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深深颔首。
「就是这么回事。打工换得过分频繁,就代表没有固定下来的能力。而且找不到下一个打工的时间也拖长,造成陷入他连吃都有问题的困境。」
不会有人刻意以工作天数短的打工为中心去找工作吧。
索顿的工作会在几天内──像是十天、一周或五天──就结束,有很大的可能是雇主表明已经不需要他了。
而这样的结果,导致他的生活愈来愈没有余裕。
「再这样下去,将不会有白魔法公司雇用那个叫做索顿的男孩。不过即便如此,他应该还能趁著年轻时做些需要力气的日雇工作。但我是不太建议这么做。」
接著,前辈还说了这番话:
「魔法使是项专门职业,使用魔法这个特别的力量赚钱。我跟法兰兹所做的事,也不是任何人能够代替的。即便你抓个在这附近走的人,叫他去驾驶天翔号,天翔号也一步都不会动。」
或许是因为曾经就读魔法学校的关系,我在这部分的感觉才麻痹了。
「前辈,今天谢谢您了。」
我已经得出结论,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了。
正因为是朋友,才会有我必须做的事情。
◇
当天晚上,索顿在我们一家人用餐的时间,沮丧地回来了。
「其实,我又被打工的雇主解雇了……」
「这样啊。总之,你先吃饭吧。不吃的话,就什么都开始不了了。」
要用头脑思考,也需要力气。而这种力气,不吃点东西是不会有的。
索顿似乎是饿了,他先是用一种非常像是食客的模样歉疚地就座,接著大口吃起面包。
「索顿,我记得你的故乡是在南方吧?」
「嗯,我父母在那边工作。」
「你父母还健在吗?」
我问出这个问题时,正好是索顿把汤匙放入口中时,所以他隔了一会儿才说出回应:
「嗯,两人都还健在……怎么了吗?」
「索顿,吃完饭后,我有话跟你说。」
我很犹豫该在哪里跟索顿谈话,最后决定跟他一同出外闲晃。
虽说是在王都附近,这里却是郊外,有的顶多是月光。
当然也没有人在路上漫步。这样正好。
「从魔法学校毕业一年,真的有很多事都变了呢。」
「对啊。我遇过阿克顿一次,他还抱怨说上司是个只知道严苛的无能之辈。」
「那家伙进的公司是还挺不错的,但上司运却没有办法改变呢。」
我们磨磨蹭蹭地聊起共同熟人的话题。
但是,索顿应该也知道我们不是为了聊这个才出门的吧。
「索顿,你以往做的打工几乎都是有关白魔法的工作吧?」
「嗯……毕竟我是从魔法学校毕业的,就想说找个可以发挥这点的职场。」
「你要不要去找普通的工作?你看,我们还很年轻,也可以在与魔法无关的领域工作啊。」
索顿稍微犹豫了一下后,回答:
「可是,反正都要工作,还是会想在魔法的领域任职啊。因为我是魔法使嘛。」
在这种时候,就必须清楚讲明吧。
我觉得自己的表情应该转为严肃了。
「索顿,你没有足以在魔法业界做下去的能力。看清现实吧。」
他没有回我半句话。
最起码,他没做出像是反驳「没这回事」,或是生气地说「别开玩笑了」之类的反应。
他想藉由沉默带过这个局面。
因为索顿一直默默不语,不好意思,我断定他是在逃避。
我还得继续说下去:
「索顿,你在魔法学校的成绩并不是很好。虽然是毕业了……但光是这样还不够。想做需要魔法的工作,这还挺困难的。你一直找不到正职,也是因为你都光接魔法的工作吧?」
如果是需要魔法使的行业,当然从一开始就会期待员工拥有身为魔法使最低限度的力量。即便是年轻人也一样。
因此,若是被判断没有可以应付工作的能力,就不会被录用。
即使被近似日雇、追求人头数的打工录用,也会马上被断定能力不足,遭到解雇。
索顿就是一直持续这样的过程。
做短期的工作,未必能学到技术。索顿自毕业之后,本身在能力方面就没有成长。如此下去,不管过多久都没办法做需要专业的魔法工作。
「这是索顿的人生,若是你打算再继续硬找魔法方面的职缺,我也不会阻止。但是,到那时候我就不能让你住在家里了。」
假若他只会重复不顺利的方法,那并不是努力。
那仅是害怕直视自己的现实、害怕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