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气昏头了?您应该是不清楚对方有多少战力,又有什么手法。看您率领少数菁英,打算靠著灵活策略潜入敌方要害,应该也明白自己缺乏资讯吧?」
「但是不做什么也没有进展吧?所以我才要率领少数人冲进去啊。」
「有您在就没问题?」
「也不能说都没问题……但是有我在,就会设法解决问题。」
芙罗妮跟镜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最后芙罗妮看破,微微叹气摇摇头。
「果然……您是不肯回去了。」
「那当然,不然你替来栖告诉我也可以喔!既然会开最终堡垒,那你应该知道……反正你的身分就像巴尔蒙克或油机他们一样吧?」
镜直盯著芙罗妮,不准她说谎。
芙罗妮盯著镜,没多久缓缓闭眼点头。
「坂上油机……确实是与来栖大人一起来到守护城的人。诺亚与守护城的定位不同,我不确定她的身分是否与我相同,但我们确实都知道来栖大人的目标……应该说世上残存人类的目标。」
「人类的目标……?不知道你在讲什么,总之你知道就对了?」
「既然我不能说来栖大人即将对您做的事情,也就不能说来栖大人的目标。」
芙罗妮就像巴尔蒙克跟油机一样,什么都不肯说,镜看她什么也不肯说,相当困惑。
「为什么你们死都不肯说?把事实说出来又不会少块肉,只要一开始讲清楚,别卖关子,大家也就不用争得你死我活了……你不是想帮我们吗?」
「我不清楚诺亚是怎么安排,但是我等守护城人员,只要知道内情的全都受到咒术控制,不得对外人泄漏。一旦在未获批准的情况下泄漏,就会遭到咒术杀害。如果我对您说出来栖大人要做的事情……也是一样。」
原本难以理解的镜,听到「咒术」二字也就懂了,只好无奈叹气嘀咕一声:「原来如此。」
「哎,镜先生,我还没有碰过咒术师这种角色呢……咒术是什么?」
艾莉丝听到陌生名词,表示好奇。
「是一种魔法啦,普通魔法都是速效性的,咒术算是一种延迟魔法,要满足特定条件才会发动。只有施咒的人才知道什么时候会发动,而且只要达到条件,就能不限时间次数,不断发动下去,感觉就像诅咒啦。」
「咦,那只要被施咒一次不就完蛋了?」
「咒术很困难喔。我记得……帕露娜应该会用一点吧?」
「只有基本中的基本啦。很多咒术都要写成文字才能用……超麻烦的。有些咒术可以直接施加给对方,但是解除也比较简单,那还不如用降低体能的魔法比较有效。」
帕露娜学过之后发现非常麻烦,所以解释起来脸色很臭。认真提问的艾莉丝,听了也只说「原来如此」,只记住「咒术很难,连帕露娜都懒得学」。
「咒术啊……那就棘手了,巴尔蒙克也被施咒吗?」
镜回头看自己搭来的最终堡垒,问问巴尔蒙克有没有被施咒。巴尔蒙克从驾驶舱跳下来,摇摇头说:「没有啊,我没被施咒。」
「您就是巴尔蒙克先生……?我有听说过。」
「哼……听说我什么?被丢下来的丧家犬?」
「您并不是丧家犬……这您应该最清楚了,不是吗?」
两人聊了几句之后,对彼此投以怜悯的眼神。在场其他人都歪头不懂这眼神的意思。
「你们两个不要聊到别人都不懂啊……总之好像只有守护城的人被施咒就对了。」
「应该是……总之就算没有被施咒,应该也没有人会像巴尔蒙克先生一样说出来,因为所有人都知道走漏消息的下场。」
「所有人?你敢确定?」
「因为所有知道事实的人都会绝望,认为活著实在愚蠢。」
芙罗妮说得很诚恳,在场所有人都冒冷汗。
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芙罗妮的口气带著明白人才有的重量。见过这种表情的巴尔蒙克,回想起来也难过地闭眼低头。
「一旦消息走漏给一无所知的人,事情就严重了。人们将会失去求生意志……并走上灭亡之路。」
「为什么啦……总有人会想对抗的吧。」
「……那是令人放弃抵抗的强大绝望,不过这也并非不能说的最大原因。」
镜听了不能说的原因,想起巴尔蒙克在牢房里说过的话。
『是不能说……就只是这样。』
一旦说了就会有无法收拾的后果,尤其不能说给镜这种不会选择放弃的人。镜根据这个道理,试图找出以前找到一半就放弃的答案。
「要是我们去打,你们会为难?」
镜装腔作势,观察芙罗妮的反应,结果看到一滴冷汗。同时他也明白,自己之前推算的答案并没有错。
来栖不希望有人去挑战那个敌手,一旦要打就必须获胜,不能失败。所以任何不想挑战的人都不该知道,因为光看就会绝望,人只要绝望就活不下去。所以镜更不懂了,到底是「什么」会这样的绝望?
「你们……还没有绝望?」
镜看开了,不问真相,改问别的问题。就算不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