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样啊,你好聪明喔~」
「对吧!」
「不过这里是保龄球馆喔~所以要打保龄球喔~」
类似的游戏就等你在家里自制球道之后再玩吧。我拖着她离开球瓶。
「唔喔喔,不可以使诈啦。」
「使诈的是你。乖乖从界线后面投球。」
我带她离开球道之后,再次感到疑惑。
「原来你真的不晓得保龄球?」
「因为宇宙没这种游戏。」
她讲得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而且似乎不是假装不知道。
如果她在没保龄球的国外长大,这种事并不是不可能。但若是这样的话,她日语也讲得太好了。这种矛盾感使人分不清真假。
「还有啊……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不是染的吧?」
我终于问了。「这个?」社妹捏起自己的头发询问。
「对,就是那个。颜色很离谱的那个。」
「很时尚吧?」
「并没有。」
「其实本来是参考同胞的头,但是不小心搞错,模仿到同胞旁边的人。」
我好想说我一头雾水。若是省略她的部分妄语推测,似乎是原本想模仿兄妹或亲戚的发色,却不知不觉受到对方朋友发色的影响而变成这样。即使如此,模仿对象身旁居然有这种发色的人也够奇怪了。如果真有这种人,那肯定是外星人。虽然这么一来就搞不懂眼前这家伙究竟是何许人也了。
「算了,还是别想太多吧。好啦,这次要正常投球。去吧。」
我轻推社妹的背。「真没办法。」社妹说着便一步一步往前跑。
才想说她终于投球了,但她的投球方式也很怪。
她向前扑倒在地,趴着把保龄球推出去。这和在把球投出去之前跌倒似是而非,是前所未见的崭新投球法。趴着看球滚出去应该也很新奇吧。纵使保龄球重重撞上保护墙,还是逐渐滚向球瓶。然后保龄球华丽地扫过球瓶,漂亮打出全倒。
由于她的投球方式有违常理,所以备受周围注目。但当事人迟迟不起来,所以我去抬她起来。我伸手到社妹腋下抱她起来,她随即转过来说:
「感觉不错吗?」
「呃,姑且算是不错。但刚才的投球方式是怎样?」
「想说尽量靠近球瓶一点比较有利。」
「……看来不是脑袋有问题,是没常识才对。」
永藤用那种方式投球想必会很痛吧。主要是胸部。
因为她扑倒在地上把衣服正面弄脏了,所以我帮她拍干净……我好像真的很会照顾人。
但是这种程度应该算正常吧。我就这样抱着她回到安达那里。每当我走一步她的脚就跟着在半空中摇晃,虽然我很想要她自己走,但她异常的轻,可以轻松搬运,所以我也说不出半句怨言。或许社妹的身体是蛋白霜之类的东西膨胀而成,或是以头发散发的粒子聚合而成。我想像这种荒唐的事。
总之先不提宇宙的奥秘,虽然我多少有预料到可能会变这样了,但安达看起来非常不满。唉,有个年纪相同的妹妹真辛苦。载露出苦笑。
我当成宠物抱着的社妹就这样直接坐上我的大腿,而且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很轻所以不会很难受,不过感觉我好像会被头发散发的粒子呛到。
「再来换安达来打?」
「不用。」
「请上场吧。」
我硬是要求她上场,并将旁边备好的球交给安达。安达开始有点在要任性时,使用强硬手段很有效,这是我最近学习到的诀窍。这次她也是有所困惑地接过球,收起顽固的态度。她大概生性不擅长拒绝吧。但我也跟她差不了多少就是了。
「话说回来,这种游戏赢了有什么好处吗?」
社妹边看着刚投的球经过机器回传,边如此询问。这个问题很平淡,似乎和「打全倒很开心」这种喜悦无缘。没有胜负概念的纯真双眼看着我,使我非常难以回应。
「赢过别人不会有种『赢了!呀呼——!』的感觉吗?」
「我喜欢岛村小姐,所以赢了也不会开心啊。」
我吓了一跳。突然被人说喜欢自己,身体不禁因此绷紧了神经。
顺带一提,安达不知为何失手没拿好球,发出沉重的声响。她连忙去捡滚走的球。我看着她的背影,好想说所谓的小孩子就是像她这样。
「啊,这样啊……我就说声谢谢吧。」
我移开目光。毕竟被人当面说这种话的话,实在很难直视对方。也许是因为我小时候也不会直接把这种话说出口,才更加感到难为情吧。
匆忙去捡球的安达回来了,并且站在我们正前方。她的视线不是朝向我,是朝向社妹。我不得不感受到危险的气息。
「那么,和我比赛吧。」
安达架着球,对社妹下战书。她面无表情所以很难确定,但肯定抱持着不是滋味的心情。
你为什么要跟她争呢,安达妹妹。
「喔喔,你认为赢得了我这个专职保龄球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