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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因缘,就像是紧紧黏著锅底的锅巴一样。虽然即使直接继续使用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一旦发现就是会让人十分在意。」
「就是说啊。既然要用的话,还是会想用乾乾净净的锅子呢。」
「我并不打算把一辈子都用来追查那家伙的下落。我也得生活,没那么多闲功夫去做赚不了钱的事。」
不过,一旦有机会就会立即采取行动——诚一郎先生的言下之意应该是这么回事吧。
不管是这次也好,上一次也好,要打比方的话,可能就类似鮟鱇鱼或食虫植物之类的吧。只要在池袋当猎人,最重要的猎物迟早会自己送上门。诚一郎先生是那种守株待兔的类型呢。
现在的时间是半夜一点。今天是酒吧久违的上班日,营业时间刚结束不久。
诚一郎先生正在擦拭洗好的酒杯。我则是坐在吧台前,享用著今天努力工作一整天的奖赏,香甜的咖啡欧蕾。
「不论如何,我妹的事都是不能忽视的。」
诚一郎先生以像是在说服他自己的语气低声这么说。
「毕竟这是认真型女孩提出的条件,为了获得联盟协助,大概是没办法拒绝的吧。」
「跟这次事件有所关连,对诚一郎先生您有好处吗?」
「对于受了不少照顾的后辈,可以还清欠她的人情。我想光是这样就很够了吧。」
「我倒是觉得不太划算呢。相对于付出的劳力,回报实在太少了。一旦有什么差错,这个国家所有的公权力就都会变成敌人喔?」
「优也搞不好会气疯吧。话是这么说,不过我跟那家伙就是这样,有时是他利用我,有时则是我利用他。不久前才被他搞得焦头烂额,就算这次立场调换过来,他也说不出什么怨言吧。」
「跟联盟合作也让我相当在意。即使只是暂时的,不过还是会惹很多人觉得不高兴吧?即使说是单打独斗,不过,猎人毕竟还是有纵向、横向的交流吧?倘若桐山先生知道这次的事,他会怎么说?」
「什么都不会说。跟我不一样,他不是会多管闲事的人。」
「原来您还是有多管闲事的自觉呢。」
我鼓起了腮帮子。
诚一郎先生瞄了我一眼。
「你不喜欢这样吗?」
「当然不喜欢了。关于相挺芹泽春香小姐的事,我始终抱持反对态度。因为是帮诚一郎先生的忙,所以我才愿意协助,如果可能的话,其实我很想撒手不管这件事呢。」
「我需要你的协助。」
「虽然这句话非常让我心动,不过这个跟那个是两回事。相较于风险,好处太少的工作,我无法苟同。」
「我说真,虽说你是恩人的女儿,但是我俩素昧平生,而且你还不是普通的吸血鬼,选择挺你的决定,对我来说有超出风险的好处吗?」
哎呀,说得真好。
对于诚一郎先生这段话,我完全无法反驳呢。所谓自讨苦吃就是这么回事。
我于是开口谈起其他话题。
「因为获得了全世界最可爱的搭档,所以我觉得好处多到不行!难道诚一郎先生不认为我是全世界最可爱的女生吗!?」
「关于这个问题,我暂时保留答覆。……总之,对芹泽春香伸出援手,跟联盟合作,这是既定路线。我也不认为好处会像你说的那么少。如果你不愿意帮忙的话,我就只能靠自己搞定了。」
「这种说法未免太过坏心眼了吧。」
「不好意思。但是,我果然还是不想对这件事收手,再次拜托你,可以帮我的忙吗?」
「当然,我任何时候都站在诚一郎先生您这边。」
哎,所谓的确认作业就是这么回事吧。
因为我也早就彻底了解,不管说得再多,最后都会变成这样。即使明知如此,还是会想要抱怨一两句,也会想试著再挣扎一下。
「换个话题。」
擦完杯子,开始研磨水果刀的诚一郎先生对我提出询问。
「你之前就知道春香这个人吗?」
「是的,曾经从母亲口中听过关于她的事。当然不曾跟她见过面喔,毕竟我是在那种环境下长大的。」
「泉小姐是怎么说的?」
「在我认识的人之中,最有可能在经历大难后还能活下来的人物——母亲她给出了这样的评价。」
「果然,跟我的印象一样。」
「虽然她似乎喜欢过诚一郎,不过终究还是没能从我这边把他睡走呢,啊哈哈哈——母亲她也笑著说过这种话。」
「不予置评。」
诚一郎先生面不改色地带过这个话题。
我也跟著转了话锋。
「芹泽春香小姐的安全不会有问题吧?」
「只要她还躲在那间安全屋里,应该就不会有事。她很懂得该如何巧妙周旋,虽然嘴上会抱怨无聊,不过多半还是会乖乖地躲著吧。我们也得趁这段期间做好准备。虽然基本上还是得看联盟的动向就是了。」
「希望认真型女孩能够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