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还原,而且声波也不会在空气中扩散而影响他人。)
「发生什么事了?」
艾蕾妮洁呼唤着耶斯帕,但独眼的情人却一语不发地换穿多层铠甲。在耶斯帕穿好护手时,他回应了艾蕾妮洁。
「秘书荻菈索说:『莫尔汀猊下说,今晚有一场愉快的游戏。』令她觉得很不安。」
「那只是她的预感吧?那今天晚上你和我父母约好见面的事怎么办?」
耶斯帕右手拔出佩带在左腰上的魔杖剑「九头龙牙剑」,凝视着着九颗宝珠的光芒。他拔出弹匣确认剩余的弹药数量,然后用力推回枪机。这回他改用左手拔出佩带在右腰上的「九头龙爪剑」,以相同的顺序确认情况。
「有其他的翼将在吧?你还在休假中,有需要赶过去吗?」
「不需要。即使我不去,其他翼将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随侍在旁。」
「既然如此……」
她不能继续追问。艾蕾妮洁改变了话题。
「对你来说,比起思考有我在一起的未来,陪莫尔汀猊下玩更重要吗?」
艾蕾妮洁询问着他,耶斯帕却不发一语。在男人保持沉默的状态之下,女人只能继续追问。
「我不会要你选边站。虽然选择莫尔汀大人才算是真正的男人,才是我所仰慕的耶斯帕大人。可是……」
艾蕾妮洁说不下去了,她心里很清楚,如果继续说下去的话,情况将会演变成怎样。
「可是,我毕竟是一个女人。就算说谎也罢,我还是希望你说『你等我,等我办完事情之后,最后就会回到你身边来』。否则的话,我……」
耶斯帕凝视着艾蕾妮洁压抑情感的眼神。
对方丢出来的问题,关于自己的一生。到底要两者都选,或者是选择其一?
他的右手不知不觉地摸起眼罩。已失去的眼球很痛,他被迫想起了父亲下的决定。自己的决定也一样的吗?或者是有所不同的呢?
耶斯帕认为自己思考了很久,但是他其实从一开始就知道答案了。回答就只有一句。
「对不起。」
耶斯帕与艾蕾妮洁都很清楚,这句话宣告两人关系的结束。
身上的多层镜甲发出铿锵之声,耶斯帕从房间离开。当机剑士才刚踏出门口一步,便听见身后的艾蕾妮洁补上了一句话。
「你是个机器人,就像是一把被忠诚与执著束缚的钢铁之刃。」
机剑士的脚步在石阶上停了下来。
「你说的这句话,对我来说是最棒的赞美。」
耶斯帕背对着她说,话声随即消失在两人之间。
耶斯帕离开艾蕾妮洁的宅邸,走到马路时叹了口气。
「大哥你每次谈恋爱,结局总是让人感到寂寞呢。」
少年般的人影靠在门柱上,那人是费尔德烈德。他似乎收到了与哥哥相同的通知。
「因为外表上看不出来,所以我先告诉大哥,我是真的很生气哦?大哥你既不亲切又不有趣,愿意喜欢你的人可说是奇女子,除了艾蕾妮洁以外,以后可能找不到了喔?」
「我知道。」
额头戴着飞行眼镜的费尔德烈德,眼镜下方的黑色眼眸流露出责备神色。耶斯帕走到路上后,费尔德烈德蹦蹦跳跳地追了上去。
「为了忠义而舍弃女人,大哥你这个人实在太古板了啦。跟古时候的骑士一样。」
「我没办法同时兼顾两件事,我不会犯下顾此失彼,最后落得两者皆失的错误,就只是这样而已。」
「如果是我的话,老婆和工作,还有养动物、和猊下玩,我全~~部都会兼顾哦。」
费尔德烈德回以轻佻的话语。
耶斯帕很清楚莫尔汀层用他们兄弟与拉其家一族的理由。那就是为了要他们偿还父亲的背叛之罪,以及他们自身所献上的狂热忠诚。
就跟耶斯帕打算弥补父亲的罪过一样,费尔德烈德无法忘却对亡父的哀悼与惋惜。在费尔德烈德的回忆之中,父亲虽然粗鲁庸俗,但是实际上却非常温柔,但父亲事实上又是最差劲的叛徒。他感觉自己仿佛在回忆与现实之间被活活撕裂。
因此,费尔德烈德决定不受任何事物拘束,认为一切都与自己无关,自顾自地游戏人间。不过,缺乏某种执著乃是个性不稳定的表现。假使他知道事实真相,又会变成怎样呢?
「走了。」
耶斯帕像是想甩开迷惘般在黑夜中奔驰。疾风般的速度以及全身上下的金属重量,让他脚下所踩的柏油路面碎裂。碎片随着夜风飞到剑士身后。费尔德烈德与耶斯帕并肩疾驰,长袖随之在身后飘逸。
坡道的终点是与道路垂直的悬崖。两道疾风毫不犹豫地飞身跃至空中,飞越低矮的房屋。两道影子在月光之下横跨皇都。欧杰斯家的别馆在不远的前方依稀可见。
经过一段很长的滞空时间之后,两人降落在路面上。耶斯帕脚边的柏油路面被踩得粉碎,费尔德烈德则是身形轻巧地着地。
拉其家的战士们又开始疾速狂奔。两人的前进方向被围住丘陵斜坡的水泥墙挡住了。
「走直线路径比较快,我们就咻咻咻地穿过墙壁吧!」
费尔德烈德扣下魔杖剑「渡空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