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压抑不了……自己的性冲动。」
「嗯,已经获得犯人的自白了,麻烦谁去通知官兵过来。希望能对他执行残酷无情又符合异世界风格的死刑,比方说被半兽人生吞活剥。」
「小春,你冷静点,我相信千叶弟弟是有隐情的,先听听他怎么说吧。」
「小露佩,你太天真了!所谓的性癖就是像这样一再包容才会变本加厉。正因为已经太迟了,这小子才会跟内裤一起被埋在土里。身为一个人,堕落到这种地步就真的没救了!」
「千叶弟弟的确有时会将我脱下的内裤拿在手中仔细观察,但只要告诉他不可以就会立刻停下来,是只要劝戒就会停手的性癖喔。」
「这小子也对我的内裤做过这种事,是个彻头彻尾的内裤狂热者。他每次趁我上楼时都一定会偷看。」
「如果女生穿短裙,他就会一直瞄向对方的大腿附近。完全能感受到他期待看见裙底风光。他从后侧偷窥时,还专注到没发现自己的行为已被人看穿了。」
「咦,先等一下,这小子难不成觉得现在这个角度是幸运色狼的大好机会吧?才打算一直待在土里?」
「够了!我拒绝当著其他人的面前和解或继续爆料!总之我晚点会解释清楚的,快点放我离开这里!」
「你是在跩什么……我可完全不打算跟你和解喔!」
「小春,先听听他怎么说好吗?求求你。」
小露佩简直就像哪来的妈妈呢。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不给面子。但为了避免千叶逃亡,我得将他五花大绑。
我发动「紧缚」技能。此技能是来自勒脖子大叔的双胞胎弟弟。
我得赶在千叶变得跟他们一样让性癖升华成技能之前,设法让他改过自新才行。
「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被龟甲缚绑住上半身的千叶被我一把推进仓库里。这是个专门用来存放酒桶跟旧配件,湿气偏重的地方。尽管千叶不停挣扎抗议,我还是把门锁上了,先让他在里面冷静一下。
因为难保千叶对偷走的内裤做过什么,于是我跟小露佩向其他人表示会负责洗乾净再归还大家后,便前往香噗戈的饭馆。
我想说顺便帮每位小姐带块蛋糕回去,当作这场骚动的赔罪。当然晚点会叫千叶把蛋糕钱吐出来。
当我在房间里凑钱时,表示「你一个人太辛苦了」的小露佩也跟了过来。
小露佩根本就是妈妈,害我也不由得想向她撒娇。在两人各拿一半蛋糕的归途上,我一如往常地开始吐苦水。
「我这次是真的很火大,为啥我非得做这种事情不可?简直就像家人里出现了一名败类。死刑那句话我有一半是认真的。」
小露佩不知为何一直是笑眯眯的。她听我说话时基本上都是维持著笑容。
「小春真温柔呢。」
「啥?我哪里温柔了?」
「因为你说他是家人呀。」
「咦、啊,我这句话没有其他的意思,单纯是他碰巧和我同乡,我以前几乎没跟他说过话,甚至连朋友都算不上。」
我这句话说得是千真万确,而且直到现在我也没把千叶当成好朋友。
我们只是恰好就读同班,他还鬼扯什么种菜制度的教室等莫名其妙的事情。我跟他并没有共同的朋友,在LINE里也没有共同的群组……大概吧。
况且我的朋友还会数落千叶他们是恶宅,我偶尔会为此笑出声来。
不对,或许我才是最瞧不起千叶他们的人。因为我不懂那段内容的笑点在哪里,心底只想著配合这群人还真麻烦地在一旁陪笑。我根本不清楚千叶的为人,也对他不感兴趣。
在与他一同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我跟千叶聊天和上床之后唯一搞清楚的事情,就是他经常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鬼,而我与他有著严重的代沟。
起先还想说千叶表现得畏畏缩缩,但他不久后就开始装熟,突然乱摸我身体的行为也很恶心。我并不清楚他聪不聪明,只知道他对某些细节相当了解又坚持,却从来不听人说话。
偏偏千叶这个人很玻璃心又爱生气。只要我一动怒他就立刻闹别扭,实在很难搞。他无法接受对方说出不合己意的话语的这点有时令我打从心底作呕,并且叫人火大。
那种人根本不是我的家人,纯粹是个败类。
不过小露佩前阵子婉转地提醒我说我对千叶太冷漠了,我原则上是有点挂怀。可是如果不对他冷漠点,总觉得他感受不到我的心情。
「说来还真是有意思,明明最了解千叶弟弟的人是小春你,你却坚称对他不感兴趣。」
「才怪,我并不了解他。单纯是与他同乡,我才多少能够明白他那些我一点都不想明白的心事。」
千叶对我来说就只是「阿宅」、「阴沉」和「恶心」,单单以上三个词汇就足以形容我对他的感觉。
不过这个世界没有手机。即使有类似报纸的刊物,却是些内容平淡的记事,只能仰赖八卦和传闻才能够拥有共通的话题。我会跟他聊天单纯因为有见过面。
也不确定是否基于这个原因,就像一般情况下不会以「恶心」来形容某个人,在这个世界也没有「阿宅」这类词汇,真要说来是不存在这样的分类。对其他娼妓来说,只有「处男味」这个形容词还算能让对方明白我在指谁。
就算通用的分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