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模样,说出更脱轨的话。
「像是在方向性上……是友情……之类的……」
说什么「之类的」,除了友情以外还会有别的吗?要是被她这样吐槽,该怎么办?正当我陷入绝境时,岛村笑着举起手说「哇~」,然后又立刻放下。
「就像这种感觉?」
岛村微微歪起头,询问我觉得那样形容如何。
「啊,嗯……就……就是那种感觉。」
我也学她哇地举起手。我大概是想象了一些事情后,觉得有些失望吧。
岛村等我的手像萎缩起来般放下之后,开口说:
「不过那样写,跟安达一起看或许挺刚好的。」
「……咦?」
「我要寄去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安达,就写了像是要对你说的话,嘿嘿。」
岛村仿佛遮羞似地露出夸张笑容。
那副表情正是最后一根稻草。成为决定性的要素,压垮了我。
「啊……」
心中的水位渐渐上升。而在内心的另一处则有种情感像是为此感到焦急般,一口气涌现出来。
名为喜悦的海啸将我冲垮在地。
令舌尖麻痹的感动笼罩着我。
岛村希望和我当好朋友。
光是这样,就让我心中百感交集。
我开始意识不清,景色、双脚也是,一切都变得断断续续。
等回过神来,我已经抱住了岛村。
呼吸停止,无法眨眼,听不见声音。身体像是失去了手脚、内脏这样的区别,成为一个庞大集合体,各个部位都停下了动作。绕在岛村背上的手也没有任何感觉,眼前景象因为泛出的泪水而丧失轮廓。
但不会错。
岛村在我的怀中,而我也在岛村的怀里。
「……安达?」
颈边传来岛村狐疑的声音,一阵耳鸣撕裂了我的意识。
在太过感动,感受到一股眼球逐渐蒸发的感觉后,我马上就忍耐不住地拼命拍打岛村的背部。每拍一次,充血的耳朵也跟着晃动。
「唔耶呃啊!」
岛村大大地呛了一下后退开。我的手脚神经也因此恢复正常。
同时我的脑袋也冷静了下来,单过没多久又发烫得有如热水沸腾。
「你突然打我做什么……」
岛村讲到一半,又呛到了一次。过意不去和难为情的心情让我的舌头无法动弹,一直无法开口道歉。我感到呼吸困难,感觉连我都要呛到了。
「抱歉。」
我把全身力气集中在颈部,才终于想办法讲出了这句话。
后颈已经开始因为抽筋在疼痛,连背部肌肉都跟着痛了起来。
「真是吓了我一大跳。」
岛村一副在意周遭视线的模样,搔着头。要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被人抱住,而且对方还是女生,这……呃……会很奇怪。
这点我很清楚,可是,身体却自然而然地动了起来。
「呃……嗯,不可以什么都不讲就突然抱住我。」
岛村像是在劝诫小孩子一样说道。
听到这段话的我点头几次作为回应……咦?反过来说,有先讲就可以吗?
「可以吗?」
「咦?」
「有经过……同意的话,那个……就……」
我像锹形虫开阖大鄂那样交叉双手。岛村看着我的动作,发现这代表什么意思后,简短说了声:「咦……」
「你想抱我吗?」
犹豫到最后,我还是老实地微微点头。岛村尴尬地不断转动双眼。
「为什么?」
居然追问理由。她的提问让我不禁这么想,紧张到心脏剧烈跳动。
就算问为什么,我也只是收到冲动驱使,无法清楚说明理由。
因为我喜欢岛村——这种话实在太直接,根本说不出口。
「因……因为很温暖……」
这个理由,是我看到岛村被风吹到打了个冷颤所想出来的。
岛村露出一脸想说「啥啊?」的表情,半张着嘴。
我连忙试图解释,但又察觉可能会像平常一样越描越黑,变得进退两难。我想退缩,却也无法走上退路,得出的答案是踏入荒野。
「来取暖吧!」
脑袋跟耳朵发热到快冒出蒸气的我豁了出去。
老实说,我的身体已经很热了。热到甚至觉得我是不是把脸贴上了热水袋。
所以我想把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