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岂有不吃的道理。
『快住手,文字!你最喜欢的人不是诗穗学姊吗!虽然这种机会可能这辈子不会再碰见第二次,而且也不太可能和学姊有这种机会,但还是该装出专情的一面吧!!』
相较于恶魔面的诱惑,我内心的天使面没什么说服力。为什么呢?什么叫做装出专情的一面?
但是,以硬派老大为目标的我还是该止于躺大腿吧。
哎,就因为我既不是武士,也没有以当老大为目标,才会如此烦恼吧。
「反正这里是梦境,对现实中的身体也不会有任何影响,那个……只要我和文字先生不说出去,就没有人会知道……」
一连串诱人的提议陆续冒出来。虽然我也曾做过色色的梦,但并没有抱着什么罪恶感,有时甚至会拿来和雾香开玩笑。
没错,毕竟是在梦里,就是能一笑置之。既然如此——
「我、那个……如果是……文字先生……疾风先生的话……」
怦通。
鸣央战战兢兢地抬头望着我。这可是鸣央的必杀技啊。
然后我就死掉了。
「恶呜!」
我就这样全身无力地倒在榻榻米上。
「哇,你怎么了!?」
尽管鸣央急忙靠近过来,但我却像是在地板上飞行似地伸直双臂,一点力也使不上来。
「不是,鸣央的话已经超越我的※熵了。」(编注:Entropy,广泛用于化学、热力学、生态学和资讯理论。在热力学中,熵用来标示热能转换过程中无法再次利用(失去)的热能;在其他领域中则可作为混乱程度的指标。)
虽然我自己也听不懂,总之就是内心的某种情绪愈滚愈大,如今终于爆炸了。
「呃?」
当然,鸣央不可能听懂连我自己都不明白的话语。
「嗯,那个,光是刚才那句话、视线及躺大腿就已经够了。或者该说,其他事情对我来说还太难了。哈哈。」
我仰躺在地上笑了出来。鸣央则看着我,同样笑了起来。
「其实,我也觉得这对自己有点困难呢。」
「就是啊。真危险,我刚才完全被鸣央迷昏头了。」
「光是听到这句话我就很高兴了。谢谢你。」
鸣央轻轻摸着我的头,然后将双腿放到我的头部下方。嗯,虽然上次也体验过,但总觉得我们之间的距离变得比上次更近了。
「对了,鸣央。」
「是?」
把我的头放在自己大腿上的鸣央,轻轻抚摸着我的头发。光是这样就让我几乎要睡着,但
这里已是梦境,要不要睡着似乎能由我自己决定。
「啊,没事。希望你别介意。那个,我是想说,上次也像这样躺在你的腿上吧?其他人,那个……啊,不对,糟糕。」
话一出口我就后悔了。我居然想问她是不是也对其他人这么做过。我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展现出独占的欲望?鸣央明明一直很后悔害其他人消失,我居然还害她想起这些被害者。这么一来,气氛不就全破坏掉了?
「呵呵,请放心。」
「呃、嗯?」
或许是明白了我的意思,鸣央以平静的语气继续说下去:
「我已经决定要面对它,所以就算提到被神隐的人们也没关系的。再说,我就只有让疾风先生躺过大腿及抱过。」
原来『请放心』可以一次回答两个问题吗?听到这件事就放心下来的我,还真是现实。原来如此,就连躺大腿也是第一次吗?
「可是,为什么?那个时候……我应该只是普通的受害者而已吧?」
「为什么呢?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对你那么温柔。也许是我打从心底非常不希望让你消失。所以,才想至少让你在那之前过得更快乐一点。」
说着,鸣央的眼神看起来还是带着一丝寂寞。哎,不过想从这个角度想看见她的眼睛,中间其实还有个巨大而柔软的物体挡着,所以看不太清楚。是说,那果然很大耶。
「是吗?那还真令人高兴啊。」
「呵呵,谢谢你这么说。」
鸣央似乎也很高兴,她笑咪咪地以手指玩弄着我的头发。
这里舒服的程度,让我几乎想要永远享受如此悠闲的时光。但是,我不能一直享受下去。就因为现在的心情已经很平静,才必须好好进行思考。
「嗯。我好像可以开始思考了。」
「你是说妹妹的事情吗?」
「是啊。虽然她确实是个比我厉害的『主角』,但我还是不希望她一直抱着责任或是决心之类的想法。」
「嗯,我也觉得疾风先生会这么想。」
我抬起鸣央的手,然后十指相扣地握住。鸣央的脸先是一阵羞红,然后像是很高兴地反握我的手。
「而且,我觉得理亚妹妹在内心里……应该也希望哥哥帮助、解救她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