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版 转自 轻之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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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打桌球吧。」一起跷课的安达如此提议,使得我们之间默默出现桌球风潮。在大窗户不能打开而有些闷热的体育馆二楼,摆放着如今很少使用的桌球桌与整组球具。
可以俯视一楼的那一侧,挂着绿色的网子。推测是这所学校还有桌球社时留下来的,以免没打到的球掉到楼下。正好觉得一直坐在网子边角和安达低声闲聊也有点腻了,所以我也赞成这个提议。
现在是十月下旬,学校已经换季,穿长袖制服却还有点热的季节。天气晴朗,天空湛蓝又清澈,体育课也都在操场进行。擅自使用体育馆的只有我们。我窥视楼下确认这里只有我们之后,开始和安达准备球桌……「你国中的时候参加过什么社团吗?」
因为不熟悉桌球网的架设方法而陷入苦战的安达如此询问。我和安达一起跷课至今约一个月,但好像没聊过社团的话题。
「打过篮球。当时有点热血,还练习投篮到很晚。」
「真意外。」安达说。大概是因为我比她矮才讲这种话吧。
「啊,那要打篮球吗?」
「我可不会对外行人使出真本事喔。」
「真敢说。」安达笑了。要是在楼下球场打篮球,老师肯定会听到声音立刻发现我们。安达也不是说真的。而且虽然理所当然,但我们都穿着制服,打篮球会导致裙摆飘扬,彼此可能都会老是在意走光。
外行人要打球,桌球这种裎度的运动恰到好处。
适合在二楼这个小小的空间偷偷玩。
安达与我是高一学生。入学至今,彼此都不太认真。我和安达不是老朋友,是就读高中之后才认识的泛泛之交。我多少知道关于她的一些事情,但不知道的部分还是堆积如山。而当中大多都是我不需要知道的事。
安达在外表上不会过于冒险。头发也只染成不显眼的褐色,不过长度留得稍长了点。那种褐色不显眼到说天生就是这种发色也不会有人起疑。体型细瘦,没什么曲线,肩线斜到让人怀疑是否真的有肩膀。眼神感觉强势,加上嘴唇不厚,看起来似乎经常挂着冷漠的表情。实际上她有着与其说是冷静沉着,不如说是温文柔雅的一面。
她会生气也会笑,我却没看过她大声怒骂的样子。
左手经常戴着银手环。大概是因为手环尺寸很大,所以变成是挂在手腕上的状态,看起来很像是戴着只有一边的细薄手铐。
我则是任何人都看得出染过的深栗子色头发。化妆花费的时间也比安达多。虽然无法忍受只戴个小耳环就被当成不良少女,但安达给老师的印象是好很多。可能是因为安达比较漂亮,而且很少展现叛逆的态度吧。
但不可以被她骗了。这家伙品行比我不良三倍左右。这部分希望能由出席天数判断。不过即使比安达正经三倍,也不代表能成为优等生,这正是难受之处。我们的考试成绩差不多也是神奇之处。
安达脱下制服外套绑在腰间。准备好桌球台之后,我也学安达脱掉外套。毕竟要是身体动得太夸张而弄破会很麻烦,最重要的是会热。
反正都会流汗,所以我先把妆卸掉,再拿好拍面看似会发霉的球拍,并将有粉红斑纹的鲜艳乒乓球放在手心上。看对面的安达以左手拿球拍,我才察觉她是左撇子。
「上次打桌球是什么时候?」
「嗯……小学六年级的儿童会?」
发球之后,我们一边打球一边交谈。出现令人怀念的名词,使我涌出笑意。
「儿童会!唔哇~已经好久了,好久以前的事了。」
我是右撇子,所以容易进攻安达的右侧。我毫不留情往右侧打过去,但安达几乎没离开我的正前方,以球拍背面俐落还击。
「你身手真好。」
「还可以这样。」
我小力打回去的球,被她瞬间改以右手拿球拍,狠狠打回来。我睁大双眼佩服她很厉害;虽然球没擦到桌面就直冲后方的网子,撞得网子晃呀晃的。
我们就像这样悠闲地,偶尔认真地追着球跑,打桌球消磨时间。教室里正在上第三堂课。我忘了周一的第三堂课是数学还是日本史。即使试着回想,也因为忙着追乒乓球,使得脑中也将上课的事情扔在一旁。
我与安达并不是一开始就一起跷课。安达有安达的去处,我有我的去处。说到底,安达甚至连学校都不太常来。
漫画里经常会在校舍楼顶发现跷课的学生,但实际上根本没有学校会开放楼顶。而且在楼顶这种地方睡午觉要是被晒黑就糟了。因此我选择不会被别人发现又能遮阳的体育馆二楼,结果有一天安达凑巧也在这里。
当时第二学期刚开始,或许是气候很闷热吧,懒洋洋的她连袜子都脱了。我清楚记得当时她一开始似乎以为我是前来巡逻的老师而慌张起身。她的脚趾不住张开,那小巧可爱的脚趾也让我印象深刻。
在那之后,不知为何我们经常共同行动。像这样跷课的时候,也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对方今天会来这里,而且前来一看便会发现对方真的在这儿。其实安达很少待到放学之后,所以这时候我大多和另外两个朋友一起行动。但是那两人生性正经,别说跷课了,我甚至怀疑她们是否正经到不曾漏抄过黑板上的一字一句。
正经的有两人,以及不正经的有两人。好像有取得平衡,又好像不上不下。乒乓球以我能够心不在焉思考这种事的速度,在我们之间来回。
可以打造出这段不被各种事情烦扰的时间,让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