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找寻哪里,都没有发现那个男人曾经留下的大量记录。
坐在塑料座席上,把年幼的身体向前倾斜,单手扶住额头的绿用余光望向要。
“说起来你那边呢?在网游里一直都是并肩作战的吧。”
“所有能想到的据点我都找过了,没有找到那个便签本。……嘛,虽说隆正也可能有我不知道的仓库或者房子。”
“……到头来还是回到原点了。”
“嗯。”
既然没法从Criminal AO,也就是原主人那里得到关于「遗产」的情报,就只能另想办法。
关于「遗产」的正确清单。
说到底这东西有一个都已经足够作弊了。想想国家与企业在资金回转中也会利用到Money(game)Master的虚拟货币,根据使用方法不同甚至拥有能让国家破产的影响力。并不仅仅是破坏,还能掠夺,说实话是比蹩脚的核武器还要便利可怕的武器。
能够,将这些全部占有的可能性。
清单的原版自不用说,即使是不完全的手抄版也有传开来的可能性。即使是分成碎片一点点卖出去也有足够的稀有价值。
但是却有人得到了这个,却没有大张旗鼓地进行搜寻。
如果有人拿着正确的情报却不用,那会是谁?
“……”
的确,很想要。
要他们为了回收所有「遗产」,首先也需要知道正确的个数。这是事实。无论是原版还是复制品,只要是完整的清单既可以。
可是……
或许在不同的人眼中,这是宝藏的地图。
但在那之前,包含清单在内的那个便签条是隆正的心绪的碎片。或许在常人眼中就像是UFO或时间机器的图纸,但对当事人来说应该是不想公开的、应该被安静收藏的文书。简直就像是在学者的资料馆里,把新发现的情书装在玻璃柜里公之于众一样。这并不是应该为了现实利益而给别人看的东西。
不能再被玩弄了。
不能暴露在一无所知的人的眼前。
虽然隆正消失了,但并不是他的尊严也没有了。
“接下来该怎么做呢。绿,你要记得预防中暑,这游戏里很常见的,而且饮料也空了。”
“你真啰嗦。”
“……话说从刚才开始好像就很专心啊。绿,你有这么喜欢运动吗?”
“注意力会分散的。在现实中哥哥欠下的债款,我不会依靠你来解决。我会自己还清好好独立的,所以现在赌在这个彩票上。”
“足球、彩票……???”
绿戴着黑色的手套。从旁望向被那小小的手握住的券,看那样子,这赌法是如果十场比赛全都猜中分数就会成为亿万富翁的架势。以累计式来算的话会一下子超过7亿Snow吧。
她是认真的。
这真的超出预想了。
……偏偏,把金钱和命运赌在了无法用自己行动来决定结果的方法上!十场比赛都要猜中正确的点数,即使赛程很紧也要花将近两个星期。无论怎样紧盯着数据想要靠自己来判断输赢,在买票的时候都不可能知道哪个队伍会赢。不如说根本不可能提前知道会有谁在当天作为首发出场。即使在赛前能够确认马与场地的情况,一场定胜负的赛马也很难被赌中,从两个星期之前就猜中十场比赛的结果根本不可能,惊得根本合不拢嘴说的就是现在的要。
“绿。”
“什么事?”
“……为了美好的未来现在上一下课吧。从投资与报酬的平均值,也就是回报率的地方开始吧。基本上赌博的机制都是自己人肯定能赚钱,而常夏市里的运动类的振兴赌博在概算里都比赛马或自行车竞速要低20%……”
“啊—好吵!为什么这些人全都穿着队服啊,技能也都一样好无聊!!要是每个选手都穿不同的衣服和首饰,在数值上体现出个性的话我就能一下看出能力差异了……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这个任意球会一下子就进球门啊!?根本没有任何预兆啊!!”
如同扇子般在少女手中展开的彩票被捏皱了。
看来在赌博里大输一场的时候的反应,无论是待在赛马场里的醉鬼大叔还是黑发双马尾女中学生都没什么区别。
2.
“噢。”
结束交谈后回到足球场的地下停车场,大概是等候多时了,洁莉卡在车外向他说道。
“我找来了您想要的情报。「遗产」之一,「#龙神.err」。形状像是格林机关枪,被这里的R级足球俱乐部利维坦藏匿着。咕哇!我也想去看赛场里的小卖部泳衣店员和短裙啦啦队!!”
“说明来源。”
要简短地说道。
虽然从绿那里收到碰头地点时吃了一惊,但正题还是在这边。
把观战用的望远镜折叠起来丢进打开的车窗里。
在体育馆的观战席里他所眺望的并非是选手们在奔跑的场地。
而是被厚厚的防弹玻璃包围的,如同酒店套房一般整洁的主要席位。
薄荷绿的跑车,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