嫩,却突然变成一个难以理解的存在。
老实说,眼前没有黑板写着这些话,我只听得进一半左右。
「而大部分的世界跟这个世界的差异,就在于我在不在这里。」
「……………………………………」
关键就是我喔——在夜晚下显得颜色较深的蓝发不断摇曳。
「我可是独一无二的。」
关于这一点,我莫名能够认同她的说法。有种很难以言喻的感觉让我这么认为。
「你话说得很满嘛。」
「哼哼哼。」
她简直像是无所畏惧。她不是很有胆量,或是自视甚高,而是可能就像我们不会对知道构造的电视跟电话感到恐惧,社妹也因为知道世界这种东西的结构,才摆得出这样的态度。不过,就不讨论这是不是正确答案了。
「其实正确来说是『我们』才对……」
「嗯?」
「而我们……不对,我会在这里,是因为这个世界的岛村小姐在这里。虽然乍看都一样,但换成其他岛村小姐应该就没办法了。所以,我才会认为你是为了遇见我而生。」
明明社妹的用语不难,说的话却很抽象。
以社妹的角度来说,她应该是在讲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但听的人本身的问题导致这个话题无法被理解。
要把想说的话告诉对方,还不引起任何误解,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
要是只有单方面持率直的态度,不可能完全吸收对方的话语。
「总之,简单来说就是命运是吗?」
「就是命运。」
我跟社妹之间的关系,靠着熟悉的话语变得更加浅显易懂。
「到了命运这种境界,我就不太懂是怎么回事了。」
「咩~什么<没~什么>,这很简单啊。」
她再次洋洋得意地把手轻放在我肩上。
「呵呵呵,真是段不错的邂逅呢。」
……真的吗?
我暂时把视线撇向一旁。
我因为认识社妹,得到了什么?
又或者事实正如社妹所说的话。
我真的是为了遇见这家伙而生的话。
那,我成就了什么?
……我不禁专心思考起这种不会有结果的假设。
远处微微亮起的光芒,仅是自顾自地静静闪烁。我唯一知道的,只有更平凡的答案。那就是我认识了这家伙,是觉得开心,还是不开心。
我移回刚才撇开的视线,露出微笑。
「……算是吧。」
抚摸着她的头,像是要捞起她头发上的光芒。
「啊,找到小社了。」
穿着感觉已经穿很久,袖子松垮的睡衣的我妹走了过来。挂在脖子上的毛巾跟皮肤之间窜出淡淡的水蒸气。
「也顺便找到姐姐了。」
「我是顺便的~」
我特地比「YA」想搞笑,还是被无视了。
「小社真是的,都是你在把头擦干之前就跑掉,搞得整个走廊都湿答答的了啦。」
「因为太热了,我来这边乘凉。小同学要不要也一起?」
「那样会被虫叮,不用了。先别说这个了,你看~是红豆冰喔~」
「耶~!」
我妹拿出藏在背后的冰给社妹看,社妹马上站起来往我妹那里跑过去。感觉好像在哪里看过这个景象?我思考了一下是在哪里看过,才想到是前阵子的安达。安达也有用冰钓社妹。常常会听到她观察着被引诱过来的社妹,用似乎也没有觉得很有趣的语气说「真奇怪的生物……」。十年的岁月让安达的交友范围稍稍扩大了一点。
这算是安达在我不知不觉间跨出的一大步吗?
我面向夜晚的天空。明天,我会身在他方,待在另一个地方的天空之下。
一想到这里,便觉得自己呼吸紊乱,变得有点喘。
我心里的是雀跃,以及些许的畏缩。
或许多旅行几次,就会慢慢习惯。
所以我要在习惯之前多体验这种心慌,怀抱希望,想象另一片天空底下的情景。
至于感动,则是体会新鲜的最好了。
隔天早上,我嚼着端到桌上的高丽菜丝。
「……看来我也是兔子。」
跑到社妹嘴巴外面的高丽菜丝不断摆荡。
我妹还在睡觉。也没必要为了打声招呼特地叫她起床。
反正夏天应该还会再回来。
早上的厨房氛围很清新。从窗户照进来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