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尸体被发现的前一晚,就已经下落不明。」
「你不觉得她老公很可疑吗?」
「被害人的丈夫好像平常就不常待在家里,再加上死者被认定是因为意外事故死亡,警方的动作也不太积极。只有最小的女儿很担心爸爸的下落,再加上也算是最重要的嫌疑人,因此她委托我们找出汉特达的去向,并把他抓回来。似乎希望我们能比警方早一步找到人。」
吉莉萝耶凝视着我。
「我们这次的工作,就是找出这个事件的关键人物。当然,我们就只要找出他的行踪就可以了。」
「死者的丈夫不论怎么想都很可疑,而且现在又下落不明,真的只要找到他就可以了?」
「就只是这样。不需要派出凶暴的〈异貌者〉,或者派出狡猾残忍,个性又很坏的攻击型咒式士。」
对于我简洁的回答,吉莉萝耶脸上露出苦笑。
「也就是不需要做多余的事,对吧?」
「我们只做有必要范围内的工作唷!努力多做些什么也不会得到称赞,而且也不会因为这样能多赚到钱。」
「身为攻击型咒式士,再把对自己的理想拉高一点如何?」
吉莉萝耶话中带刺。
「对我来说,这就只是我赖以为生的工作罢了。」
我和某人不一样,我的个性本来就不适合当故事主角。说穿了我跟遇到麻烦就会立刻陷入混乱的一般人,其实没有两样。
因为吉莉萝耶还不是很理解状况,于是我透过立体光学影像给他看汉特达的情报。汉特达,今年五十三岁。罗可洛佛斯贸易的经营者。上面的履历只写到公司经营者之后就没了。接着是汉特达的肖像与全身照。吉莉萝耶不悦地皱起了鼻尖。
坐在书桌后方,脸上挂着压抑微笑的汉特达,是一个极度肥胖的男子。全身上下都松松垮垮的肥肉。下巴因为过胖的体重而看不见形状、长满落腮胡的赘肉往下垂。膨胀的双颊,挤压了双眼及嘴巴的空间。在稀疏的头发之下,眼镜后方细小的绿色双眸,活像是一只胆小的小动物。在肖像旁边有人形玩偶装饰。
「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这男人看起来完全干不出杀人这种事。从外表看起来,就是一个又笨又懦弱的人。」
「也不能这样说啦,我想他也有他的优点,大概吧!」
对于我随口胡诌的辩护,吉莉萝耶的嘴角扬起,那是带着轻蔑的微笑。
「汉特达的房间在二楼。」
我们两人走出房间,回到走廊上。然后走上楼梯到二楼去。
打开走廊旁边的门。左右两旁的墙壁以及地板,堆满着杂志、书以及记忆素子。地板上积满吃完点心的空袋或是宅配食物的空箱,床上也堆满杂志。左边的书架的中间一格,放映及录像的装置各放了六台,并不是拿来看股票用的,我实在想不出来一个人要怎么一次看六个画面。
窗边的书桌上,像是手持武器的攻击型咒式士的人物的雕像并排着。正以为是雕像的时候,立体光学影像启动之后放映起旧电影。
「吵死了!」
其中一个影像,就是我今天早上看的节目。女咒式士一如往常的勇敢美丽,与伙伴们同心协力度过难关,勇敢地对抗强敌,就是这么老掉牙的剧情。我小心翼翼地不要妨碍到吉莉萝耶,刻意走到前面挡住影像,然后把所有的立体光学影像都关掉了。
吉莉萝耶用冷静的眼神环顾房间。
「是跟小孩、不,孙子的房间搞错了吗?」
「没有,这就是汉特达的房间。」
汉特达的房间完全没有任何工作相关的物品。甚至连个看时间的时钟都没有。
这个房间就像专供小孩玩耍的游戏间,特地为了还没长大的小孩建立的梦想乐园,房内堆满了玩具。吉莉萝耶踢了一下脚边的杂志。
描绘汉特达梦想的书在地板上滚了一圈。封面是一个英勇的男咒式士,右手握着魔杖剑,左手抱着美人露齿而笑。我们两人进一步搜索房间,但却遍寻不着汉特达去向的任何线索。在电子装置上好不容易找到通讯簿,却内容却是一片空白。其中只有几个联络人,但几乎都是经常往来的玩具店,几乎没有任何个人交友相关的信息。我试着打电话给寥寥无几的联络人,却没人知道汉特达的事。在吉莉萝耶内心的不悦达到顶点之前,必须从这里离开才行。
「我完全无法理解!」
在副驾驶座的吉莉萝耶,尖叫声都盖过了雨声,在车内回荡着。害得专心开车的我感到耳膜很痛,我不假思索地停下了车。红绿灯像是跟吉莉萝耶的心情产生共鸣一样,刚好转变成红灯。我斜眼瞥了过去,只见吉莉萝耶绿色的双眸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嘴唇因为不悦而歪斜。雨势未见缓和,雨滴拍打着休旅车的车窗。
「汉特达这家伙,根本就是把他自己该背负的责任,全部都丢给妻子背嘛!」
因情绪激动而呼吸急促的吉莉萝耶,再次发出了尖叫。走在斑马线上的行人不知是否被吉莉萝耶吓到,狐疑的视线纷纷往这里集中过来。这实在不太妙。
「你声音太大了。」
「没办法!我真的很不高兴啊!」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吉莉萝耶大吼大叫。
「我从三年前去讨伐龙开始,就开辟了自己的新人生。除了逮捕犯下凶恶罪行的攻击型咒式士,还与语言不通的〈异貌者〉战斗。虽然说我身为女性,但我完全不会退缩。」吉莉萝耶的音量又再次变大。「身为丈夫的汉特达,应该是要好好保护妻子跟家人的不是吗⁉就这样把责任全都丢给妻子,自己躲到梦想乐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