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社妹满面笑容地迎接走回来的我。
「这个忍术还真方便呢。」
「忍术?」
「忍术!盯到让人看我之术!」
社妹合起双手,摆出像忍者的姿势。我很想跟她说:喂,你这个六百八十岁的!
「我会回来才不是因为忍术,只是因为我是个超级大好人。」
「是啊,岛村小姐是个超级大好人。」
我只是开个玩笑,她却很老实地给予肯定,让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也很难为情。
「好好感谢我吧。」
「感谢~」
她跑来抱住我。我为了掩饰害羞,故意高姿态地要求她道谢,结果她也照做,这下我真的束手无策了。不断用额头往我肚子挤过来的社妹很纯真……不对,是很纯洁,她的心灵大概就像发色一样清澈吧。会对这种坦率感到有些苦闷,是十六岁这种半大不小的时期会有的现象吗?我很难接受原本应该是是种美德的坦率,嘴巴会自然合上,眼睛也会自然眯起。到底为什么会这样呢?
「虽然我也不想一直待在这种地方……不过该去哪里才好呢?」
我也穿着制服,所以要带她去吃茶店似乎也会有些问题。虽说我认识她,但我们实际上毫无关系,要是我带着这种小朋友在路上走,很可能会被当成绑匪。或许直接送她回家就好了,但我在开口问她家在哪里之前,就觉得我根本不可能到得了她家。我并不是相信她是外星人的说法,只是有这种感觉。
不知道该去哪里,自然就会联想到体育馆二楼。我也是想找学校里没有人烟的地方,最后才会到那里去。
「我们就去岛村小姐的家里吧~」
社妹抱着我提议道。我家吗……反正母亲应该也出门了,是没关系啦。我觉得一回去,今天就不会再去学校了。
「小同学有在家吗?」
「小同学……是指我妹吗?」
「对对对!」社妹满怀期待地点头回应。怎么可能在啊。
「她去学校了,去学校。」
「喔呜!」
社妹很夸张地表示遗憾。她往后仰而放开了我,我的脚也得以脱离他的束缚。
我先往墓地和后头通往学校的路看一眼,再搔搔头说:
「算了,偶尔这样也没关系吧。」
我决定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光明正大地旷课。
有抹水蓝色一直断断续续地闯进视野一角,总觉得有点奇怪。
好不容易都在寒冷天气中跑到这里了,却又要特地折回家里。
对于怕冷也怕麻烦的我来说,这两件事应该都很难受才对。
「……唉……」
我叹了一口气。但很不可思议的,我一点也不觉得这样不好。
我脱掉上衣后就顺势钻进了被窝,而心想穿着制服躺下,醒来以后会很麻烦,却还是赖在被窝里的结果,就是我不知不觉睡着了。和我一起钻进被窝的社妹也在睡觉。
都是她硬要把我的手当枕头,害我手肘以下都麻掉了。是说,这一点也不像六百几十岁的人该有的睡脸啊。看着看着,我的眼皮又渐渐变得沉重起来。就算闭上了眼,还是能看到这片黑暗另一头的水蓝色光辉。
感觉就这样睡着的话,会作一场轻松愉快的梦。
之后不晓得又过了多久。
睡昏过头的我听到玄关的门铃声响起,微微睁开双眼。但是我离不开被窝。
而社妹则是灵敏地起身,马上就开始动来动去。
「岛村小姐很困吗?」
「唔……」
「要我去帮你应门吗?」
「你要去?那就拜托了~」
「被拜托了!」
社妹轻快地往玄关跑去。她比我妹还要贴心呢,真感动。
我笑着翻了个身,就在差点又要睡着的时候,我才终于察觉到让社妹去应门可能会发生问题。不管是推销报纸,还是邻居拿联络板过来,都会有问题。我完全不知道要谁来才不会有问题。我只好起床,跟着前往玄关。
脑袋似乎还有一半在睡觉,从后颈部到背部都很沉重。
我揉着眼走出房门,发现安达站在玄关。她穿着制服,看起来应该是刚放学。
「咦,这不是安达吗?」
真是来了个意外的访客。我在走过去之前先确认衣服的情况,而衣服正如我所担心的,变得皱巴巴。「算了,没差。」反正来的人是安达。我没有换过衣服,直接过去找她。
话说回来,那个水蓝色头发的家伙去哪里了?看起来也不像待在外面。
「社妹呢?」
「她说要去确保晚餐就跑出去了。」
「是喔。还真是个随性的家伙……那,安达你呢?」
有什么事吗?——我用眼神这样问她。安达玩弄着刘海,用有点快的速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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