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的吩咐。葛斯•罗恩是我的弟弟,也是最该信赖之人,我允许他佩剑。」
被这么一说,伯爵也只能沉默下来。他瞪了一眼葛斯,然后催促他们快点进到房间去。
巴尔特和葛斯进了房间。房间里除了居尔南特之外,还有两位身穿重盔甲的骑士。头盔的面罩也放了下来,可说是完全武装的状态。
这个房间的摆饰出奇冰冷。正面──也就是居尔南特背后挂了一幅巨型挂毯,另一头则是挂了一副巨型绘画,除了这些,最多只摆了烛台,连桌子都没有。一副表示著此处毫无藏身之所的模样。葛斯稍微瞥了一眼那幅画。
在这之后,伯爵也跟著进了房间。当伯爵的部下──那两位骑士要跟著进来时,站在入口的近卫骑士出言申斥:
「伯爵,请留步。王太子虽然准许葛斯•罗恩阁下佩剑,但是没有允许其他人也一起佩剑进入。」
「无礼之人!我们必须守护来到家中的显赫之人,却不让我家骑士佩剑,这哪说得过去!」
果然不是平常的伯爵。
「行。我准许贵宅的骑士佩剑,但是仅限一人。」
居尔南特的声音响起。
巴尔特感到佩服。他这么做不止顾全了出言阻止的骑士颜面,也考虑到了伯爵的心情。如果只有一位骑士佩剑,将无法突破身穿重盔甲的护卫骑士的防线。
此时,巴尔特感到鼻子的旧伤一阵抽痛,这代表即将发生什么不祥之事。但是,会发生什么事呢?
骑士尼特的腰间挂著剑直接进入房间,接著走进来的骑士傅斯班把门关上,还上了门栓。
巴尔特心下一惊。
伯爵的嘴里爆出怒吼。
「杀!」
正面另一头的巨型绘画倒了下来,在绘画后方有九位士兵,所有人手里都举著十字弓。
巴尔特立刻反射性地做出行动──即立刻飞奔到居尔南特和弓手之间,大大张开双手,以背向弓手们的姿态挡在两方之间。
箭随时都可能会飞过来。巴尔特想尽可能用背部挡下箭矢。居尔南特的两侧有负责护卫的重骑士。只要能争取一点点时间,他们就能保护居尔南特。
下一秒,巴尔特看见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两位护卫骑士拔剑出鞘,对居尔南特做出刺击的姿势。
一阵疾风奔过巴尔特身边──是葛斯。
──不行,来不及了!
居尔南特手上没有剑,后方是道墙。不管葛斯的动作多快,居尔南特都不可能避过同时向他刺去的两把剑。
在这一剎那,许多事几乎同时发生。
巴尔特觉得自己似乎听见了一句低语:「鸣叫吧!班•伏路路!」
葛斯凭著向前冲的气势,把居尔南特踢飞出去。
左右两位重骑士刺出的剑扑了个空。
魔剑「班•伏路路」发出了鲜艳的红色磷光。
左方重骑士的右手手里还拿著剑,却被一剑连同手腕一起砍飞。
右方重骑士的金属盔甲,被从右边腋下到左肩划出一道血红裂痕。
巴尔特的背后受到几下闷声的冲击。
一支箭射中了重骑士的盔甲,另一支剑刺入了正面的墙壁。
挂毯正中央被笔直地掀开一个大缝──掀开挂毯的人是朱露察卡。挂毯另一头是一条隐藏通道,居尔南特翻身滚入隐藏通道中。
巴尔特回头一看,自己背上插了好几支箭,还有几支掉落在地。由于这是用来暗杀的箭,想必箭上当然涂了毒药。
骑士尼特拔剑往居尔南特冲过去的时候,巴尔特挺身挡在骑士尼特面前。巴尔特虽然手无寸铁,但不是毫无防备,他穿著注入了工匠波尔普心血的皮甲。他举起左手肘,用手肘和拳头中间的部位挡下了尼特的剑。
巴尔特居然以下手臂挡下他的剑,让骑士尼特一阵愕然。
趁此空档,巴尔特一拳狠狠揍向尼特的脸部正中央。骑士尼特向后方飞去,骑士傅斯班也遭池鱼之殃,两人一起倒在地上。
这个时候,葛斯已奔过巴尔特身边,往弓手们飞奔而去。红色光芒的轨迹再次在暗杀者们前方飞舞,不过瞬息之间,九位弓手的左或右手臂全都被斩落。
咚咚咚。门外传来激烈的敲门声。
「发生了什么事!发生了什么事!」
伯爵拚命地在怀里摸索著什么。他没发现有个矮小的身影早跑近他身边,把他想找的东西偷走了。
「哎呀~果然涂了毒!这是什么毒呢~」
一阵与现场格格不入的悠闲声音响起。朱露察卡靠在墙壁上,盯著一把做工豪华的短剑。
「你、你这家伙!你从哪里进来的?快把那把短剑还给我!」
巴尔特右手使出一计反手拳,揍向伯爵的后脑勺。伯爵在空中转了半天,狠摔在地,接著昏了过去。
刚才被巴尔特一拳击中脸部的骑士尼特喷著鼻血,昏倒在地。
骑士傅斯班还倒在地上,但是葛斯正举剑抵著他,所以他也动弹不得。
敲门声和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