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肉……但真是如此吗?
味道很快就飘散了,青儿正在疑惑时……
「我说啊。」
棘似乎等得不耐烦了,冷冷地插嘴。
「不但没有得到允许就跑进人家的事务所,还擅自喂食。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的脸上乍看好像没有表情,但仔细一看就能看到额头上爆裂的青筋,含蓄的说法是正准备爆发。
虽然青儿吓得发抖,老妇人却不以为意地行礼。
「哎呀,不好,我还没打招呼呢。我叫鸟饲铃,听说来这里就可以找到侦探。」
「我不知道是谁告诉你的,不过这间事务所只接待介绍来的客人,如果没有事先预约的话……」
「啊,对了,我有名片。」
铃老太太拿出一张很眼熟的名片,黑底配上烫金文字「凛堂侦探事务所」,但印在下面的名字是——
「……荆?」
棘愕然地喃喃说道。那完全是无意识的自言自语,如同发烧时的呓语。
——凛堂荆。
没记错的话,那应该是棘的双胞胎哥哥,也是成立这间事务所的另一位侦探。
(可是……他不是早就已经死了吗?)
青儿听说他们十三个兄弟彼此争夺继承权,最后活下来的只有棘一人。而且那是比五年前开始的地狱审判比赛更早以前的事。
「这是谁给你的?你到底是几年前拿到的?」
棘的语调平淡到很不自然,他的脸也从惊愕变成面无表情。
「好像是昨天……又好像是几年前。我只记得是一个年轻男人给我的,但想不起来那是谁。」
铃老太太说著「真对不起」,一脸愧疚地缩著脖子。
「可能是因为年纪大了,我最近不确定的事情越来越多。」
唔……她健忘的情况应该相当严重吧。
「……这样啊。」
棘喃喃说道,摸著下巴,像是在思索。
「总之我先听听你的情况吧,请往这里走。」
他边说边领著她走向沙发。铃老太太「嘿咻」一声坐上看起来很昂贵的皮革沙发,然后左顾右盼地说:
「这房间真不错。是你布置的吗?」
「我哥哥很吹毛求疵,他根本连设计图都不让我碰……咖啡可以吗?」
没想到棘倒是回答得很爽快。他走向看似书房的空间,那边的角落有个柜子,里面放著手摇式磨豆机和瓶装的咖啡豆。
过一阵子,他把从磨豆开始做、加了方糖的咖啡端给老妇人。
「哎呀,你真客气。」
铃老太太接过来,吹了几下,像是在品味般慢慢啜饮一口。
「喔,真好喝,感觉寿命好像增加了一天呢。」
听起来不像是客套话。
……但是青儿连一杯水也没有,彷佛他本来就不该有。是说他连椅子都没得坐。
棘拿著自己的那杯咖啡,在对面的沙发坐下。
「唔……该从哪里说起呢?」
铃老太太在咖啡的热气中张口闭口好几次,才说出:
「其实是狗不见了。」
「喔?狗啊?」
——喂,干嘛看著我?
「我照顾的狗跑掉了很多次,而且都是趁我晚上睡觉的时候。」
「那还真是只笨狗。」
——都说了不要看我嘛。
「如果每次都会回来的话,或许只是跑去别人家作客。虽然这样会给别人带来很多麻烦。」
——算了,你爱说啥就说啥吧。
「不,没有回来……每次狗不见了,我都会到处找,好不容易才找回来。这次也是消失半个月了。」
「半个月……还真久呢。」
「是啊。但是我也曾经隔一个月才突然找到。」
「你联络过动保处了吗?」
「他们根本不想理我。」
详细的情况是这样的。
那是一只叫做「小茶」的小型犬,老太太每天早晚各喂食一次,平时都把狗养在室内。
虽然她每天会让小茶到院子里玩一次,但她腰腿无力,所以没办法带小茶出去散步,就连去附近的动物医院看诊都要用助行车载去。
唔……它是对环境不满意才逃跑的吗?
「都是在晚上睡觉的时候跑走……你想得到什么理由吗?」
「一点都想不到,而且我每晚都会关好门窗。」
「晚上睡觉时会不会有声音吵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