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着口水。
「那么,这就是密室啰?」
对,又是密室。
首先是伍堂在上锁的二〇一号房里突然消失,再来是石冢在不可能入侵的六〇一号房里被毒杀,脑袋还被枪轰出一个洞。
光是这个晚上,就有两人死在密室里。
此时……
皓举起手指,青儿沿着那个方向看去,发现他指着尸体穿在身上的西装。说得更准确点,是右边的有盖式口袋。
「石冢先生本来把房间钥匙放在那里,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呃?你怎么知道……」
青儿一说出这话才发现。
(喔喔,对耶。就是大家发现伍堂先生失踪,开始搜寻客房的时候。)
所以皓才会记得石冢把钥匙收在哪里。眼睛真利。
鸟栖依照皓的指示,把手伸进石冢右边的口袋。仔细一看,口袋的盖子上沾着血迹,可能是把右手伸进去拿钥匙的时候沾到的。
过一会儿……
「是这个吧?」
鸟栖边说,边拿出六〇一号房的钥匙。
当然,那把钥匙看起来和三〇二号房的差不多,握把的洞里用深蓝色丝带挂着有房号的牌子。
唔……乍看之下似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不过……
「这还真是奇怪。」
……果然是这样。
虽然看在青儿眼中,那把钥匙和先前没什么两样。
「的确和先前一样。门把既然没有沾到血迹,可见石冢先生是用没受伤的左手握门把,所以他一定是用受伤的右手拿钥匙。但是,钥匙被他满是鲜血的手握过却还是一样干净,没有沾到半点血迹。」
「……是、是这样啊。」
的确。如果石冢用受伤的手拿钥匙,丝带和房号牌子没沾到血迹就说不过去,毕竟连他右边口袋的里面和盖子都沾到血迹。
唯一可能的解释就是……
「呃,钥匙上的血迹是被凶手擦掉的吗?」
「如果光是钥匙还有可能,但丝带是绸缎材质,牌子是软木材质,沾到血迹一定很难擦干净。」
那到底是为什么?
青儿还在疑惑,但鸟栖已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这样。」
他边说边打量室内。
「嗯,就是这样。」
皓也露出微笑,用了然于心的表情点头。
如同惯例,还是只有青儿一个人搞不清楚状况,而且他还没发问,鸟栖不知为何就走出房间。
此时皓拍了拍手,像是要从头说起。
「这间六〇一号房还有一个不自然的地方,你知道是什么吗?」
……怎么可能知道嘛。
「呵呵,简单说,走道上留着一整路的血迹,但房里却没有血迹。尸体是趴在房间中央,所以这种情况很不合理,而且看不出他用衣服之类的东西擦过血迹的迹象。」
喔喔,的确呢。青儿点点头。
若是石冢走到地毯上,必定会留下一条从门口延伸进来的血迹,就像走道的情况,可是地毯还是跟新的一样。
「他会不会是先去厕所洗了手?」
「要用厕所的洗脸台就得走到里面那扇门,就算他走的是最短距离,地毯上应该还是会留下血迹。」
「那、那么……或许他一进房间就先用手帕把血擦掉,之后手帕又被凶手拿走……」
「我觉得应该不会,因为石冢先生的手帕还在这里。」
皓边说边在尸体旁边蹲下,从胸前的口袋拿出一条手帕,像变魔术一样地摊开。
「石冢先生用普通的手帕来代替口袋巾。你看,上面有红酒的污渍对吧?」
「啊,真的耶。」
「他因为酒精而容易手抖,吃饭喝酒时一定会经常掉东西。这种使用方式是不符合礼仪的,因此凶手多半也没注意到。此外,房间里找不到血迹。」
所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儿正在苦思时,鸟栖又回来了,他没理会像个门房一样站在旁边的篁,迅速走进房间。
接着他突然狂咳起来,脚步随之踉跄。
「你、你没事吧?」
青儿急忙冲过去,朝鸟栖伸出手,但他还没碰到鸟栖的肩膀,就被一把推开。
「……再怎么样也比被人杀掉来得好。」
鸟栖不屑地说道。哇,这人真是太没礼貌了。
他没理会露出埋怨眼神的青儿,继续朝着皓走去。
「我确认过了,这是二〇一号房的钥匙。不见的钥匙只有这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