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自己的意见嘛!用很有文组风格的方式!来,请讲!」
这次他打算把手环到文的肩膀上,这家伙的脸皮怎么可以这么厚?
「呃……是说,我不记得有让浅野学长加入咨询啊。」
我忍不住抗议,而浅野还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别那么死板嘛,咱们都是同一个社团的伙伴不是吗?这是你们的招牌专栏对吧?让我练习练习吧。来,小文,来,说说看!三、二、一,请。」
「那就先听梨乃的意见吧。」
我无视浅野,决定从梨乃开始问起。梨乃也瞥了浅野一眼,把他当成空气一般开始说明。
「我觉得,学长还没有长到可以用『长的东西』来比喻的程度,这应该是比例上的误差吧?」
「梨乃同学,咨询者的意思不是说真的有个学长很细长喔。」
「我知道。那句话是比喻有权力的人吧,但实际上这学长也没什么权力,顶多是能在校内逞能而已。厩没有军队,也不足以在自己死后命人建造金字塔。」
「不不,这你就不懂了。我们是学生,换句话说,这个学校看起来就是世界的一切。在其中服从于强者,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没人拜托他,浅野却猛烈地反驳。
「那只是你视野太狭隘了。」
「请你说是正常的视野好吗?如果把视野放得太远,像是世界情势啦,日本的将来之类的,会很累吧。我拥有的可是相当舒适的视野喔。」
……说的都是些垃圾话,这人就只有那张嘴很能讲。
「规模太小了。」
这次换文反驳浅野。
「中国史上最著名的明君之一——唐太宗总是要部下勤于进谏,以求自律。会阿谀谄媚、汲汲营营的都是些低水准的人。就算长于看人脸色,也只能得到小小的成就而已。」
「那是理想论。如果有人在电车里坐著把脚分得很开,那个人看起来又超可怕的话,就不会去提醒他了吧?多管闲事的话会受重伤喔。日本史上最强也是最有名的摔角选手安东尼奥·猪木说过:『无论何时、何地,任何人的挑战我都接受。』,但那也只适用于有经过安排的情况。」
拿安东尼奥·猪木和唐太宗比喔……
「那是两码子事。简单来说,对权势之人低头,就是为了在违规或犯错时请对方放过自己。只是换了表现方式掩饰事实而已不是吗?」
「才不是什么掩饰,说穿了就是为了自保啊!这还用说?」
「你说这话不觉得羞耻吗……」
「我很忠于自我,或者该说这是很环保——对自己很友善的生活方式。」
不对地球友善,而是对自己友善吗……
「哎呀,不过那个『对权势之人低头』的生活方式也失败了,社团也没了……都是你们害的。要是你们没来碍事,我现在就能拿分配到的米券换成现金,跟选美第三名左右的女生去类似塞班岛的地方度假了。」
浅野说著,自嘲地露出冷笑。
「笨蛋!」
郁美突然站起来,挡到浅野面前,伸手就是一个猛烈的巴掌。
「用骗来的钱去玩有什么开心的啊!? j
那不是愤怒,而是怜悯的表情。我彷佛感受到一种「打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感情。
「那什么……」
「笨蛋!」
郁美用力打了浅野的脸颊。
「不,钱……还没……」
「笨蛋!」
郁美用力打了浅野的脸颊。
「等……我就说……」
「笨蛋!」
郁美用力打了浅野的脸颊,然后朝他扔出刚才挑球的足球。浅野用脸接住球,就此倒地不起。
「看招!」
郁美用大球辗过倒在地上的浅野!
浅野被打得超惨……看来打人的一方其实不怎么痛心。
「郁美,他已经知道了,而且浅野好歹也是学长。」
我抓住郁美还想再来一巴掌而高高抡起的手,硬是让她住手。
即使是巴掌,再打下去可能会造成重伤,真的有这种可能性。
「真是,小郁美有点暴力呢,虽然那才是你的魅力所在……那小绘美怎么看?你也是会屈服于权势之人派?」
这个状态还想主持吗!?浅野被大球压在地上,脸上露出恍惚的表情。与其说他的身体耐打,单纯只是变态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我想对粗的东西低头。」
「……啊啊……原来如此……这也是一招呢。」
浅野愣住了,应该连他本人都不晓得什么叫「一招」。
「长的东西只是很好低头而已,真正该低头的是粗的东西……超级被虐狂先生也该那么做。」
超级被虐狂先生……八成是指浅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