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不高兴,而且无法接受耳朵听到的事实。
「你现在一脸如果有只仓鼠路过,就会跑来咬你的表情喔,安达。」
「那是什么莫名其妙的表情……」
我因为很难口头说明,决定用手机拍下来给安达看,结果她突然伸手过来抓住我的手机,阻止我拍照。我跟她互相拉扯手上的手机,展开小小攻防,最后觉得继续为这种小事浪费时间也没意义,就打消了念头。
「所以,你怎么会露出那么好笑的表情?」
安达嘴上说着「不知道」,却还是一脸感觉会被仓鼠咬的表情。
「因为……」
我很久没看到像这样闹脾气的安达,反而觉得很可爱。
「我比较希望我……才是你的初恋。」
「那样是满浪漫的……啊,可是你是我第一个交往的对象。」
我想到一个不错的妥协方案,提议一起用这个结论来作结。安达对于我的说法似乎是认同跟不认同各半,看起来只是暂且点头答应结束这个话题。
「哦~原来你当时表面上对每个人都没有好脸色,却这么有少女心啊。」
「学姊就别再提当时的事情了。还有,我说的初恋也只是觉得那个人很有趣而已。」
「那你的初恋还真单纯呢。」
学姊的说法听起来别有他意。难道学姊经历过很复杂的初恋吗?
复杂的初恋又是什么?是死缠烂打到都打结了之类的吗?
「国中啊……你喜欢的是谁?木道吗?还是心川?」
「谁啊?」
「讨厌啦~我怎么会知道呢?哈哈哈哈!」
学姊的笑声开朗得感觉不出我们之间存在年龄差距。
「不过,既然女生也行的话,就表示也可能是篮球社的人吧。啊,是我吗?」
「哪可能啊。」
这个人──虽然这么说有点失礼,不过她以前比较像个普通人,而且还多少看得出她的个性很正经。现在的她跟以前截然不同,甚至让人怀疑她是不是撞到头了。她到底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种个性?我不经意地往旁边一看,才想到我身边也有一个性格出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的人,于是我也立刻想通了。人本来就不是不可能出现这么大的变化。
安达的眼神看起来莫名不安,不晓得她是怎么看待我这道视线的。
「呃,我是真的没有喜欢过学姊。」
我决定还是明言否认一下比较保险。
「我想也是。毕竟那时候的我很无趣。」
「我觉得也不是无趣,是看起来好像没有多余心力管其他事情。」
学姊仔细想了想我回忆中的她,随后笑着说:
「我现在会刻意表现得有趣点,可是又因为工作太忙,没机会认识新对象。人生总是很难顺心如意啊。」
「学姊工作很忙吗?」
「因为我一个女生来拉人力车很稀奇,长相又满不错的。幸好我长得够漂亮。」
「你还真有自信。」
她的确是长得很漂亮啦。
「其实工会里一个类似工会活招牌的人还是比我抢手。对方很熟悉这个城镇,知识又很丰富。再加上原本就很有名……算了,那个人厉不厉害不重要。可是长得漂亮也的确是一种优势,不是吗?那边那位美女应该也是靠长相钓到岛村的吧?」
学姊把话锋转到安达身上。两个长得很漂亮的美女相互对看,眨了眨眼。
「是吗?」
安达转过来看向我,询问我的意见。要说我是不是看上她的长相……可能也算有吧。安达兼具忧郁跟透明感的侧脸打一开始就深深吸引了我的目光,想必我也多少是为了看她那张脸,才会特地去体育馆二楼。
「我一开始就觉得你很漂亮了。」
我老实讲出自己的想法。这句话的尾巴化作一支毛笔,在安达脸上涂上红色。
她的表情变化在紫色的阴影底下,又显得格外娇艳。
「这样啊……」
安达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各自产生了涟漪,好比有一颗小石头在她内心的水面上弹跳。
这几道涟漪有如平稳的海浪,静静推动着我。
「啊,我其实……也一直觉得岛村……长得很漂亮。」
「差不多班上第三漂亮吗?」
「是全世界最漂亮的。」
感觉就好像我只是用手指轻轻一戳,安达却是扛着整根原木冲撞过来。
她支撑着身体重心的脚站得非常稳,在大地上屹立不摇,彷佛在强调自己绝不让步。
「谢……谢了。」
她的称赞对我来说是过奖了,然而,这在安达心目中等于是世界的真理。
一想到这种观点上的差异当中也有安达存在,就会连带产生安心感。
「怎么样?这一趟帮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