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在吉吉那的前方,有三个攻击型咒式士持剑在路上挡道。他们的凶恶夹带着杀意、焦躁与威吓的复杂情绪。
「那个……这些家伙是诈欺或窃盗集团的成员吗?」
「不知道。」
直接结束对话的吉吉那,不假思索地踏出脚下的步伐。
「虽然他们还不够格当我的游戏对手,但是至少我可以做做轻松的运动,他们该觉得光荣。」
从他的话中可以解读出战斗即将再度引爆的讯号。伴随着怪异的声响,手持魔杖剑的西装男突袭而来。
吉吉那以屠龙刀的刀尖轻轻挡下,随即踢出了右脚。化为长枪的脚踝,击中西装男的腹部,让他以往前弯腰的姿势被踹飞出去,然后与交通路标产生激烈的碰撞,路标的铁管部分被折弯。
「交通路标通常都会提醒要注意速度限制或车祸碰撞,你是打算轻蔑地嘲讽他们吗?」
「别对着我说,去向敌人说。」
另一个前卫咒式士连续横斩而来。这位不太适合蓄胡的胡须男似乎是化学系咒式士,刀身上已经发动着〈苍酸〉咒式。
钝重的撞击声。带有氰化氢剧毒的必杀之刃,被吉吉那抬起的左膝和下压的右肘夹住。胡须男顿时睁大了眼睛,瞬间对挥刀或收刀产生迟疑。
屠龙刀画出半月型的弧线之后回转。长刀柄的金属箍激烈撞击胡须男的侧脸。咒式士脑震荡之后垂直倒地。具有猛毒的刀刃,若无法伤到身体等于毫无意义,但即使伤到身体,吉吉那也可以立刻透过咒式让毒性消失。从最初到最后,敌人的攻击根本无法奏效。
位于后方的雷鸣士,打算趁隙攻击而施展了雷霆鞭,但雷电攻击因为吉吉那回转屠龙刀格挡而失效。我一边挖着耳朵一边在拿捏分寸的情况下发动〈矛枪射〉。
数支钢枪从举起双手的吉吉那的腋下通过,袭向那名雷鸣士,而且分别精确地击中右肘、左下臂、右膝、左大腿。雷鸣士被击中之后身体彷佛跳起奇妙的舞蹈,男子倒落在柏油路上。
四名咒式士罪犯甚至发不出哀号声,全身无力瘫软。
巨汉倒落在墙壁开出的大洞下方,西装男躺在地面吐出胃液,胡子男失去意识,雷鸣士则是四肢被钢枪刺穿倒地。
「你们没有按照敌人的强度调整咒式产生的量与质,甚至连速度都没能调整,只按照教科书上写的去使用咒式。吉吉那只是稍微变化一下体术,你们就无法应对,也无法互相配合作出攻击。程度简直就跟咒式学校的学生一样。」
我说的这些话,那些悬赏犯应该都没听到吧。
战斗结束之后,路人们停下脚步看热闹。悬赏犯和赏金猎人之间的战斗,在艾里达那就像是交通事故一样常见。
我要吉吉那看着那些悬赏犯,然后走向了自动贩卖机。虽然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决定买冰水。我也丢了一罐给吉吉那,然后打开了冰水罐的瓶盖。就在我喝水的时候,被通知过来这里的警察士们也抵达了。
接着,那四个悬赏犯被抬到姗姗来迟的救护车上。我一边看着眼前残酷的光景,一边把罐子丢到垃圾桶去。
「我们跟那些家伙,在这个和平的世界上,到底都干了些什么事啊。」
「和平的世界根本就不存在。」
我抬头一看,发现吉吉那站在马路上废弃车辆的旁边。
「整个世界都是战场。」
他语带感叹地说。
「第十四次クアリンガ大战是非常激烈的战争。其实到处都是一样。」
红色唇瓣吐露出屠龙族族人充满怀念之情的心声。
「这么说来,吉吉那你是军官吗?」
屠龙族战士抬了抬他那线条完美的下巴表示肯定。我听到许多有关于搭档的往事。因为我们不会刻意探索彼此的过去。
吉吉那没有看我的眼睛。
「在暴风雪肆虐的战场上,战斗火龙跟〈异貌者〉放声狂啸,战场上数千柄魔杖剑或魔杖枪,绽放出暗灰色的光芒。」
吉吉那的钢色眼眸,彷佛顾盼着遥远过去的战场。
「库庞千龙长阵亡,札吉尔副官也阵亡。充满荣耀的第一○二尖角怒龙队就此溃散。」
屠龙族战士的右手握拳,让人不知道他是激昂、害怕或者是觉得回忆苦涩。只看见得他用惊人的力量紧握五指。
「我和战友一起在战场上奔驰。在如攻势绵密的咒式之下,挥舞屠龙刀斩断敌人的头颅。我们越过满布硝烟的荒野,度过被血染红的河流,在塞满腐臭尸体的壕沟里前进。」
没说出结论的吉吉那,双眼凝视着我。战场上战士的眼眸,城市战士的眼眸。或许无论在哪个时代,或者在哪个地方,吉吉那其实都没变。
「我说了一些无聊的话。」
「没错。」
为了转换气氛,我故作轻松地回答。救护车收完伤员之后,用来开路的警笛声随之响起。
我在手机上进行悬赏犯的收容程序。
「是啊,偶尔说些没营养的话题也好,像是世界是战场之类的话题。」
我一边说话一边进行确认,果然那四个悬赏犯的赏金不多。吉吉那举起了左手,拥有完美线条的战士手掌,肤色比阳光更白。
「我们所生存的社会,本身就是个战场,这个道理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