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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既然如此,想必是不会错了。」
听到鸟栖高深莫测的发言,皓也表现出一副心知肚明的样子。但鸟栖回应「谁知道呢」,朝青儿瞥了一眼。
「不好意思,请你来一下图书室。乃村小姐和鹈木小姐也一起来。」
就这样,众人移动到图书室,如今紧张地吞着口水看鸟栖。从这场面看来,应该是推理剧的解谜时间。所有相关人士都心焦地等待侦探开口。
但鸟栖还是挂着那张波澜不惊的扑克脸说道:
「我现在应该要说出凶手是谁,不过,我想先让你们看看一样东西。」
喔?是什么呢?青儿正感到好奇,但接下来……
他的左脚踝突然感到剧痛,视野顿时一歪。当青儿意识到自己被扫了一脚时,他的右手已经被扭住。
喀嚓一声。
青儿低头一看,他的手腕上扣着一圈黑色的东西。那是手铐。
「这、这是什么啊!」
「手铐。」
「我当然知道!看也知道是手铐!我不是问这个,是问你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啦!」
看到青儿惊慌失措地大叫,依然面无表情的鸟栖把另一头的手铐「喀嚓」一声扣在窗户下面的不锈钢扶手上。这下子,青儿能移动的范围就只有手铐的长度。
「我才想问你这个问题。」
鸟栖把手伸进青儿的外套里,抽出藏在里面的东西,就是那把左轮手枪。
「你、你、你……」
青儿还来不及问「你怎么知道」,鸟栖便说:
「坦白说,你的举止太可疑。你一直无意识地摸着外套,而且听到凶手用的是手枪,就更可疑地游移着视线,所以我刚才故意假装站不稳,趁机摸你的外套,确定里面藏了手枪。」
「咦?所以你刚才……」
混帐,竟然骗了我──青儿很想破口大骂,但这样就更像坏人了。
「其实伍堂先生消失的那件事,我也觉得凶手只有可能是你。」
鸟栖如此说道。
「伍堂先生消失时,只有你说『二〇一号房发出惨叫声』。如果你是在说谎,就能这样假设:伍堂先生不是在二〇一号房消失,他根本没有进入二〇一号房,而是在回去二〇一号房的途中就被偷偷跟过去的你杀掉了。」
鸟栖的论点是这样的──
伍堂要从餐厅走回二号车厢时,青儿在三号车厢或四号车厢追上他,用那一管尼古丁针筒杀害他,再把他的遗体拖进四号车厢的公共厕所。
接着,青儿带着伍堂的西装外套走出厕所,用口袋里的房间钥匙打开二〇一号房,为了让人以为伍堂已经回房间,就把钥匙放回外套口袋,再把外套挂在衣柜里。
青儿离开二〇一号房,关上房门,门就自动锁起来,等到其他乘客跑来时,再撒谎说「听见房间里发出惨叫」。
唔,这样的确说得通……不不不,别开玩笑了!
「可、可是门里面的门扣是扣着的耶!」
「只要利用绳子或细线就能从外面扣上,譬如你现在穿着的皮鞋上的鞋带。」
「你们不是搜索过公共厕所吗?里面怎么可能有尸体!」
「没错,厕所里面没有尸体,所以我认为是篁趁着我们在调查二〇一号房的时候偷偷把尸体移走的,可能是搬到机关车头吧。我们在搜索时,尸体已经被搬走了。」
「那、那房门前的水渍是怎么回事?」
「谁知道……这很重要吗?」
哎呀,真是的!竟然不回答!
青儿束手无策地猛抓头。
「总之你们和篁确实是认识的吧?」
「呃……」
青儿忍不住露出「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列车发动之前,我还没去餐厅就先在车上逛了一圈,当时我听到你们在三号车厢的门口说话,虽然没有听到详细的内容,但我确定你们提到了『takamura』note和『叛徒』。后来到了餐厅,你们看到篁进来打招呼时显然很惊讶,我还直接问了你们。」
注4:「篁」的日文发音。
青儿顿时感到全身冰凉,同时想起鸟栖问过他的问题。
『你们跟那个叫篁的人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原来他当时没头没脑地问那个问题是有理由的。
「为什么伍堂先生会因为『突发的意外状况』而消失呢?我大概猜得到理由。因为伍堂先生用的是假名,身为执行人的你先前一直没发现他是你的熟人,所以你不得不在游戏开始之前,先把他解决掉。」
「怎、怎么会呢!」
青儿想要否认,却说不下去。他嘴里发干,连吞口水都觉得痛。
鸟栖的推论确实说得通,把那些线索合起来看,执行人确实很像是青儿。
就在青儿准备反驳时……
「但我不认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