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妻子的异国女性。
然后中间是露出灿烂笑容的玛丽。
「玛丽不是船长的妻子,而是女儿吗?」
她看起来的确不像是已婚的人妻,而本人也已经否定这个可能。
来到这里后,我终于晓得她的真实身分了。
「这就是玛丽变成『破灭的水妖精』的理由……吗?」
印象中『卢莎卡』是指某个女神……雾香曾说:「是年轻早逝的新娘或是死于水难的女孩子变成妖精的故事。」
所以,玛丽的『Lore』拥有将『玛丽』跟『卢莎卡』组合起来的属性。
一个是『玛丽·赛勒斯特号』的不祥传闻。
另一个则是不祥的女神。
同时拥有双重不祥的玛丽所变身后的『Lore』——
『因为原因不明的爆炸而沉没』
『从世界的历史纪录中遭到消抹』
『玛丽是船长的女儿』
糟糕,总觉得愈想愈觉可怕。
为什么玛丽不愿意成为『Lore』?
为什么打算选择让自己消失?
——为什么她一句话也不说?
『Half Lore』的诞生,大多伴随着悲剧。如同小沙绪的经历,鸣央和一之江肯定也背负着悲剧。
这么一来,有可能的就是——
「如果猜错的话,我反而比较高兴。」
我拿起相框。相片中的玛丽十分开心地笑着。因为这艘船的所有人似乎都已经罹难,这位父亲应该也已经死了。而我不认为只有玛丽有搭上这艘船,或许母亲也有上船,所以应该也已经死了。
她就此变得无依无靠。如果那个类似『破灭思想』的念头,正是让『破灭的水妖精』暴走的原因,那她恐怕正抱持着『只要消失,就可以到死去的人身旁』的想法吧。
「好。出发吧。」
已经无暇顾及胸口的疼痛了。比起物理上的疼痛,现在精神上的痛楚更加强烈,所以我才能忍下这股疼痛。
我拿着相片走出房间,又踏入一间陌生的房间。因为并排着几张像是办公用的桌子,可以看出这里是『员工室』。原来可以从这个房间通往船长的房间。
而员工室呈现倾斜的模样,文件跟餐具也散落满地。看来没有受到『沉没』影响的只有船长室。
「老实说……斜成这样让我很难走过去啊……」
可是,小沙绪应该正在外面的走廊与玛丽交战。
既然如此,我便应该在一旁守护着她。
我扶着墙壁,慢慢走到门前。
然后打开门的瞬间——
「『怪人魔掌』——!」
小沙绪的声音响彻耳际。举凡走廊上任何称得上是墙壁的地方、地板、天花板,全部长满了大量的『苍白之手』。每只手都各自舞动着,显得有些恐怖……
「……呃!!」
只见玛丽在走廊的远处挥下右手,天花板便逐一掉了下来,开始将手一一辗碎。我因为迅速躲回『员工室』的关系,才得以逃过被天花板压扁的下场。
仔细一看,发现天花板掉下来的地方已经陆续补上新的天花板。玛丽只要在船上,便可以无止尽地使用这种『压死』的手段。
「小沙绪!」
我试着寻找她的身影,但只听得到她宏亮的声音,却不见踪影。
「咦?你还活着吗!?为什么会在那里!?」
红斗篷翩然一甩,小沙绪在我面前出现。
「因为你叫我别死啊。」
「哼、哼。这是当然的!」
小沙绪将脸撇过一边。然而,我发现她感到放心地吐了一口气。果然让她担心了吗?
「不过,你好像处于劣势呢。」
「对啊。因为我的攻击只能在墙壁或是地板创造出大量的手。」
玛丽则是可以自由自在地移动或是消灭墙壁与地板。
「不过,对方也只能用砸落或是压辗的攻击,因此也无法打败我。」
无论是天花板砸落或是地板消失,只要逃到安全的地方即可。
所以,在我不在的期间仍无法分出胜负。
「……唔。」
玛丽似乎也看见我从房间探出头。她显然有看到我的身影,却只是停顿了一下,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话虽如此,但我们也想不出对策。因为能力相克,有种类似在玩猜拳的感觉。只是我们形同胜券在握——小沙绪只要能够『掳获』玛丽,便可以完成『Lore』的故事。
——那么,玛丽的故事完成条件又是什么?
必须要所有人消灭?可是,以『玛丽·赛勒斯特号』来说,应该不符合这艘船实际上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