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卷 师族会议篇 下 一条将辉转学日记

br />   整个上午的时间都用在茜的料理上,所以我们必须减少要去的地点。好不容易撑过被七草姊妹玩弄的苦行完成规划,这下子都泡汤了。

  我思索很久之后,做出一个结论。只要依照路线逛,到了回家时间再带她到车站就好。

  我叫茜与乔治打包好行李,老妹却不满地问我「为什么」。还用问吗?当然是要在送两人回去之后,只把行李寄回去就好。我才想问她为什么要问这种问题。

  不过,茜根本不是来观光的。她说「要玩的话会等春假或暑假再跟朋友一起逛」。这次她来到这间房子,是要确认这里是否能够招待朋友。

  臭老爸。

  你的误解害我在七草家的宅邸里被当成玩具啊。

  我在心中咒骂时,茜那丫头说:「不提这个,我想见一个人。」

  这种事要先讲啦,还要确定对方是否方便耶。

  这时的我内心能够如此老神在在,直到茜说出「想见的人」是谁。

  茜想见的人是司波同学。

  我驳回了好几次。我跟她说办不到,要她死心。

  然而茜不接受。还责难我说至少联络看看嘛。最后甚至口出恶言,说我是太窝囊,才不敢打电话。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打电话啊。

  我这样回答完全是不服输在顶嘴。

  没有退路的我,在茜与乔治面前打视讯电话给司波同学。

  接电话的是身穿侍女服的少女。

  我看过她。记得是一高学生会的一年级女生。难道我打错电话了?

  在我慌张的时候,这女生回答「您好,这里是司波家」。

  看来没打错电话。安心的我自报姓名说「我是一条」,同时陷入另一个疑惑。

  那个家伙,该不会明明已经有司波同学了,还命令学妹扮装当作乐趣吧?

  冷静想想,当时的我不正常啊。从旁人来看,抱持这种疑惑的人更像是拥有危险嗜好。

  司波同学是四叶家下任当家,自家有侍女也不奇怪。这不是扮装,是正职──这种想法比前者妥当好几十倍。

  我想和那个人谈谈。年少侍女听完我的要求,没问原因就帮忙转接。

  话筒传来那个人「我是司波。一条同学,五天不见了呢」的声音。

  我沉浸于感动之中。这样真不像我。那个人居然记得最后一次见面的日子。

  可惜萤幕没显示影像,但这在打电话到私人家里时不算稀奇。尤其女性倾向于拒绝让异性看见自己的居家装扮。

  何况即使只有声音,那个人也是迷人过了头。我拚命把持意识,以免失神。

  来东京的妹妹想见司波同学一面,抱歉事情这么突然,但是方便给一点时间吗?那个人爽快答应了我这个厚脸皮的要求。虽然条件是那家伙也会来,但我认为这是无可奈何。因为即使没有我们这样的隐情,我也认为以常识来说,年轻女性单独赴男性的约不太好。

  地点不是定在彼此住处,而是一高附近的咖啡厅。一间叫作「艾尼布利榭」的店。依照现代大众交通工具的速度,只要是在东京都内,要去哪里都不算远。

  相隔五天见到的那个人闪闪发亮。感觉只有她周围的空气不一样。茜也看那个人看到入迷,说不出话,自我介绍也讲得结结巴巴,但我不会嘲笑她。那个人的魅力跨越了性别。

  乔治和司波聊开了。或许是我多心了,但司波那家伙似乎也很享受和乔治的对谈。听他们似乎在聊「相异系统的相同现象」和「启动式模组化」这种相当艰深的话题,但乔治看起来很愉快就好。

  因为多亏乔治帮忙应付那家伙,我得以和那个人说话。

  经过约一小时,我和那个人道别,带茜稍微逛逛涩谷原宿区域,然后先回别墅一趟。我说要帮他们寄行李,但他们似乎想自己提回去。

  他们说我也不用送行了,所以我将茜托付给乔治,在这间房子的玄关和他们道别。

  当时我问了茜对那个人的感想,但她的反应有点怪怪的。

  妹妹说「感觉有点可怕」。我问「你是说司波小姐吗」,她摇头回应。看来是指那家伙。

  就我看来,那家伙对茜也表现得相当绅士。那家伙的外表确实给人犀利印象,但是老家那里长得凶神恶煞的家伙更是常见。司波的长相应该没凶恶得会吓到茜。

  「哪里可怕?」我问。

  「不知道。」茜摇头说。「虽然不知道,可是那个人很可怕。哥哥,你要小心。」

  茜留下这段话后,就回家了。

  二〇九七年二月二十五日(一)

  学校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上课。

  反魔法主义运动愈演愈烈。即使煽风点火的恐怖分子死亡,闹事的家伙也不会计较这种事情。冲突的火苗在学校停课的这段期间,扩散到全国。

  不过久违见到的同学,脸上的不安比停课前少了。

  大概是习惯了吧。危险状态持续一阵子,人类就会习惯。这会令回避危机的知觉减弱,其实是一种危险状态,但要是一直提心吊胆,精神应该会撑不住。让危机感麻痹,或许是心灵保护自己的唯一手段。

  总之,二年A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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