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对迄今为止不知被多少老师骂过的郁美而言,惹对方生气恐怕已经成为了日常的一部分吧。她毫不在意哑口无言的华忠师傅,单方面推进着对话。
“我想想,那就,垫底的人要听从胜利者的任何命令!”
何等计划草率的比赛……
“哼哼,郁美,真是一场无谋的较量。只要拥有理科的精确技术,做个可爱的喀秋莎简直易如反掌。”
不过梨乃马上就接下了这场较量。还是这么争强好胜。
“文科的感性对于制作可爱的喀秋莎而言也是必要的!”
“小看了体育会系的握力可是会遭大殃的哦!”
“就让我展示一下继承自斯特凡大公的艺术品~味吧!”
“唔噢噢噢噢!喀秋!我的心在喀秋!呶噢噢噢噢噢!还能继续喀秋!然后反而被喀秋!”
美术系本命的绘美因创作意欲爆棚而绝赞混乱中,同时可爱喀秋莎制作比赛正式开始。
“纯喀秋莎使用的黏合剂也是用米糊制成的黏合剂……而缎带也是用和服的边角料……没人在听吗……”
大家完全无视了师傅的解说,开始一心不乱地将缎带、褶边、假花等粘合到基座上。郁美也没有到处望,专注于自己的喀秋莎制作。
“噗,噗噗,噗呼~!”
遗憾的是郁美的专注没能持续太久。果然还是到处望了。
她瞄着梨乃的手边,近乎放肆地窃笑着。
“郁美,有,有什么奇怪的。”
确实梨乃做的喀秋莎就算往好了说也算不上可爱。
明明应该是由假花、轻飘飘的褶边和缎带构成的,给人的印象却十分硬邦邦。不可思议地感觉有点像耳机的一部分。
“没,没什么,噗呼噗呼!这赢了啊。噗呼~!”
但是笑着的郁美自己做的喀秋莎也好不到哪儿去。总之实在装饰得过头了。喀秋莎上粘着密密麻麻的花反而有点令人不适。
“亏你那样子还敢做出胜利宣言。那不是跟果蝇的染色体一模一样吗。”
“你说什么!梨乃做的还跟我恶作剧的时候爷爷用来揍我的那根棒子一模一样哦!”
“那棒子是什么情况!”
“用来打膝盖的棒子哦!以膝盖骨痛得快要裂掉著称的那根棒子!”
“那种棒子才不著称!那不是体罚吗!”
“必须要被打膝盖的恶作剧也是有的啊!”
为什么被打的郁美反而在主张体罚的正当性。想必是犯下了数不胜数的恶作剧吧。
两人的相性一如既往地差,仍然在嘲讽对方的作品。
放在平时会由文来阻止,但这回首先有所行动的是爱丽娜。
“各位~让我们友善相~处吧。古人云‘以和为贵’哦~”
居然被后辈兼留学生教训了……
按理说是非常令人害羞的事,但郁美完全不在乎。
“噢~还知道这么难的词嘛。那什么意思?”
“这是我最近学会的~是‘大家友善相处吧’的意~思哦。另外‘扒光衣服埋进山’也学会了~”
爱丽娜,为什么要学那个!到底打算在什么情景下用那个词?莫非想当山贼吗?
“了不起呐,学了很多东西呐。于是爱丽娜的喀秋莎是什么样的?噗噗!噗噗噗!感觉挺花哨的呐。”
正如郁美所言,爱丽娜的喀秋莎的用色和日本人有很大区别,同时用了蓝、黄、红的三色缎带,色调非常大胆。
“为什么要笑~!这是摩尔多瓦国旗的颜色。蓝色代表天空,黄色代表谷物,红色代表争取独立的战争哦!”
“抱歉,抱歉。噗。噗呼~”
“郁美同~学!小心我把你扒光衣服埋进山哦!”
爱丽娜马上就运用了新学的日语!
“等一下各位,太吵闹了哦,好好做自己的吧。”
文直到刚才都专注于自己的作品,时而用余光瞄着三人争执的样子,但似乎终于沉不住气了。
“这么说文又做了什么啊?”
郁美窥探着文的手边。
“…………”
郁美仅仅无言地看着文的喀秋莎。既像是忧郁,又像是困惑,也像是伤感的微妙表情。
文的作品与其说喀秋莎,看起来更像是头冠。是以三国时代的军师戴的头冠为灵感吗……虽然做得十分精巧,很遗憾并不可爱。郁美似乎想的和我一样,只是无言地观察着文的力作。
“郁美同学!请说点什么感想。”
“……胸部真大呐。”
“请围绕喀秋莎进行评价!算了已经不用了!各位,难得来进行一次新体验,让我们好好完成吧。认真踏实,同时不失快乐地进行体验,在其中获得成长,然后将这份经验传达给咨询者。”
在犹如母亲的文的说教面前,郁美总算是老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