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发现尸体的男人是其中一个在值勤所值班的人,因此很自然地就把这两件事连结在一起。」
「呃……我记得那个凶手的名字是……」
「古处牧人。听说早在那之前就有人怀疑他是随机杀人魔。」
「他看起来是那么奇怪的人吗?」
「总之是个麻烦人物。他在学生时代得过几次绘画比赛的奖项,算是小有名气……」
但或许只是井底之蛙吧,原本应该意气风发地考进艺术大学,结果却老是落榜,后来他在本地开了绘画教室,也没有什么亮眼的表现。从那时开始,他经常在深夜发出怪叫、破坏东西,还有人因此报警。
「听说他还用球棒打了附近人家养的狗。」
这等于是在宣传「我就是随机杀人魔」嘛。
「因此,国臣先生的遗体被发现后,青年团的人就气愤填膺地冲进牧人先生的住处。」
「……这怎么行啊?」
「因为那地方很偏僻,去最近的派出所还要翻过一座山头,所以我可以理解他们觉得自己应该先做些什么的心情。不过,这种事还是应该交给警察才对。」
「那牧人先生怎么了?」
「他从二楼阳台跳下去,光著脚逃进山里了。」
这种反应更是大错特错。他如此仓皇地逃走,就像是承认「人是我杀的」嘛。
「后来大家还在商量搜山时,就发现了他上吊自杀的遗体。」
真是最坏的结局。
「……牧人先生真的是凶手吗?」
如果他是被冤枉的,这个故事也太悲惨了。
「他没有留下遗书,但是青年团去他家搜查时找到了凶器,那把刀上沾满了血,用报纸包著放在抽屉里。经过DNA检验,和国臣先生的血液是一致的。」
「这么说来,他毫无疑问就是杀死国臣先生的凶手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说是松了一口气,青儿的心情非常复杂。
「当时也有找到球棒,但是球棒上没有验出血迹,只有沾著一些毛发,经过DNA分析,那起毛发和随机攻击事件中受害女性的头发是一致的。」
这样啊,那就毫无怀疑的余地了。
「是啊,警方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个案件就在嫌犯死亡的情况下函送检方。」
「呃,可是……」
青儿有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插嘴说道。
「随机攻击事件的受害者都是老年人和年轻女性,国臣先生会被杀不是很奇怪吗?」
「喔,亏你能发现这一点,真难得。」
青儿料想皓会用右手摸摸他的头,就往另一边闪开,结果皓很乾脆地用左手摸他的头。竟、竟然被看穿了。
「的确,国臣先生身高一百八十公分,还是柔道黑带的高手。」
「……如果拿球棒打他,说不定球棒会断掉呢。」
「不过国臣先生是个很虔诚的人,每次经过地藏堂都会合掌膜拜。或许是他穿著和服拜神的模样被当成了村里的老人吧。」
这样啊,在视线不佳的夜路上确实有可能发生这种事。
「但是动手之后就会发现对方是个比自己更壮硕的大汉。警方认为牧人先生是害怕遭到反击,所以用球棒接连攻击国臣先生,最后再用防身的刀子刺杀他。」
唔……那就没有其他不自然的地方……
「但有几件事还是令我很在意。」
……原来还是有啊。
「第一点是凶器,刀子上没有验出牧人先生的指纹。」
皓边说边竖起食指。
「有可能是他在行凶时戴了手套,所以指纹才没有留在刀上。不过以前被随机攻击的受害者都说凶手的手上没有戴任何东西,而且如同佐证一般,球棒的握柄上确实验出了牧人先生的指纹。」
「呃……会不会是那一晚太冷,所以他戴了手套?」
「那桩案件发生在五月,而且在牧人先生的家中也没有找到像是行凶时使用的手套。」
「或许是他回家以后才擦掉指纹的?」
「如果他细心擦过握柄,刀刃上的血迹却放著不管,未免太不合理了。」
嗯,说得也是。
「第二点是遗体上的殴打伤痕都集中在背后。换句话说,国臣先生被打了之后还是一直背对著凶手。」
「这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吧……如果他要逃开凶手的攻击,当然得背对著凶手。」
「是没错,但是现场留下的血迹都集中在一处,可见国臣先生直到被刀子刺死时都没有逃走,一直停留在原地。」
「啊?」
这就怪了,太奇怪了。
「除此之外,国臣先生的遗体上没有所谓的防卫伤。一般来说,被人用球棒和刀子攻击时,应该会用手挡住脸和身体,但国臣先生的双手却没有任何刀伤。」
也就是说,他在被殴打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