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尽量避免让他人得知真的所在,等待优也做好他的工作。虽然她是个坚强的女孩,但是一旦知道母亲的死讯,多半还是会无法保持平静吧。
「有必要订出规则哪。」
我在经过一番思考后这么说:
「我们将会共同生活一段时间,只要有两个人以上聚在一起,多多少少都会需要订出一些规矩,这个你懂吧?」
「是,我懂。」
「这里是我家,而你是食客。照理来说应该是你要让步吧。」
「是,所以我会尽心尽力从旁支援诚一郎先生。像是煮饭做菜,或者是打扫房子等等的。」
「我想说的不是这个,还有,你大可不必努力去做那些事。」
「为什么?」
「之前说过吧,我讨厌规律遭到扰乱。你在这里这件事本身就已经把我的规律弄得够乱了。我希望你做的,就是安安静静地待著,其他什么事都可以不用做。」
真稍微想了一下。
「诚一郎先生,我认为这样有点不太对。」
「哪里不对?」
「正是因为现在的状况危机四伏,所以才更应该快活、积极地活下去。根本不该选择一直保持沉默、屏息静气之类的态度,绝对不可能维持太久。这么做只会累积压力,导致状况变得更加恶劣。已经可以预料到会是持久战而不是短期战的时候,不要舍弃普通的生活会比较好。」
我啃著三明治。她的主张也相当有道理,这下可伤脑筋了。举例来说,就算在太平洋战争正如火如荼的时候,日本人民也并没有时时刻刻都绷紧神经。大家依然有著笑容,餐桌上也偶尔会出现一些美食。越是非常时期,越是不能忘记日常。面对长期战时还是需要一些诀窍的。
「你的意思是,料理、洗衣服、打扫之类的,对于维持你的日常来说是有必要的?」
「是的。因为一直以来,这些事我都是自己处理的。」
「……我知道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只要我这边忍耐就没事了。毕竟现在要以你为优先。」
「请放心交给我吧!别看我这样,对于家事还是相当有自信的。所以,之后请让我向您询问关于各方面的问题喔?关于诚一郎先生在各方面的喜好,例如餐点、打扫的方式之类的。」
真露出看似相当开心的笑容。
哎,也好啦,总比老是苦著一张脸要来得好太多了。虽然我完全没办法接受这样的发展就是了。
†
「您和我母亲之间……」
真一边开始打扫房间,一边提出问题。
「过去是什么样的关系呢?诚一郎先生。」
我一边开始动手修理钟表,一边做出回答。
「关于这个问题,我非得回答不可吗?」
「当然了。」
真把手中的撢子握得更紧,大力强调:
「在一起生活却对于彼此没有足够了解的话,这样不好,会累积压力。我希望能知道更多有关诚一郎先生的事,也想要让您多了解我一点。」
「…………」
我叹了一口气。
本来正准备要点起万宝路的手也停了下来。现在真的是处处受限哪。虽然说起来也就只是抽根菸这种程度的自由,不过,这可是在我的人生之中少数能够称得上滋润的事物啊。
「我进大学的时候,泉小姐已经快要三十岁了。」
我开始修理老旧的计时码表。这是过去曾经获得欧洲某国部队采用,实际参与过战争的表。
「换成一般人的话,到那个年纪也差不多该开始有点变老了,不过她的外表却还是非常年轻。就算说是学生也不会有人怀疑哪。实际上,泉小姐已经是第一流的研究者,立场和我天差地远。她是传授知识的一方,而我则是受教的一方。」
「母亲她曾经是诚一郎先生您的老师吗?」
「…………」
好啦,现在该怎么办?
虽然本来大可不必跟她说,但是要隐瞒也得费上不少精神。更何况泉小姐现在已经过世,所以更应该说吧。做女儿的人,有权利知道关于母亲的回忆。
「她曾经是我的老师,也当过我的学姊,还曾经成为我的女朋友。」
「哦。」
正在挥动著撢子的手臂停了下来。
「哦、哦。」
人逐渐朝我逼近。
「哦、哦、哦。」
逼得越来越近了。
「……这位小姐,你把脸凑得太近啰。」
「请叫我小真。」
「那么,小真,你的手停下来了。不是才打扫到一半吗?」
「请说得更详细一点。」
她重新开始挥动撢子,同时开口这么说:
「这是非常令人感兴趣的话题。身为那个人的女儿,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