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犯。」
「咦?」
青儿不知道他又想说什么,正在戒备时,鸟栖一把抓住皓的手腕,就像手铐一样牢牢地扣住。
「喂!你想做什么啊!」
青儿忍不住大吼。
但身为当事人的皓却把食指按在嘴唇上,接着又敲敲耳垂,像是在告诉青儿「你先安静一点」。
青儿还是很不甘心,但鸟栖又继续说:
「执行人是两人一组。西条负责下令,远野负责动手。留声机可没说过执行人只有一个人。」
鸟栖说出结论以后,拉起皓的手腕。
「西条先生,我们去二〇二号房谈谈吧。」
「好啊,我无所谓。」
「我现在先送鹈木小姐和乃村小姐回房间,请你们再检查一次房间和行李。既然找到了窃听器,说不定还有什么机关。」
鸟栖说完以后又咳了起来,但还是立即动身。青儿心想,鸟栖似乎真的感冒了……不,更重要的是,难道要把他丢在图书室吗!
「喂!等一下!如果你要问话,我也要去!」
「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
「或、或许吧……不对,说起来你也只是个假侦探……」
青儿听见鸟栖喃喃说了一句「真啰嗦」。
接着鸟栖冲到青儿面前,用手臂扣住他的脖子。青儿还来不及意识到那是柔道之中的「裸绞」,就已经晕过去了。
之后发生的事,他全然不知。
*
青儿作梦了。正确说来,那或许是过去的记忆。
「唔……咦?皓?」
「喔,你醒啦?你睡得真香呢。」
青儿一睁开眼睛,就看见皓坐在自己对面,正在看一本摊开在桌上的书。不用说,他坐的还是那张安妮女王式的椅子。
地点是一如往常的书房,为了换气打开的窗户吹进了秋风。青儿正想抽根烟,一不小心就睡着了。他眨眨眼睛,坐了起来。
「咦?我的烟盒呢……喔,找到了!」
不知为何跑到他头上的烟盒「咚」一声掉下来,大概是某人的恶作剧吧。青儿望向皓,皓若无其事地继续看书,肩膀却微微颤抖着,似乎正在强忍着笑意。
皓大概发现青儿的白眼,咳了一声阖起书。
「说不定是反枕在作祟喔。」
这句话百分之百是骗人的……不过,反枕是什么啊?
「那是一种趁人睡觉时移动枕头的妖怪。你是不是曾经一觉醒来,发现原本在头下方的枕头跑到脚边?那就是反枕做的。」
「呃,那只是因为睡相太差吧?」
「呵呵,你说得没错。不过『移枕』这种行为倒是有特别的涵义。」
……唔,虽然不知道移动枕头有什么意义,但青儿知道皓想转移话题。
「所谓的『移枕』,在古代指的是葬礼中『把死人的枕头朝向北方』。也就是说,枕头被当成咒术的道具,移动枕头就代表由生转为死。」
「什么咒术的道具……太夸张了吧。」
青儿的言下之意是「那不过就是个枕头嘛」。
「对古人来说,枕头是连接梦与现实的物品,也就是说『移枕』可以阻绝灵魂回来的路,这等于是夺走别人性命的恶行。」
「竟、竟然这么严重……」
想起来真是令人不寒而栗。
「呵呵,还有传说提到反枕的由来是『借宿时被杀害的旅行者』。」
总觉得皓说起这些事的表情很愉快。唔……就像是觉得家里的狗被雷声吓得半死的模样很有趣的那种眼神。
「或许我将来也会看到这副模样的罪人吧。」
「很有可能,不过没有罪人才是最好的。」
皓喃喃地说,青儿感觉这才是他的真心话。
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已经不如夏天那般炫目。这是个很普通的九月下午,普通得仿佛一眨眼就会忘记。
「呃,话说你是怎么开始搞地狱审判的?」
青儿不经意地问了这个问题。
「啊,不是啦,因为我听说那应该是阎魔殿的工作……」
「嗯,是啊。我只是代理,那原本是火之车之类的鬼差在做的事。」
「可是……既然罪人死后就会下地狱,为什么一定要在活着的时候惩罚他们呢?有必要这样增加工作吗?」
皓盘起双臂沉思片刻,然后吐了口气,放下手臂。
「或许是因为人的期望吧。」
「咦……怎么会呢?人明明是受惩罚的那一方,为什么会这样期望?」
「这就是人啊。人往往会想用超越一般范畴的刑罚去惩罚别人,因为即使是处以极刑都不足以泄愤,在阴间形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