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之前,我都担心得不得了。
那家伙带著司波同学现身时,我松了口气,同时觉得内心刺痛。
我立刻自觉刺痛的原因。
是嫉妒。
我询问司波同学是否安好,藉以抹去这份丢脸的情感。
我确实嫉妒了,但我自认担心那个人的心情更加强烈且真实。那个人面带笑容告知自己没事,使我感受到全身放松,不再紧张。
事发当时,我已经离开学校了。老爸的部下要和曾经是周公瑾手下的情报贩子见面,所以我也跟著一起去。我并不是期待能够得到线索,而是认为这种明显的行动,或许能让恐怖攻击的幕后黑手注意到我。
这趟造访没有其他需要纪录的细节。但是在司波同学遇袭的时候,我却不在能去救她的地方。那家伙应该也一样。司波当时应该比我还早放学动身搜索才对。
明明应该是这样,那家伙却现身拯救被暴徒袭击的那个人。
他为什么做得到这种事?我没问那家伙。
我很好奇,却犹豫著不敢得知理由。
我改为询问袭击者的身分。
对方是反魔法主义国际结社的成员,不只拥有晶阳石,甚至还有枪,而且还使用了魔法。
不,在魔法这方面,如果那家伙说的情报正确,那么袭击司波同学她们的人,就只是被古式魔法师当作为魔法发射台而已。
我询问幕后操控者是谁,那家伙回答说已经取得魔法记录,交给别人根据记录调查了。
真的做得到这种事?
四叶拥有这种技术?
我吓一跳的同时,内心某处也感到安心。
那家伙执行任务的进度超越我,是多亏四叶家拥有的秘密技术。抱持这种想法,我就不必认为自己输给那家伙,不必为自己比不上那家伙而焦急。
我打著这种狡猾的算盘。
我询问究竟是如何取得魔法记录,但那家伙没回答。
这是当然的。十师族彼此是互助兼竞争对手的关系。公开高价值的技术让其他魔法师也能使用,会提升自家的评价,在魔法界的势力也会增强。既然隐瞒,就是有必须隐瞒的理由,问了也不可能轻易回答。
但我觉得那家伙没回答的理由不只如此。感觉我的狡猾心态被看穿了。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肯定是我想太多吧。但我先开口道歉,让那家伙不必多说什么。
这不像我的作风。我不愿意继续出糗,所以打算接下来只当个听众。
然而在七草小姐提议派人护卫那个人的时候,那家伙却询问是不是要拿那个人当诱饵。
而且是问我。
不对!我不会让她做这种事!要当诱饵的话,由我来当!
我大声否定那家伙的询问。
我们在司波还没来的时候,就已经讨论过是否要以我当诱饵引出恐怖分子,所以十文字先生出言为我辩护。
那家伙似乎也不是真的怀疑我,但听他对我讲那种话就很火大。
即使只是开玩笑,还是觉得背负那种嫌疑的我真是不中用。
这都是因为任务没有进展。
我下定决心,决定即使只用一条家的人,也要进行诱饵作战。
因为抱持著这个想法,让我没能好好享受难得和那个人共进的晚餐,真遗憾。但现在必须以达成任务为优先。
事不宜迟,明天放学后就和乔治商讨计画吧。
其实我想立刻打电话,但今天已经很晚了。
二〇九七年二月十九日(二)
总之我累了。
既然已经过了凌晨十二点,日记就明天再写吧。
二〇九七年二月二十日(三)
学校从今天起停课到周六。我转学过来的一高从昨天就停课了,但三高也从今天开始停课,所以我从早上就一直待在家里。
任务也在昨天算结束了。很遗憾不能说「完成」或「解决」,但我不用继续待在东京了。
就读一高的日子只剩下一周多一点。能和那个人在相同教室共度的时间,也已经不到十天。感觉留下不少遗憾,但我独自住在东京是为了尽到十师族的职责。既然任务结束,照道理就该回到金泽。
老爸应该会在今天之内命我回去。等待命令的这段时间,就整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吧。
昨天上午,我在第一高中二年A班的教室里,面对终端机上课。
只有我一人。
一高从昨天开始停课,但我的学籍依然在三高。我在一高只是借用终端机,所以理论上我必须上课。
校舍再怎么说都会关著吧。希望关著。二年A班的指导老师前来迎接抱著校舍关门的期待来学校的我。看来即使学生停课,教师还是没休假。
在老师的好意之下,我独自在教室上课。俗话说「小小的亲切是大大的鸡婆」,但我认为这个状况叫作「大大的亲切是巨大的鸡婆」。
不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