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迎来哥哥正式接受面试的日子。
我们直到约好的时间为止在文的房间待机。
不必说已经做好了万全的事前准备。关于挂画该如何回答已经反复叮嘱到能够背诵的程度。
“非常 目光 炯炯 但是 眼睛下面的 污渍 很遗憾 一定是 小孩子 淘气的 恶作剧吧 另外 这个是 局部 应该 更大一些。”
哥哥说得也比平时流畅,体现出了练习的成果。
眼睛下方的墨点是文知道的,不过能注意到挂画是更大型的作品的局部应该超乎爷爷的预料吧。
至少我是觉得有胜算。
哥哥已经换上一身西装。基于绘美的建议,领带式样是模仿摩尔多瓦国旗的蓝、黄、红三色。虽说面试太花哨也不好,但主动显示自己的身份应该能给对方留下好印象。
“这个 蓝 黄 红 分别代表 天空 谷物 和争取自由的斗争。”
梨乃的回答,稍微展现学识也考虑到了。只要能做到自然而然,一定会博得好感吧。
“那么,之后就是要麻利了呐。记好了?要麻利哦。”
郁美将并没有被采用的自己的回答强行塞了进去。
当然总比不麻利要好。
面试的时间差不多到了。
我们以新闻部取材的名义获许进入客厅,但是禁止一切出声干预。如果发现在旁协助就立刻结束面试,判为不合格。这是事先约定好的。
说到底这其实是孙女的推荐而非正规面试,而且还不是在公司是在家里。开的特例已经够多了,也不能指望更大的让步。
“哥哥,请加油~吧。我相信你~”
爱丽娜最后用一个拥抱送别哥哥。
我们也跟在后面前往客厅。
“失礼 了。”
哥哥遵循练习时的指点,先行了个礼再走进客厅。
“欢迎欢迎。嘛,别那么拘谨,坐吧。”
爷爷已经坐在客厅中。
而他背后壁龛上的挂画…………不见了!
本该在那里的挂画被取走,代以一张被放得超大的文小学时期的照片。
“嘛,嘛,也不是什么正式的面试,说话不用太顾虑。”
爷爷的嘴角浮现出恶作剧似的笑容。
似乎是早就看穿我们会围绕挂画帮他做紧急补习。本以为大方给出了提示,原来是为了让我们自以为知道答案从而大意吗。果然不能用寻常手段对付。
没关系吗哥哥。
我们都忐忑不安,但哥哥丝毫没有动摇的样子。他从容不迫地跟爷爷握手,然后在坐垫上正坐。
看见他的举止,爷爷发出轻微的感叹。首先没产生动摇这点似乎是合格了。
“那么,亚历山大君,你看着这个有什么感想?”
哥哥的视线前方是孩童时代的文,背着双肩包,朝照相机的方向莞尔一笑。
“非常 目光 炯炯 但是 眼睛下面的 污渍 很遗憾。”
“这不是污渍,是泪痣!这是我孙女的萌点!”
上来就惹爷爷大为火光了!毕竟是将他宝贝孙女的萌点说成了污渍。而且一点也不目光炯炯,明明是百分百的笑容。
“弄错了……请让我仔细看看。”
哥哥这样说道,起身走到文的照片前。
表情十分严肃,自上往下从左到右反复观察着。
“怎样?有什么感想?”
哥哥大大地点了下头,指着照片中文的胸部。
“应该 更大一些。”
“你在看哪里!”
爷爷的怒喝响彻房间。
那也是当然的。没人会指着别人孙女小时候的照片说胸部应该更大一些。
怒气达到极点的爷爷终于将装饰在横梁上的十文字枪取下持在手中。
都发展成这样,比起面试合格与否,哥哥的人身安全还更令人担忧。
“就算是不精日语的你,也明白我手持这柄枪表示什么意思吧?”
“……表示我合格了吗?”
“当然不可能!是表示不会轻易饶过你!”
爷爷终于紧握十文字枪,将枪尖定向哥哥。
“我可不会给你多少缓期。在所剩无几的时间内好好思考自己该做的事情吧。”
“就是现在,到麻利登场的时间了。爱丽娜的哥哥,麻利地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