人类基因结构所释放的……波长。」
「基、基因结构释放的波长……?我不太懂,总之人类的味道特别香醇,所以会被它大口咖滋吃到饱?」
蒂娜想到就觉得恶心,掩著嘴这么问。
「一半对,一半错。」来栖这么说,表情显得有些哀愁,又接下去。
「它并不是吃……而是交融。」
突然跑出莫名其妙的名词,众人不禁皱眉。
「交……融?」
蒂娜听不懂什么意思,糊涂地歪头。
「迪米斯……我刚开始说它是怎么样的怪物呢?」
「难道……你说繁殖?」
库露露突然搞懂意思,撞开椅子站起身,难以置信地掩嘴,双眼圆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