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以假乱真。还有,他持续阻挠温得尔兰特国王送给爱朵菈小姐的信息,导致爱朵菈小姐永远不会有机会知道国王对她的爱从未改变,并永远无法受到帕鲁萨姆王妃及长子的尊荣。」
没错,最后阐述的这项罪名才是真的罪不可恕。爱朵菈坚毅的态度背后,心里不知道藏了多少不安。毕竟长达三十年都音讯全无,即使只是一封信也好,若温得尔兰特能向爱朵菈及居尔南宣誓永恒不变的爱,爱朵菈不知道会有多开心,受到多大的鼓舞。
最终,爱朵菈在无从得知居尔南即将成为帕鲁萨姆王子的情况下离世。然而这罪名不应该只由卡尔多斯一人承担。巴尔特认为温得尔兰特国王才应该承担这个罪名。如果他真心爱她,就应该表达他的爱。他应该有许多方法及时间可以做这件事才对。
──温得尔兰特国王还一脸意气风发地制裁了卡尔多斯。我才想处以他四十人分尸之刑呢。
「接著陛下又说:『然而,寇安德勒伯爵对朕有天大的恩情,因此朕不会取汝之性命。朕会赐给汝一间王都中的宅邸,汝就以朕的顾问身分留在王都吧!只不过不能走出宅邸半步,也不允许客人来访。爵位只限于一代。』」
简单来说,就是要幽禁他至死。
「国王陛下最后说:『我将褫夺你济古恩察大领主之位,此外,今后禁止寇安德勒家族的任何人坐上这个位子。而寇安德勒家所私吞的金钱必须在今后的三十年内还清。』」
啊啊。
他完全击溃了寇安德勒家的野心,也可说是大大保障了德鲁西亚家的安宁。这个事实让巴尔特放下内心深处的大石头。
吉恩所受到的刑罚极为残忍,而卡尔多斯受到的惩罚,以他自己的立场而言也绝对不轻。卡尔多斯看著儿子在自己眼前受到分尸之刑,不知道到底有什么样的心情。
然而,巴尔特完全不感到同情之情。只要想到他们的所做所为,折磨著德鲁西亚家的骑士们和爱朵菈,巴尔特就认为这些报应理应降临在他们身上。即使是现在,巴尔特只要想起卡尔多斯,内心就会燃起熊熊怒火。这份心情或许到死都不会消失,他也不认为应该让它消失。
3
「话说回来,翟菲特阁下。」
「是。」
「我听您一直称呼居尔南为居尔南特,这是为什么?」
「喔~这是帕鲁萨姆王家独特的传统。只有名字结尾有以兰、南或恩等发音的男子,称呼其名时要再加上特这个字。」
「喔~原来有这样的习俗啊。」
也就是说,从温德尔兰特国王帮居尔南命名的那一刻起,心里就已经是唤著居尔南特了。这种命名方式本身就在宣告居尔南为帕鲁萨姆王子了。
「在卡尔多斯的招聘过后不久,国王派遣了王使前往德鲁西亚家。正使由尼斯塔尔伯爵担任,副使则是莫卡德伯爵。」
「哈哈,要他们千里迢迢下乡一趟,真是辛苦了。」
「您别跟别人说,听说这两位出发前确实是这么想的。但是,实际到访德鲁西亚家后,看见城堡建造得非常雄伟,更重要的是领主一家的威严及品格让他们深受感动。这些是我从莫卡德伯爵那里听来的。」
城堡建筑会展现当地文化。有传统的城堡即使只是昂然矗立,也有它的风格存在。城堡的外观、功能性,甚至是防御构造或日常用品都能展现长年培养出来的排场。德鲁西亚家的城堡在这项传统上,可不亚于中原大国。
「而且,最重要的是居尔南特殿下本身的从容杰出之貌让两人深受感动。一行人回到王都的时候,两人已经俨然一副臣子的模样,在他身旁服侍著。不对,那两位确实是他的臣子没错。」
对吧。居尔南身上具备的威风气质实在不适合留在那种穷乡僻壤。巴尔特从以前就觉得很不可思议。得知居尔南是帕鲁萨姆王家血脉时,他才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
「和王子殿下会面之后,国王陛下立刻下令要他在飞燕宫住下,也就是给他国王继承人候补人选的待遇。然后,国王陛下对居尔南特殿下说想将济古恩察大领主之位封给德鲁西亚家,问他觉得如何。」
巴尔特心里一惊。仔细想想,这种事当然有可能发生,但是巴尔特从不觉得德鲁西亚家会成为大领主。然而,这件事虽然是种荣誉,但对德鲁西亚家来说真的是件好事吗?
「由于那是类似对于守护、养育王子殿下成人的德鲁西亚家的奖赏,所以在场的重臣们和国王陛下本身,连作梦都没想过王子殿下会反对。」
「哦?也就是说,居尔南反对吗?」
「是。王子说:『非常抱歉,这个想法是否留有提出异议的空间呢?』」
「哈哈,他第一次进宫就做出这种行为,真是大胆呢。」
「正是如此。国王陛下也吃了一惊,询问这个决定有什么不妥吗?」
「居尔南是怎么回答这个问题的?」
「王子殿下是这么说的:『这对德鲁西亚家而言,无疑是极大的荣誉。然而,一旦成为大领主,会产生广域的政治责任。德鲁西亚家的使命是守护大障壁的缺口,并讨伐从大缺口蜂涌而出的魔兽及受其影响的野兽。以这项首要任务的角度来看,让他们拥有大领主的权限,也等于是为他们增加不必要的工作。』」
「呵呵,真像居尔南会说的话。不过他的意见完全正确。国王怎么说?」
「嗯。国王就说,嗯,讨伐魔兽,守护人类居住的世界吗?原来真的有这样的家族持续守著这个使命啊。」
「那么,最后大领主一事如何解决?」
「王子殿下又说:『以可见的方式握有强大政治权力,以长远的眼光看来,或许会成为完成使命的阻碍。德鲁西亚家对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