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当到连名字也记不是很清楚。
直到毕业都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也没有断绝往来。
仔细想想,说不定就是在她的态度影响之下,才产生了高中时期的我。
「……从前曾经发生过这些事。」
「这样啊~」
讲完以前的一些小故事后,我稍作休息。意外还记得不少。
但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我两年前还是国中生。
认识安达以后的这一年发生了满多事情,会有一些往事是发生在更久以前的错觉。
而且安达留下的印象太过深刻,盖过了我脑海里的其他记忆,不晓得该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我的脑袋或许有一天会只剩下跟安达之间的满满回忆。
「呼唔唔。」
「你有在听我说吗?」
「我从头到尾都有在听喔。」
闭著眼睛的家伙大言不惭地说道。
「我跟你不是在我国中的时候认识或许是好事。」
那时候的我,应该完全没办法接受这种态度随便的生物吧。
正因为是现在的我,才有办法和平地跟她睡在一起。
这种情况应该可以用「缘分」、「意外之缘」之类的来形容,但唯独这家伙──
「是『命运~』啊。」
「是啊。」
她很轻易就接受了。之后,我闭著眼睛,意识也渐渐轻柔地淡化。
就好像助跑往前冲的时候没有风阻,顺利进入熟睡的感觉。
喜欢睡觉的我,一定会比其他人体验到更多次那样的瞬间。
这是非常幸福的一件事。
妹妹打开门的声音,在我耳里听来有些遥远。
「安达与岛村」
我听见最近常耳闻的姓氏,便在入口旁边回头观望。
一名走往泳池方向的中年黑发女子与人擦肩而过,对方唤她「安达太太」。我一开始也想反正这世上本来就有无数个姓安达的人,不过,我回头再看了一次她的长相。我发现跟她长得很像。于是,我决定偷偷接近她。
我凝视她穿著泳衣的背影,一步步往泳池走去。安达太太一直没有注意到我靠近。我开始觉得很有趣,就这么跟在她后面一起走。打开通往充满氯味的泳池的门时,她依然没有发现我,似乎是一直到淋浴区前面,才终于察觉到有人跟踪。
她回过头,毫不客气地对我露出狐疑神情。
我不再弯著腰偷偷摸摸走路,伸直背脊。接著,我直接在她面前仔细盯著她看。
「嗯~」
看到我的视线,她脸上的皱纹挤得更明显了。
「……有事吗?还有,你是谁?」
「你是安达太太吗?」
「是没错。」
「你长得很像有个读高二的女儿呢。」
反正观察了这么久下来,感觉应该就是我想的那样了,于是我刻意讲得很具体。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有点像。瞪著我的那双眼,眼角的皱纹稍微变浅了一点。
「你……就年龄来看,应该不是我女儿的朋友吧?」
「但我认识她喔。」
大概吧。
「是喔。那,你大概也有女儿或儿子吧。」
「我有两个女儿。」
一个很嚣张的,跟另一个有点嚣张的。
再过几年,有点嚣张的那个也会变得超级嚣张吗?
抱月读国中的时候也很叛逆。
「嗯~?」
这次换对方很失礼地打量我。脸靠得太近太近了。是有近视吗?
眼前长得像安达妹妹的人眼神变得凶狠。
安达妹妹给我的感觉很成熟稳重,所以表情变化一大,就让母女俩变得不是那么相像。虽然变得不像也无所谓啦。
「有事咩?」
「你长得跟我之前在这里看过的人很像。」
「啊,那八成是我女儿。」
我曾经带她来过健身房,大概是那时候看到的吧。
我想起当时抱月还是一头金发。那家伙染金发真的很不搭耶。
「是喔……果然。」
安达妹妹的妈妈把脸缩回去,抓了抓头。她说「果然」是什么意思?
她似乎从视线察觉到我的疑惑,叹著气解释:
「我只是在想原来樱还是有交到朋友。」
樱是谁啊?我在差点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