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已经知会你哥哥了。」
「真由美学姊,谢谢您。」
「回程再派直升机送你喔。」
「香澄同学,谢谢你。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光宣说完,视线略显不安地游移。
「光宣同学,怎么了?不用在意没关系的。」
「不,我不是那么意思……泉美同学,那个,令尊呢?」
餐具已经摆放完毕。光宣、真由美、香澄、泉美共四人分。没准备弘一的座位。
午餐时,弘一也不在场。光宣个人不想和弘一慢慢聊,却想好好打个招呼。
「父亲好像不知道什么时候出门了。」
回答光宣的不是被问到的泉美,是已经和佣人确认过的真由美。
「好像会在外面和哥哥一起吃晚餐。连招呼都没打,对不起喔。」
「不,我才该道歉。应该在登门打扰的时候立刻去请安的。」
「小美也说了,不必这么在意没关系的。因为你是我们的客人。」
「哈哈……谢谢学姊。」
光宣发出松懈的笑声。很难得看他这样笑──这样放松。
光宣平常都是绷紧神经生活。
卓越的魔法力,以及动不动就病倒的「虚弱」身体,使得无法回应期待的煎熬心情深植光宣内心至今。
出类拔萃的头脑,以及强行吸引他人目光的超凡美貌,对他来说都是沉重的压力。
明明具备天分。
明明拥有实力。
却只因为没有健康的身体,所以无法完成应尽的责任。光宣就像这样把自己逼入绝境。
无法尽到该尽的职责。
这份愧疚,造就了光宣顾虑周围的生活方式。
和七草家姊妹相处时得以放松,最首要的原因,应该是她们对于光宣的美貌漠不关心吧。
久违见面,将他当成普通朋友的视线,让光宣又是惊讶又是感谢。
虽然之前就有这种倾向,却没有这么「自然」。光宣不知道原因。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七草姊妹已经看惯和他同质而且更完美的深雪美貌。
这也在所难免。光宣对深雪的印象始终是「卓越的魔法师」,美丽只是其次。而且深雪身边的人并未对光宣的长相表达强烈的关心,绝不是因为这样。
光宣连带想起某个「就在深雪身旁却凝视他脸孔的少女」。
光宣忍不住轻声一笑,回想起从熟睡的自己面前脸红跑走的水波身影。即使回忆起她,也没有冒出不舒服的感觉。
对于光宣来说,异性投向他的强烈视线令他喘不过气,有时候甚至带著烦躁感。明明是这样才对,但只要想起水波,内心就涌出一股暖意。
觉得这名女孩很可爱。
对于光宣来说,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
「……光宣同学,你怎么了?看起来好像很快乐喔。」
「啊,不好意思。我想起一些事情笑了出来……」
光宣脸颊微微泛红。想起水波的事情笑了出来,笑容又被泉美她们看见,基于双重的意义令他害羞起来。
「光宣在这方面也是普通的男生耶。」
香澄笑咪咪地说。说他「普通」的这对姊妹,令光宣觉得新奇又舒服。
「……所以,受伤的学生治好了吗?」
晚餐以无关痛痒的话题开始,可惜无法只以闲话家常作结。大概是从以前就在意,无论如何都想确认吧。真由美询问二月放学时被人类主义者袭击受重伤的二高学生现状。
「幸好所有人都没有后遗症,完全康复了。」
「太好了……」
泉美松了好大一口气。虽然没受伤,但她当时也被反魔法主义的盲信者袭击。二高学生受伤的事件,她也不能置身事外。
「人类主义者他们怎么样?这边没被问罪吧?」
香澄问完,光宣露出略带迟疑的微笑。
「这部分没问题。检方看过受伤状况之后,判断我们使用魔法也符合正当防卫的标准。」
「哎,要说当然也是当然的。所以,对方落网了吧?」
既然二高学生是正当防卫,人类主义者肯定被求处重刑。香澄如此心想,露出充满期待的眼神。在她面前,光宣的表情像是感到抱歉般蒙上阴影。
「袭击的暴徒……被诊断处于用药之后的心神丧失状态,最后不起诉。」
「这是怎样!二高学生伤重到一不小心会没命耶!重大犯罪不是不适用于心神丧失的免责权吗?」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二高学生因为是魔法师,所以即使被普通人袭击,一般来说也不会受太重的伤。实际上也没有后遗症,所以不符合重大犯罪……的样子。」
「意思是说,因为受害者是魔法师,所以加害者就无罪?」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