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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当然知道凶手是谁。毕竟是我嘛。」
皓爽快地承认,关玩笑似地笑著说道。
唉,果然是这样。
「凶手就是风见男。」
皓很乾脆地说出真凶的名字。杀害一家之主的竟是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米虫?
那么,证据是……
「第一点是今天早上晓希人先生的尸体被发现时的情况。」
原来风见男的罪行那么早就败露,青儿不禁有些同情他。
「一般人听到家人自杀,一定会立刻赶到现场。因为要先亲眼看过才知道救不救得回来。但是风见男还没去离馆,就先打电话给医生和警察。」
听皓这么一说,青儿也觉得风见男的行动很不合理。
「他一定是趁著所有人都聚集在离馆时,偷偷把香炉放进你的行李。其实我为了知道是不是有人入侵,特地从庭院摘了松叶夹在客房的门上,结果真的看到松叶掉在走廊上。」
「你、你早说嘛!」
青儿软弱无力地抱怨,同时想起之前和皓的对话。
『有一股臭味。』
『是松脂的味道吗?』
『呵呵,不是的。也罢,还不知道那边会怎么出手,先按兵不动吧。』
所以皓当时就知道有人偷偷跑进客房吗?
「离馆的纸门打开一条缝,应该也是风见男干的,这是为了让你变成第一发现者。我们若是去案发现场查看,客房里就没人,他大可趁机把香炉藏在我们的行李。」
听到这里,青儿觉得自己似乎很笨。不对,是真的很笨。
「第二点是在你的行李找到香炉时的情况。我的行李明明离门边比较近,风见男闯进客房之后却先去翻你的行李。我们的行李袋从外表根本看不出差别,怎么想都很不自然。」
说起来确实是这样。
风见男的行动可疑得像在宣告「我就是凶手」,但青儿在听到皓的解释之前却一点都没注意到,真是太奇怪了。
「咦?对了,他说在壁橱里面发现我的手套。」
「喔喔,应该是那时候偷走的。你还记得吧,今天早上在离馆的时候,风见男不是撞了你一下吗?」
「啊!」
难道手套就是在那时被他偷走的?
青儿把脱下来的手套塞在羽绒外套的口袋里,大概是有一部分露在外面,所以很容易被偷走。不管怎么说,风见男的扒窍技巧确实很高明,他才该去当怪盗吧。
「咦?等一下……」
想起先前被指为怪盗的骚动,青儿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是说,今天早上风见男从离馆的壁龛偷走香炉,然后趁我们不在的时候潜入客房,把香炉藏进我的行李?」
「嗯,就是这样。」
「不对吧?我们后来明明在离馆里看到了香炉啊,如果他真的拿走香炉,壁龛应该是空的。」
「亏你能想到这点,真不像你。」
皓由衷佩服地拍手说道,就像饲主在夸奖第一次学会「坐下」的笨狗。
「也就是说,离馆里的香炉——」
*
「也就是说,离馆里的香炉是假货。」
说完全部的推理之后,凛堂棘斩钉截铁地做出这个结论。看在凛子眼中,他在那套古典装扮的衬托之下完全是个名侦探。
「最先让我察觉异样的是香炉的摆放方式。这种三脚的香炉在摆放时,一定会把一只脚朝向前方,但今早看到的香炉摆反了。晓希人先生对古董很有研究,不可能是他摆的,可见一定是其他人摆的。所以我仔细观察了那个香炉……」
棘说到这里稍微停顿,浅浅地笑了。那与其说是苦笑,更像是忍俊不住。
「结果一眼就看出那是假货。仿造得一点都不像,跟垃圾一样毫无价值。」
「什么!」
出声的是风见男。他张著嘴巴说不出话。
「青瓷的仿作技术是出了名地精良,尤其龙泉青瓷的仿制品更是值钱,对仿制师而言,那也是呕心沥血的作品。但是,那个香炉品质低劣,绝无可能骗得过晓希人先生的眼睛。」
「怎、怎么可能!」
「那一定是近年制作的便宜货,而且甚至不是青瓷,只是质感有点相似的赝品,在土产店顶多只要两、三千圆就能买到。如果是在古董店花几十万圆买下来,买的人一定经常被当成冤大头吧。」
「少、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那可是跟最有眼光的业者花了一百五十万圆买的!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宝物——」
「喔?我又没有说那是你的东西。」
「呃!」
风见男无言以对,表情像落入陷阱的野兽般苦闷。棘瞥著他的丑态,露出轻蔑的笑容。
「想必你是在晓希人先生的尸体被发现后,趁著第一发现者离开时偷偷把香炉换成自己的赝品,再趁著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