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劲。她说会努力,要怎么努力啊?樽见会毫不间断地一直跟我说话吗?
那样好像也挺煎熬的。
「你说会努力……呃……」
我说不出话来。面对这个以前的……甚至可以说是挚友的人——
我觉得她也不需要那么努力地陪我玩。
努力玩乐、努力玩得开心——这感觉有些奇怪。
可是,我心里也有种类似不好意思拒绝她的情感。
「没什么,呃……嗯,好啊,你说要去玩……对吧?」
『嗯,那约这个星期六怎么样?』
「不是约放学之后啊……」会花不少时间吗?「好啊,反正我也没其他事要做。」
『嗯。呃,还有……我想想喔……』
「怎么了?」
另一头传来一阵咳嗽声。我屏息等待她在这段有些夸张的预备动作后会说什么——
『好耶~!』
「……咦?」
『太好啦!我好期待喔~!』
我的眼前突然一阵摇晃。
现在高兴得不得了的那个人,跟刚才和我说话的是同一个人。
电话另一端的樽见,也发出了似乎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很困惑的呼吸声。
『大概就像这样。』
「小……小樽小姐?」
『我……我打算当天就用这种感觉面对你。』
咦——我不禁后退一步,但我的背后是墙壁,所以这么做只是让我撞到头。
「你想用这种感觉面对我啊……」
总觉得会不断对我出招啊。我苦笑着说自己没自信承受住这样的攻势。
『你比较偏好沉稳一点的感觉吗?』
偏好?
『看来还需要继续研究呢……』
她留下这句低语后,就挂断了电话。这部分倒是挺干脆的嘛。
而我则是被这段有如侵略的单方面攻击给压得无法反击。
结束这段通话后,我倚着墙呆站在走廊上。
虽然我的生活算不上忙碌,但都会在情势变化的驱使下加快步调。
我多少有感受到,一种因为持续配合自己以外的人事物而产生的疲劳感。
背后的墙壁另一头传来妹妹的纯真说话声。我妹与其说在外面会想表现得正经点,应该说她个性上就是会修饰自己的外在表现,所以她很少对家人以外的人显露真正的自己。
我以前也像她那样。也像她一样,有个很棒的朋友。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不讨厌现在的自己,可是我会希望——
会希望妹妹不要失去她现在这份坦率。
「你待在这种地方做什么啊?」
母亲往走廊看了过来。「没做什么。」我这么回答以后,她就回了一声:「喔。」
「你今天想吃什么?」
「咦?」
「要说是什么料理风格喔,因为今天要去外面吃。」
交给我决定好吗?从家里过去,就只有回转寿司、烤肉、不会转的寿司。
还有——
「那……」
我稍微想到了安达。
「就吃中华料理吧。」
这么一说,就一定会去安达打工的那间店。
我会选择吃中华料理不是因为想吃,而是基于这个理由。
其实我们也可以透过打电话或传邮件联络。不过,如果安达真有那个意思的话,就会主动这么做。假若不是那样,我们肯定面对面地聊一下比较好。我自己是这么想啦,但真相如何呢?
我思考着这种事情,跟家人一同前往正如我预料的安达打工地点。
至于社妹,则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回去了。
「这样又能打听你在学校的状况了呢。」
母亲似乎也还记得安达,在我们还在停车场时故意调侃我。
对此,我只有小声反驳这次应该没办法打听到什么。
然后——
我们走进餐厅,却没看到她。
今天的店员是一名走路很像企鹅的小姐。
看来今天不是安达打工的日子。
我感觉到自己意外地不太清楚安达这个人,也不知道她打工的时间。
「真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