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目的。在校内争夺山大王宝座也没有意义。应该优先考虑拉拢北山家这种具备强大影响力的角色。真纪也正因为这么想,才会接触北山家那个无趣的男人吧?」
琢磨打断真纪的话语,以带有压迫感的眼神注视真纪。
「将光井穗香定为最初目标吧。你当然会帮忙吧?」
真纪以笑容承受琢磨那副应形容为稚气的不服输态度。
「嗯,我是这么打算……不过琢磨,我觉得你最好还是好好称呼她『光井学姊』。要是平常不注意,会在出乎意料的时候不小心直呼她的姓名喔。」
琢磨随即露出尴尬表情,视线游移。
真纪浅尝一口葡萄酒,露出有些慵懒的表情。当然是装出来的。
「真绝,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妙的事情?」
琢磨见状便蹙起眉头。他的询问正如真纪的期望。
「不妙的事情……这个嘛……」
真纪当然是不露声色。她始终演得像是「不小心表露在脸上」,以及「你问了,所以我回答」的样子。
「正如事前听说的,司波深雪与她的哥哥也参加了那场宴会。」
琢磨看起来没有察觉这是作戏。不晓得是没有看穿演技的能耐,还是从一开始就对真纪的真正想法没有兴趣。他专注地聆听真纪这番话。
「不过要拉拢那对兄妹似乎很难。」
「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只是聊了一下……不过,那两人似乎和前任学生会长有特别的关系。」
真纪在这个阶段就已经在说谎了。因为她还没有打听这件事,达也与深雪就不再理会她。但琢磨无从得知。
「前学生会长……是指七草吗!」
真纪这番话与琢磨自己的话语,激发以敌意为主的情绪,覆盖了原本可以看穿谎言的冷静思考能力。
「虽然只是我的推测,但司波兄妹或许已经被七草家拉拢了。如果他们成为七草家的同伙就棘手了。尤其妹妹在校内有很多人支持。」
琢磨双眼燃起敌对意识,以听起来坚定——也像是逞强的语气回应。
「在这个世界上,自己人越多,敌人也会越多。既然是七草的手下,迟早会爆发无法避免的冲突。我就做给他们看!」
「妹妹是学生会副会长,所以我觉得最好别拿学生会当踏脚石。」
真纪以可靠的眼神仰望着因过度激动而站起身的琢磨。她眼中散发出期待的光芒。
「依照我打听到的情报,那位妹妹有重度的恋兄情结,哥哥似乎相当惹人厌。这部分或许可以成为进攻重点吧?」
真纪以(听起来)暗藏激励之意的语气,如此建议琢磨。
[4]
在二十一世纪末的现在,东京、大阪,以及名古屋依然名列日本三大都市。大阪的地位在某段时期严重低迷,不过因为取消机场使用费,加上最早实施港湾全天候运作等措施,一鼓作气将物流成本降到最低,因而恢复商业都市的地位。
不过,今晚即将发生事件的地点不是大阪,是名古屋。
时间将近晚间十一点。地点是堀川河畔,热田公园的休闲步道。
「话说回来,在这种时间约在四下无人的地方密会,简直是请人怀疑他们嘛。」
明明自己在这种时间待在这种地方(休闲步道旁边的树丛后方),却无视于自身处境轻声搭话的人,是留着长长卷发的十五六岁少女。她身上的花俏服装,如同刚参加完以激进视觉打扮为卖点的摇滚乐团演唱会。
「在这种时间与这种地方打扮得几乎像是可疑人物的姊姊,没资格这么说吧。」
回应的声音以女生来说偏低,以男生来说偏高。光听声音或许无法辨别这孩子是少年还是少女。但是身穿的黑色无袖短版连身裙与同色的内搭裤明显是女用衣物。顺带一提,无袖连身裙底下是黑色高领长袖上衣,所以只露出脸与双手,不过胸部确实微微隆起。发型也是剪到与下巴齐高的直发鲍伯头。外型毋庸置疑是少女。看起来和首先搭话的少女同年,但是从「姊姊」的称呼来看,这孩子或许是年龄相近的妹妹,或者两人是双胞胎姊妹。
「你不懂啊,小暗。」
被姊姊称为「小暗」的少女,一瞬间像是感到抗拒般蹙眉,却没有特别抱怨。
「就是因为打扮成这样,所以即使在这种时间外出,也只会被当成不良少女了事。」
这种主张确实具备某种说服力,所以使得暗顿时语塞。不过她们今晚的工作预料活动量会很大,因此身穿便于活动的服装是基本条件。姊姊现在身上这套容易勾到东西的衣服应该不适当。即使如此,明明自己是以便于行动为优先而挑选这套行头(不过基于某些隐情非得穿裙子),却被姊姊说「不懂」,让暗对此无法释怀。
讲什么都好,就是想反驳几句。如此心想的少女思索着该说什么,不过无线单边耳机收到的报告,打断了她这项无谓的思考作业。
「姊姊,目标好像来了。」
「我也确认到目标了。搭船过来出乎我的预料,而且居然是有顶蓬的游船。搞得这么引人注目……他们不想隐瞒吗?」
另一方面,姊姊左眼所戴的又大又厚的眼罩,似乎是头戴式显像装置。她频频抚摸着眼罩表面,右眼一下子闭上,一下子又张开,看来连穿戴的当事人用起来也不太顺手。「既然这样,别用不就好了?」暗一边如此心想,一边说出自认更有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