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荆露出微笑。
如同恐惧与死亡的花苞大大地绽放。
「……以及我的胜利。」
绝望在笑着。
*
皓背后的门关上了。
这么一来,他和跟在身后的青儿就被隔开。青儿大概会被篁赶回三〇二号房吧。
他被请进房间的瞬间,门就关了起来。
后面那扇门无论要从里面出去,或是要从外面进来,都得输入八码的密码。或许是因为这样,皓才会被请来此处。
为了让他这个输家和赢家对峙。在这个绝对打不开的密室中。
「欢迎。」
如此说着的荆坐在一张双人座的沙发上。
这里是观景室。如名所示,这个空间和煞风景一词完全扯不上关系。
室内装潢得如同铺着深红色天鹅绒的盒子,到处摆放的都是古董家具。
底端的墙壁被一片宽敞的玻璃窗所占据,角落有一扇门,可以走到外面的观景台上。
话虽如此,若是从行进的列车往下跳等于是自杀行为。
「我可以坐下吧?」
「请吧,你的座位是那里。」
坐在对面的荆的白发依然带着死亡的味道。
如人偶般的精致外表和他纤细的体型十分相衬,看起来弱不禁风,能看见静脉的剔透肌肤比雪更白,如尸蜡一般。
「那就请让我先问一个问题,刚才鸟栖先生被带走了,他现在怎么了?」
荆有些诧异地眯起眼睛,他一定没想到皓会先问其他乘客的事。
「他一到终点站就会被释放,游戏规则就是这样订的。我也帮他准备了身分证明文件和现金,如果他愿意,今后可以继续用『鸟栖二三彦』的身分生活。」
也就是说,他没有恢复本名。
鸟栖已经被视为自杀者并开出死亡证明,户籍也被取消了,除了改名换姓之外没有其他方法。而且,如果他再被人叫了本名,就会化为一滩水,所以他只能舍弃过去的人生。
「好,那你为什么找我来这里?」
「这个嘛,为了在抵达终点站之前打发时间……我想,至少要让你们父子俩好好道别。左边那个就是你父亲。」
哐当一声,两块镜子放到桌上。不,仔细一看,那并不像镜子,而是有着银白色平面的两块青铜──破裂的照妖镜残骸。
「原来你是用魔镜封印了两位魔王……不过这样看来,偷走照妖镜的果然是你。」
荆意外地眨眨眼。
「听你那语气,好像你早就知道的样子。」
「删改阎魔殿保管纪录的确实是篁,但是,我怎么想都想不出篁有什么动机要偷走照妖镜。」
没错,篁身为看守者,想要借用照妖镜多久就能借用多久,没必要偷窃。
「照妖镜的功能是『揭穿在现世尚未受到惩罚的罪人』,拿走那东西是要做什么呢?我随便猜也能猜到,答案就是『地狱代客服务』。而且照妖镜从仓库里被偷出去、镜子碎片洒落人间是在十八年前,听说阎魔大王提议让两位魔王比试地狱审判就是在那个时候。」
「偷走照妖镜的是我,下命令的是我父亲。这是为了找个拥有照妖镜之眼的人来帮忙『地狱代客服务』,因为魔族的眼睛不适合。」
是的,所以才要把照妖镜的碎片洒到人间。
可是洒了照妖镜碎片之后,他们却找不到眼睛拥有照妖镜之力的人,当时的努力完全没得到收获。因为……
「或许能够得到照妖镜之力的只有小孩吧。远野青儿、浅香茧花、鹈木真生,这三人的眼睛掉入镜子碎片分别是在五岁、六岁、〇岁的时候,全是稚龄的孩子。」
俗话说,孩子在七岁前都是属于神的。或许只有天真无邪的人才能获得那种力量,所以恶神神野恶五郎的计划就失败了。
荆找到拥有照妖镜之力的鹈木是在三年前,当时地狱审判的竞赛已经开始两年了。
「所以父亲才会想到要命令我们十三个兄弟彼此杀伐,使我能趁乱假死,好在暗地里活跃……为了把你置于死地。」
「是啊,所以棘才坐上继承人的位置,成为表面上的幌子。这些我都知道了,但有些事怎么想都想不通。」
皓歪了歪头。
「为什么你不杀了棘?」
「什么意思?」
「一周前,你用霰弹枪射了棘,但霰弹枪用的本来应该是霰弹。如果你用的是霰弹,棘全身中弹,恐怕还没取出所有子弹就死了,但你为什么会用一粒弹呢?」
荆听到这个问题只是静静地眨眼。
浏海底下那双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睛盯着皓。
「因为霰弹的威力不如一粒弹,虽然霰弹比较容易取人性命,却很难用来阻挡对方的行动。」
「要这样说的话,你没射他的惯用手就说不过去了。你真的想要阻止他反击的话,应该射他的右手才有说服力,但你却在不可能射偏的距离下射伤他的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