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要是拉特谢盖是真正的犯人,我们现在在做的事,就像是在当狗一样。」
「不是的,我们是剑。」
「我不了解两者有什么不一样。」
我一边响应吉吉那的戏谑言语,一边启动咒信手机。昏暗的走廊上浮现出讯息,我看着其中的审判笔录。
「原本要作为证据的鞋子,上面沾的泥土和血液确实是案发现场的东西没错。拉特谢盖把鞋子放到车子后车厢,载到别的地方丢掉,这也是事实。负责找情报的或其他的情报网,现在都在搜寻布周的行踪,我们只要等消息就可以了……」
我凝视着审判笔录,一一确认事实与现在可以采取的手段。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去找出当初进行非法搜索的警察士问清楚。」
我用手指弹了一下文件上的警察士名字。当初进行非法搜查的人,巴杰迪席欧巡查部长这个男子。
我打电话到警察署,打算问巴杰迪席欧相关的事情。接电话的警官回答我说,巴杰迪席欧今天休假。
「进行非法搜查的是巴杰迪席欧・穆佛斯・葛邓巡查部长。今年五十九岁,明年就要六十岁了,预计在三月退休。」
「在职业生涯的最后一年,犯下非法搜查这个错误,让事件变得棘手。」吉吉那厌烦地皱起了眉头。「其他经历呢?」
「艾里达那东署交通课勤务。从皇立研究所转到警察学校,满特别的一个人。去年与妻子离婚之后,工作态度就变得不是很好,去年春天被流放到交通课。在那之前就是个很平凡的警察士。他膝下无子。乌格利州巴拉蒂市出身。现在住在是柯卜朵区五段三十三巷的欧武林克四零零一号。」我在脑中转换成地图。「离这里很近呢。」
我抬起了头。
「找出真相不是我们这次的工作。我觉得还是专心在护卫工作上比较好。」
「那么我们就交换一下角色吧。我来担任前卫,吉吉那你就当后卫,你在这里等就好。」
对于我的提议,吉吉那露出了为难的表情,但他拿我没办法,最后还是接受了。
高速奔驰的休旅车,从柯卜朵区的商业区疾驰而过。
我一边找着柯卜朵区五段的路标,一边缓缓开着车。狭小的土地上建满了房屋,蓝色屋顶雪白墙壁造型的简朴住宅,一排排地并列着。
我穿过住宅区,到达三十三号后把车停好。眼前出现生锈的邮箱、生锈的铁门。从门后看过去,长满杂草的草皮绵延到玄关。当我把手靠在门上,准备要按门铃的时候,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前倒。因为大门并没有上锁。
我稳住身体之后,脑中彷佛红色警戒灯大闪。这位警察士经常要处理犯罪案件,大门没关实在是不可思议,因为这样未免也太没戒心了。
当我握着门把准备按门铃的时候,看见附近邻居们站在外面街道的角落,以担心的眼神看过来。彷佛喃喃地说:「警察?」或「怎么会有声音,怎么回事?」。我想到按门铃的话,可能会让那些人更焦躁,于是收回原本打算按门铃的手。静静地拔出魔杖剑,缓缓地推开了门。
警报没有作响。击退装置也毫无反应。我悄然无声地踏入门后的土地。我往门后环顾,原本设置好的电子及咒式警报或击退装置遭到破坏,机器跟配线散落一地。
我朝着建筑物前进。握到玄关的大门把手,发现大门果然是敞开的。我沿着墙壁在庭院中奔驰。在转角的庭院里,玻璃碎片散落在地,反射阳光闪耀着光芒。
我避开散落一第的玻璃碎片,回到门敞开着的玄关。那里可以一目了然地看见屋里的客厅。只见客厅的桌椅碎裂一地,书架东倒西歪。地上散落着因破案而受到表扬的勋章及奖杯的碎片,而且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这些红色的句点,越往房间深处走,面积就越来越大,终点则是一大滩血。
一名初老的男子,横向倒卧在地面上,生前彷佛想从客厅往外逃,但却倒落在室内与庭院的交界。他的头颅破碎,红色的鲜血与脑浆四溢。胸腹被子弹或炮弹之类的物体贯穿,开出了大大小小的窟窿。伤口流出的鲜血,流到庭院里积成一摊血洼。
巴杰迪席欧巡查部长已经丧命。
我没时间对眼前的异状感到惊讶,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确认。我跨过尸体往室内移动。搜了搜巴杰迪席欧怀里,没发现手机。房间像是被十几个人蹂躏过一样,没有一处是完好的。我往前踏出脚步,原本散落在地的陶瓷、玻璃碎片被我踩得更碎了。接着我发现掉在地上的家用电话。
我开始进行操作,来电纪录以立体光学映像形式投射出来。有几通来电是催缴水电费的,除此之外的来电只有一组号码。
我仔细察看,发现那一通来电是从拉特谢盖现在的藏身处打过来的。
「为什么会是拉特谢盖的电话号码……」
我已经理解了事件背景的来龙去脉,我一边奔跑一边取出手机,看到上面的时间不禁咋了咂舌。接着我拨打给吉吉那。在我冲到马路上之后,电话立刻就接通了。
「吉吉那,你现在人跟拉特谢盖一起吗?」
「是啊,很不幸你说的没错。怎么了,你那种三流的慌张语气?有什么紧急状况发生吗?」
我坐进车内发动引擎。对于我的非法入侵,附近的邻居不知为何都很有默契地噤声不语,或者当成没看到。
「我想是布周有动作了,巴杰迪席欧巡查部长被杀了。恐怕他也从来电记录得知拉特谢盖的藏身之处了,立刻把拉特谢盖送到市区外面。」
「我明白了!跟你在哪里会面?」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