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件的内容吗?」
「完全不知道。沙月很少谈那些事。」
接著,她听完皓叙述了细节之后……
「……镜射文字?」
佐织喃喃复诵著,突然露出想到什么的神情,但她迟迟不开口,像是很犹豫的样子。
「那说不定是淳矢。」
她的心里对寄件人的身分似乎已经有底了。
「他是沙月以前的未婚夫,名叫佐久真淳矢,是我们研讨会的同学。」
「为什么你认为是他?」
「因为镜射文字啊。淳矢很会写镜射文字,经常在研讨会的聚会中表演。我想沙月一定也猜得到是他,只是……」
「只是假装不知道。原来如此,镜射文字就像是他的注册商标吧。」
大概是因为那些信件有可能被交给警察,他不方便署名,所以才用镜射文字来暗示自己的身分。
「如果你方便的话,能不能多告诉我一些呢?」
「无所谓啦。不管你去问谁,听到的事情应该都差不多。」
佐织耸耸肩膀,很爽快地说道。她从皮革托特包里拿出手机,放在桌上。
「这是研讨会合宿活动的照片,是在长野的露营区拍的。」
照片里的人显然是「现充」(注1)的标准范本,那是青儿无论如何都进不去的世界。站在中央搭著沙月肩膀的青年应该就是淳矢了,他乍看是个家教优良的帅哥,但不知为何散发一丝寂寥的味道。
「真是个美男子。」
「老实说,暗恋他的女生还不少,但淳矢从高中时代就一直对沙月情有独钟。」
「喔?他们从高中就在一起了吗?」
「是啊,他们读的是可以住宿的升学学校。沙月和淳矢的家庭都有些问题,或许是因为这样才会互相吸引吧。」
这两人看起来很相配,互相依偎的模样真是幸福得羡煞旁人。不过,青儿有件事很在意……
「他们分手的理由是什么?」
「说到这件事,真是难以敔齿……」
佐织虽然嘴上这样说,却一脸欣喜地探出上半身。
「其实是因为淳矢向沙月动手。」
「喔?真意外。」
「你也觉得他不像是会施暴的人吧?但是大四时却突然发生了这种事。」
「是不是有什么原因呢?」
「最直接的原因可能是求职的压力吧。五月左右,淳矢已经被一间大公司预先录取了,但他突然决定要读研究所,沙月也表现出支持的态度,但是听说淳矢因为考研究所的压力大大,就把气出在沙月身上……」
真是太过分了。
「淳矢始终否认这件事。他说自己从小就常常因为父母的不当管教而挨打,所以绝对不会做出同样的事。其实他会去读寄宿学校也是因为和父母关系不好,所以一开始大家都只是半信半疑。」
佐织一定也是相信他的人之一,她的表情凝重得像是在忍受过去的伤痛。
「情况之所以改变,是因为沙月有一天脸颊红肿地跑来我的公寓,说她看到淳矢睡在沙发上,想要把他叫醒,他却大吼著『吵死了!』动手打了她。」
「太过分了。」
「是啊,沙月的左脸肿起来,还有一道伤痕,她说是被淳矢右手上的银戒指刮伤的,所以施暴的事一下子变得很可信。」
「淳矢先生怎么说?」
「他说不记得发生过这种事,因为读书读得太累所以倒头就睡著了。」
青儿突然插嘴说:
「会不会只是睡迷糊了?」
「平时不会施暴的人,就算睡迷糊了也不太可能突然动手打人吧?」
确实有道理。周围的人们想必也都开始怀疑淳矢。
「沙月小姐也有这样辛酸的过往啊。」
青儿喃喃说道,语气非常感慨,每个人都有过去,无论看起来再怎么顺遂,背后还是隐藏著辛酸。不过……
「也不见得喔。」
「啊?」
佐织露出讽刺的笑容,再次递出手机。
出现在萤幕上的是身穿婚纱的沙月。穿著白西装靠在她身边的新郎,是个神情爽朗、体格结实的帅哥。
这个人就是乙濑凌介吗?
「沙月跟他好像就是在淳矢开始施暴的那段时期认识的。他是一间大型设计公司的台柱,年收入一千万圆,去年还获得被视为新手成功捷径的新人奖。」
「这样的话,确实不能说是不幸。」
说得难听点,她换男友真是换对了。
「对沙月来说,淳矢不就是最好的踏脚石吗?」
佐织冷笑著说道。
这话说得还真酸,难不成她正是寄出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