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我没有将关于胸部的思绪表现在脸上,继续进行着讨论。
“先不管郁美想不想听,既然难得也来听一下爱丽娜的意见吧。”
“是,是这~样吗。虽然在这种时间点说出来感觉有些忸~怩,但也没办~法。由我来表达一下意~见。”
爱丽娜重新调整了一下坐姿。
对这位摩尔多瓦的女孩子来说,存在的意义究竟是什么呢……
“我的想法是……并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爱丽娜以满面笑容这样自信说道!
没有吗!明明刚才正襟危坐一副准备说什么精辟道理的感觉。
“这,这是什么意思呢?”
“就算没有也可~以。没关~系的哦。无可替代的人是不存在~的。硬要说有也就是亚历山大·戈登怀瑟那~种人。”
“那家伙谁啊!”
饶是郁美也不禁吐槽道。
“没听说过~吗?以表扬了范·克莱本而著~名的那个亚历山大·戈登怀瑟哦。”(注:前者为美国钢琴家,因冷战期间获得莫斯科钢琴大赛第一名而成为美国英雄,后者是前苏联作曲家。有关两人的互动连维基都找不出几条)
“骗人!那种人不存在哦。肯定是爱丽娜酱想出来的虚构的人!”
斩钉截铁说人家不存在确实也有点不好,但认真的那到底是谁?以表扬了别人而著名是几个意思。连被表扬的那位都没听说过。
“不是虚~构的人。但亚历山大·戈登怀瑟的事情不知道也没关~系。我想说的是,就算当一个普普通通随处可见的人也没什么不~好的。”
“但是,本人想要点类似存在理由的东西耶。”
我为了深化讨论而轻微吐槽了一句,不过爱丽娜完全不为所动。
“有家人,还有珍贵的朋友,还有斯特凡大公陪~伴在你身边。这还不足以成为理由吗?这样不就已经是意~义了吗。”
……斯特凡大公不陪着倒也没关系,撇开这点不谈大致能懂她想说什么。爱丽娜的意见在方向上可能和文的意见有点像。结论就这样定为“世上有珍爱的人,也有珍爱自己的人,将他们作为心灵的依靠”了吗……
但是有一个人坚定不移地站在这个观点的对立面。是绘美。
“不行……不能去依靠谁……自己觉得自己有意义,才能对家人怀以感谢,自己觉得自己有意义,才能和朋友关系要好……我不太擅长跟人说话……所以以前没什么朋友。和父母的关系也……不是很好……但是后来邂逅了绘画……不是画也没关系……总之要留下……自己曾经存在的证据……不仅为了自己……也是为珍爱的人。”
绘美的力辩打动了郁美的内心。
郁美双瞳湿润,给了绘美一个强有力的拥抱。
“绘美酱,来留下吧。为了珍爱的人,留下什么东西!我也来帮你。”
“……燃起来了!给我来个画板之类的!我要画!”
郁美开始如猫一般俊敏地在屋内跑来跑去,为所欲为地拉开每一个抽屉到处翻找纸张。
“喂,喂……”
至今一言不发安静地坐在钢管椅上,默默观望着人生咨询进程的有马不禁从椅子上起身。
但郁美和绘美的眼中根本看不见有马的存在。
“绘美酱,有像是书法套装还有和纸的东西哦。”
“我要给咨询者写一句祝福语!然后挂在那里!”
绘美指着室内唯一营造出道场氛围的“态度征万物”的书法。
郁美擅自在书法下摆了张椅子,站上去开始把那个匾额摘下来。
“喂喂喂喂!你在干什么!”
饶是有马也没法再保持平静,慌忙跑向郁美那边。
“干嘛?不是说好不插嘴的吗。”
“我写那个花了好大功夫的啊!通宵了一整晚哦!”
“明明说随我们怎么做!”
“我又没想到你们会这么乱来!那个匾额也超贵的哦,你以为我要加几天夜班才能买一个……我说喂!刚才是不是听见了什么东西裂开的声音!”
有马被郁美吸引注意力期间,绘美已经自顾自地开始了书法创作。
她在郁美拿过来的,大概是写完“态度征万物”剩下的和纸上大肆挥舞着浸满墨的毛笔。
“喂喂!墨汁都在飞溅哦!至少在下面垫点什么啊……喂,用来装墨汁的那个不是我的马克杯吗!少开玩笑了!我相当中意那个的啊!”
“给我闭嘴!现在要集中精神!唔噢噢噢噢!”
绘美毫不顾及他人,任毛笔驰骋。灌注了灵魂的祝言以黑色笔划在和纸上展开。
“搞什么啊,那么大排场写出来的祝言就是一句‘加油’吗!至少再多花点心思啊。虽然是什么都好啦,反正都不需要!什么祝言啊,我的外甥都快三十岁了,又不是写一句祝言就会高兴……喂,都说了别把匾额摘下来!啊啊,为什么要单手拿,你是笨蛋吗。喂,旁边那个笨蛋,从纸上写出来了哦。金发萝莉!你想偷偷掺进去对吧!停下!停下!都说了给我停下!”
以有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