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他在心中对此感到赞同。
「同时,哥哥也没有道理为参加越野障碍赛跑的所有选手负责。」
「」
达也的心情就像是在坐禅时被板子敲打肩膀一样。达也隐约开始理解到深雪想说什么,以及妹妹是对的,而自己是错的。
「哥哥,深雪现在要说一件任性的事,一件非常肤浅的事。」
深雪的语气没有自卑与伪恶,她的意志坚定不摇。
「哥哥只要保护我就好,只要为我负责就好。」
但只有她的声音颤抖得像是随时会掉泪。
「哥哥没必要关心我以外的人,没必要关心第一高中的学生,甚至是别校的学生!」
深雪咬紧牙关低下头,浏海遮住了她含泪的双眼。
「寄生人偶的事情等到比赛当天再处理就好了。只要不考虑解放寄生物主体,那种东西根本就不会是哥哥的对手。全部等到当天再破坏就好了。被解放出来的主体,我会在比赛结束之后一起解决掉。」
深雪以如同是在瞪视他、挑战他的视线,和达也四目相对。她的双眼没有流出泪水。
「即使这样哥哥还是要去的话,恕我冒昧,我会使尽全力来阻止哥哥。」
达也这次真的慌了。
因为他感觉到深雪体内充满禁忌的力量。
「深雪,住手!你……难道想封锁我的『眼』吗?要是这么做的话,会连你都没办法使用魔法啊!」
「那样的话,明天的竞赛就必须要弃权了吧。说不定也必须要从第一高中退学。但总比哥哥继续勉强自己来得好!」
深雪首度展露激动情绪,以哽咽的声音将真心话表露无遗。
「哥哥,您有察觉自己逞强到了什么程度吗?从早上到傍晚都在调校选手的CAD,比赛结束后还接受其他技术人员的谘询并提供建议。而且直到深夜都在指导学弟,同时为明天做准备。还要应付九岛家与国防军……这样就算是哥哥也撑不住的!哥哥会累垮的!」
深雪双眼滑落一颗颗的泪珠。
达也总算发现自己很疲劳,发现自己彻底疲累到没有察觉妹妹左思右想到这种程度。
他感受到栖息在心中的迷惘消失,内心变得轻盈。
「你不必这么做。」
深雪以感到意外的表情仰望达也。达也的语气不再焦躁,转而充满了平静的温柔。
「今天我会直接回房。」
「哥哥?」
「深雪,你说得对,我错了。」
深雪原本不认为自己会成功说服哥哥,她明白其实基于「人性」,哥哥才是对的,所以很难马上相信哥哥居然会回心转意。
「如你所说,我该保护的只有你。只要能够保护你,其他事情都无所谓。我只要有你在身边就好。」
这是深雪一直期望听见的话语,是填满她内心的话语,也是束缚她内心的话语。深雪就只是默默注视著达也,就好像刚才的高谈阔论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她的眼神和刚才一样率直,却又和刚才完全不同,充满了梦想。
「回房间吧。」
被推动肩膀的深雪,如同傀儡般开始往饭店的方向走去。
——彻底扮演著背景的水波,因为刚才那一幕而低下头,藏起自己像是在忍受著复杂心情的表情,跟在两人身后离去。
◊◊◊
大会第四天上午,冰柱攻防的女子单人赛,深雪在单循环决赛的两场比赛中都是不到一分钟就打倒对手,顺利夺冠。
虽然是会担心对手可能因此留下心灵创伤的压倒性胜利,但深雪看起来不以为意。观众们甚至没能注意战败者。深雪露出的愉快笑容,使得观众忘记鼓掌看到出神。正可说是为她著迷。
午餐之后是冰柱攻防男子单人赛,以及坚盾对垒男子单人赛。达也负责坚盾对垒。他在前往擂台旁边的途中和泽木会合。
「司波学弟,你今天看起来状况很好。」
即使上午都在处理冰柱攻防(也就是深雪)的事,早餐时还是有在帐篷碰面。
「有差这么多吗?」
达也同时冒出「现在才这么说?」的感觉与唐突的感觉,并且反问泽木。
「是啊。第一、第二与第三天,总觉得你看起来没有完全专心在比赛上。即使如此,你还是有好好表现出成果,所以我不打算插嘴,但我一直觉得你是不是有抱持著什么烦恼。J
达也暗自惊讶。他抱持的不是烦恼而是迷惘,但他不认为自己有把这件事写在脸上。实际上像是穗香、雫、干比古等朋友,或是和他之间的关系比泽木还要亲密的五十里与梓等人,都没有察觉他状况不佳。也可能是因为没有一直在一起才会察觉这种细微变化,即使如此,泽木观察的眼力还是值得畏惧。
「你今天的表情很清新,感觉得到精神奕奕。J
「我可能在自己没有察觉的状况下累积了不少疲劳。昨天久违地睡得很好,所以身体状况才恢复了吧。」
这种说法不突兀,却也不高明。如果是我,我应该不会接受这种说法吧——达也如此心想,并回应泽木。
「那太好了。司波学弟,以这个步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