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要是真发生了什么万一,到时我就没脸去见泉小姐,而且实际上我也的确一度差点把事情搞砸。由于联盟已经知道我们的所在地,所以我本来也考虑过要把酒吧收掉,找地方躲起来,不过因为真反对而没能实行。她的说法是,只要我整天都待在她身边,随时保持注意,这样就不会有问题。虽然让人不太高兴,不过这个说法也不无道理。毕竟保持现状的话,也能获得优也和沙织的支援,比起随便离开池袋会更加安全。只要我没有做出错误判断的话。
「不需要想太多喔。」
有样学样,正在跟我一起洗杯子的真,露出得意的表情。
「其实就是惯例、规律。诚一郎先生最喜欢的事情。只要像平常一样过日子不就好了,把与我有关的事当成例外。」
「例外过多的惯例就不能称为惯例了吧。」
「没问题的,因为我已经是惯例的一部分了。」
虽然让人觉得心有不甘,但的确是事实。
绫濑真已经是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虽然她身边依然有著许多谜团,但还是钻进了我的人生之中,完完全全溶入了我的生活。
「话说回来,诚一郎先生,我现在身上穿的这条窄裙,您觉得适合我吗?」
「这个嘛,看起来还不错。」
「再短一点会不会更好呢?我想应该能够博得男性客人好评。」
「你不需要去在意那种事。」
「唔~~说得也是。要是我太受欢迎的话,或许会招致诚一郎先生的嫉妒也说不定呢。」
「我不是在跟你说这个。」
时间接近下午五点,在人生横丁的一角,只有六个吧台座位的小酒吧。
现在,我和真两个人正在做开店营业前的准备。
「整天都要陪伴在我身边,随时看著我。这话可是诚一郎先生您自己说的喔。」
是啦,确实是这样。
「而且,沙织小姐还帮忙伪造了我的户籍。我现在是『暂时借住在诚一郎先生家中,有著一张娃娃脸的二十岁年轻女性』。这样的话,就算在店里帮忙也完全不会有问题。」
虽然让人觉得心有不甘,但这也的确是事实。我终究还是没能彻底拒绝真的请求,内心的愧疚遭到她趁虚而入了。面对『因为让我陷入危机,请给予补偿』这种说法,我实在无法摇头。『先设定为成年女性的话,之后的麻烦会比较少喔』的主张也不无道理。结果就是让她拥有了能够侵略我最后一处圣域的藉口。
小本经营的巷弄内酒吧,现在已经不再是男人的小小城堡了。
可以说是堕落成了自以为能够独当一面,穿起女用衬衫和背心,把自己当成女酒保,志得意满小丫头体验社会的场所。那个属于我少数能够引以为傲的事物之一,以整片天然橡木削成、充满格调的店门,现在也散发出一种凄凉感。
「诚一郎先生,您的表情太阴暗了喔。」
真以明朗的表情这么说:
「明明马上就要开门营业了,这样不是太对不起前来光顾的客人了吗?为前来此地寻求人生慰藉的各位贵宾,奉上片刻的安详──这就是我们的工作。」
「少在那人小鬼大了,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
当常客们看到新员工的时候,我到底该怎么说明啊?想到这里就觉得头痛。乾脆就用「因为是圣诞节,所以有天使造访。」之类的说法含糊带过算了。
不只是在酒吧帮忙而已,真似乎更打算未来还要参与猎犬的工作。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哪能让她面对这么危险的事。虽说她即使双手双脚中弹也能完全治好,不过现在的重点不是这个。就算是我,至少还是有著最低限度的道义啊。不过,哎,最后大概还是拗不过她吧。因为她的行事风格一直都是「想尽办法让自己的主张获得接受」,可以说确实继承了她母亲的血统哪。
「诚一郎先生,您的表情比刚才更阴暗了。请注意保持微笑。」
「少啰嗦,我本来就是这样面对客人的。」
问题实在是多到不行哪。虽然很多……
然而,在我内心某处也有著这样的想法。虽然我之前大言不惭地说过「既非不幸也不算幸福的状态,才是真正的幸福」这种话,不过那是错的。这是因为,我现在虽然如此不幸,但却觉得自己内心奇妙地充满活力。
当然,这件事我不会让真知道。难缠的侵略者会无止境地得寸进尺。对于这点,我已经有了过于充分的体会。
然后,时针刚指到下午五点。
第一位客人就像是算准时间似地推开了店门。宛如居酒屋店员般喊出朝气蓬勃的「欢迎光临!」声音,响彻了华灯初上的街道。我耸了耸肩,为大吃一惊的客人送上热腾腾的擦手毛巾。
就这样,我和诚一郎先生跨越了界线。
呵呵,一切都照计画进行──虽然没这么理想,不过,嗯,大致上还是朝著我期望的方向发展。一开始揭露的宣示,多多少少也算是达成一部分了吧。
话虽如此,不过其实还有堆积如山的问题。距离真的结局依然相当遥远。
比如说我的母亲。
母亲她真正的意图。
不但得要讲到由母亲所设立的人类救济联盟,而且也还都没提及目前在联盟中居于主导立场,名叫神谷三夜的人物。
哎,该怎么说呢。
母亲她虽然头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