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师族会议篇 下 一条将辉转学日记

;然而,原本应该因为司波同学的事情而最对我感到不快的那家伙,却二话不说就答应我同座用餐,随后令我不自在的视线就消失了。

  那家伙没拒绝我同座用餐这件事本身不奇怪。若是被那个人恳求,无论是什么愿望,我不认为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拒绝。重点在于无论是吉田、西城,以及这时代难得戴眼镜,看似内向的那个女生,甚至是千叶同学,都是一副「既然那家伙这么说就算了」的表情,令我意外。

  我还以为那家伙是会被同学敬而远之的人。

  我的座位在那个人的正对面。我一反个性心惊胆跳,花费不少心力维持心平气和的模样。

  这群成员大概平常都会一起用餐。我认为自己在这里也是外人,应该积极搭话,以免导致气氛尴尬。

  然而,我认为自己看到那个人的脸无法保持平静的同时,内心也有另一个我在呼吁:能够正面注视那个人的机会,连一秒都不能浪费。因此我没有余力主动开口。

  在这样的状况下,千叶同学问我任务的进度。

  我差点喷出味噌汤。绝对不能在那个人面前露出这种糗态。我拚命将嘴里的东西吞下去。

  话说回来,这种地方明明不知道有谁在偷听,这女生讲话也真不用心。她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吗?她看起来不像是糊涂人。

  但我也认为这是个机会。既然那个人与那家伙都没阻止千叶同学,代表即使和这群人聊到任务,也只要别讲得太深入就没问题吧。这对刚转学过来没有共通的话题的我来说,是用来进行对话的好契机。

  话说那家伙真可恶,居然突然插嘴,还说我是「卓越优秀的魔法师」?搞不懂他这样假惺惺地恭维有什么企图。

  而且接下来的发展莫名其妙。那个人说「羡慕」我,害我脑袋几乎一片空白。这是在称赞我?单纯的客套话?还是真的在嫉妒?经过一段时间的现在,我依然搞不懂。

  说到那家伙,他因为光井同学勤快搭话,所以没能参与这边的话题。

  光井同学喜欢那家伙吗?

  我自认好歹明白恋爱没有道理可循的道理,但无论怎么想,都应该阻止她比较好吧?

  不过托她的福,我得以和那个人讲好多话,不被那家伙妨碍。很遗憾我记不清楚说了什么,但彼此的距离应该有稍微拉近。

  我应该感谢那家伙吗?

  还是该说声「活该」,夸耀自己的胜利?

  感觉两种做法都不对。

  二〇九七年二月十三日(三)

  我的心或许因为能够和那个人在相同教室求学,变得兴奋起来了。

  虽然自认在任务上没有马虎,但我在反省自己可能不够认真。

  那家伙在今晚开会时报告的成果,使我这么认为。

  昨天晚上,那家伙似乎只差一步就将我们的目标逼入绝境。

  既然到最后没抓到,就没什么好说的。如果我是没参与恐怖攻击事件搜查的第三者,应该会这么想。

  但是,相对于我没能找到恐怖分子的任何线索,那家伙却查出了幕后黑手的藏身处。「自己来到东京才短短三天」这种话不成藉口。我也不想以此当成藉口。因为,我甚至还不知道该从何处著手。

  今天上学也很愉快。看得见那个人的笑容好幸福。我察觉自己因为这种事而满足,感觉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

  好想立刻冲出这间房子,前去寻找目标。然而乱跑一通也只会耗损精力,一点意义都没有。我剩余的判断力还足以理解这种程度的道理。

  先想想我能做什么吧。老爸说我可以尽情利用一条家的资源。明明家乡也需要人力监视,却分配了不少人来这里。

  明天去案发现场看看吧。七草家、十文字家与四叶家应该都在详加调查,最重要的是警方应该在仔细搜查该处是否留下证据。

  即使如此,只要前往现场,或许就能发现某些东西。

  我认为现在不是上学的时候。

  然而这样就背叛了辛苦安排我转学到一高的前田校长。

  明天放学之前先安分一点吧。然后一放学就立刻动身搜查。

  因为我是肩负任务而来到东京的。

  二〇九七年二月十四日(四)

  我怀抱昨晚的决心,打算午餐也要独自解决。要是那个人来邀我,我的决心将会动摇。因为我很清楚这一点,所以我在第三堂课结束的同时迅速起身,想要抢先去餐厅。

  我正如计画,得以在司波同学叫我之前离开教室的这个时候。

  要是没受到那种妨碍就好了。

  我走到教室最前排的时候,两名女生突然挡在前面,说:「一条同学。」

  是谁啊?我还没想到名字,两人就分别塞给我一个别上缎带的小盒子。「请收下这个!」她们同一时间单方面这么说。

  我还来不及回应,两人就开心地尖叫跑走。

  我肯定露出了脱线表情。当时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有漂亮包装,还仔细别上缎带的小盒子只像是某种礼物,没有误解的余地。然而变得糊涂的我无法理解这究竟是什么礼物。

  我恍神的这段时间,手上的礼物增加为七个。都是女生送的。她们纷纷说著「偷跑」或是「那我也要」,但我还是无法理解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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