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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随便曝光别人的往事啦。」
「国中那时候的……岛村。」
上钩的安达身体微微前倾。我摇晃她的肩膀,劝她不要问。
「安达,我们聊点未来的事情,不要谈往事嘛。」
「她国中一年级那一年的春天,其他篮球社社员骂岛村某某人应该要传球给队友,结果她一生气就把球举高,说『我现在就传』,然后──」
「快~住~口~!」
明明一开始看到我都还没有认出来,怎么会记得那种不重要的小事啊?
顺带一提,那个女生曾在篮球社第一次集训时狠狠踹我一脚,我就跟她大吵了一架。
同个篮球社的队友那样吵架当然不是好事。
我其实很想把当时充满辛酸苦涩的国中小岛丢到洞里面埋起来,再帮她插一支冰棒棍当成墓碑,问题是现在的安达眼神看起来就很想去抓住国中小岛的手。
「安达,你这么想听我国中那时候的事情吗?真的想听?」
「我其实很想听,可是又觉得听了好像……会很不甘心自己当时不在场。」
安达捂着胸口,表达自己心里的矛盾。我能理解她的心情,可是──
「你用不着知道当时发生过什么事,而且你应该会很庆幸不是在那时候遇到我。因为当时的我个性差到别人想称赞我都找不到优点。」
如果我们是在那时候相遇,一定只会对彼此留下坏印象,不会有更多交集。
「哦,那现在就是别人对你赞不绝口喽?」
学姊插嘴这么说。我在稍做思考之后还是不确定是不是学姊说的那样,轻轻捏了捏自己的脸颊。
「我有在努力变成那样的人。」
「那真是太好了。」
学姊的嘴唇跟眼角都显露笑意,似乎很满意我的回答。
「不过,那边那位美女看起来倒是活得满辛苦的嘛。」
「什么?」
这句失礼的话,让安达变得面无表情,散发出冰冷的氛围。喔喔,原来这就是很冷淡的安达啊。
学姊真厉害,竟然能激出她这种表情。她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我最喜欢这种人了。」
「什么?」
安达的语气明显带刺。学姊好像不怎么放在心上,仍然没有收起笑容。
她笑的同时脸颊也稍微鼓鼓的,看得出她不忘咬紧牙根奋力拉动人力车。她的颜面神经还真灵活。
而她随便提起的这个话题也得以让我国中时期的事迹不再继续曝光,所以我心里其实很感谢她。
「岛村跟这位美女……我想想,从年龄差距来推算,现在应该是大学四年级吧。你们这一趟是毕业旅行吗?」
「嗯,差不多。」
正确来说是毕业旅行的「事前演练」,只是应该很难解释到学姊听得懂我的意思。
「你们是大学朋友吗?」
我有点犹豫要怎么回答学姊这个像是单纯闲聊的话题。
而我才犹豫到一半──
「我们正在交往。」
安达就抢先回答了。
学姊在红绿灯前面提早三步停下来,回头看向我们。跟她对上眼的我举起牵着安达的手,代替口头回答。
──「我们正在交往」。
我看向变得可以毫不犹豫说出这句话的安达的侧脸,很感慨她进步了很多──我站在很奇妙的立场来看待她这份成长。
「哦~」
「学姊这声『哦~』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只是很讶异你居然有办法喜欢一个人。」
她这句话超级失礼的。
「因为你国中的时候都没有喜欢过谁,不是吗?」
「我国中的时候的确……啊,不过严格来说……是有类似初恋的对象。」
「咦?」
发出惊呼的不是学姊,是安达。我好像不应该把这件事说溜嘴。
「岛……岛村……原来你曾经喜欢过……其他人吗?」
「怎么连你都这么惊讶?讲得好像我在你们眼里是个很冷血的人一样。」
其实我的喜欢跟「爱情」又不太一样。与其说是爱一个人,不如说是我会很欣赏对方。
简单来说,应该就是对一个人有好感。
要说这种好感就是恋爱情感,我或许也没办法否认。
「我会喜欢安达,就表示我的大脑也存在会导致我喜欢上别人的构造……咦?安达,你的表情也太夸张了吧?」
安达的表情很像我妹吃到很苦的食物那样,牙齿紧紧咬着下唇,还会有五官都集中在脸部中央的感觉。她完全不需要用言语表达,就能显露出自己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