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惊讶。
「咦?你说我吗!?」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人,独自走深夜的山路,这样不是很诡异吗?」
「呃,那、那是因为我四处在卖东西时,听说我在涅戴尔村的亲戚赛特芭婆婆,突然之间过世了……」
处于混乱中的康洛卡无从辩驳。只能靠我来帮她了。
「你的推理突然变得很随便哦。举例来说,达列特先生,在涅戴尔村里,确实有赛特芭婆婆这个人存在吗?」
听见我的询问,脸很长的达列特连忙点了点头。
「用这一点来说明应该很够了吧?况且,尸体的第一发现者可是康洛卡女士。我可不认为狼人喜欢让罪行曝光。」
「……或许你们这两个攻击型咒式士就是狼人。如果你们是假装路过,然后说谎骗人的话,一切的谜团就都解开了。」
赫拉姆以厌恶的语气说道。或许是自己的论点接二连三被否定的缘故,他绅士般的措辞与态度全都消失无踪。我开始觉得,反驳乱套逻辑的人是一件很痛苦的事。
「如果你要怀疑我们说的话,基本上用时间的顺序来推理就无法成立了。最重要的是,就像我刚才提到的逻辑推论一样,如果我和吉吉那都是狼人,在一开始来到山庄的时候,你认为我们会自动提起狼人现身的话题吗?」
赫拉姆脸色苍白,紧咬着嘴唇。
「那个……因为没人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所以谁在什么时间做了什么事的正确时间,根本也没人知道啊。」
塞莎躲在身体似乎感到不适的塞鲁斯背后,一脸疲惫地说出这番话。赫拉姆的表情显得很神经质。达列特低声地对我说话。
「那个,嘉优斯先生。在我们之中,你似乎是最理解实际状况的人。我们可以听听看你的推论吗?」
我坐着保持沉默一会之后,慎重地开口说话。
「我其实没什么推论。反正狼人已经逃向森林或下山了,或许这种最无趣的答案才是正确的。」
「怎么会!」「可是,或许没错哦。」「狼人就在我们之中的可能性也没消失啊?」「没错,狼人一定会采取行动的!」
塞鲁斯、塞莎、康洛卡与达列特,对自己的想法都深信不疑。
「对了,我们现在立刻就下山去吧。只要去找警察,让所有人接受精密的基因检查就知道了。」
赫拉姆说的话让我露出苦涩的表情。
「很遗憾的,问题是这场大雨。在下山途中,假使走在视线不清的森林里,很可能会遭到狼人从背后突袭。感觉像动物一样灵敏的吉吉那有反应之前,包括我在内,这里至少有一半以上的人会死。」
我做出的分析让每个人的脸上都蒙上一层阴霾。
「我跟吉吉那会负责看守,其他的人请先去休息。如果要上洗手间的话,就由我或吉吉那陪同过去吧。」
为了避免被狼人从背后攻击,我把椅子搬到房间角落坐下来。吉吉那则是把椅子搬到我旁边,两人一起让房内没有任何死角。
虽然每个人都颇有怨言,不过还是在客厅里分散开来。
透过窗户望向外面,雨势似乎稍微变小了。
可是,时间却依然过得非常缓慢。
目睹了老人德涅尔蒙死状凄惨的尸体,而且想到犯人说不定在这个房间之后,果然没人能睡得着。
即便如此,紧靠着暖炉旁边墙壁的塞莎,还是发出感冒恶化般的痛苦呼吸声。在旁边的塞鲁斯,或许发烧的程度比塞莎更严重,他的视线落在地面上一动也不动。
坐在椅子上的达列特,在每次快睡着的时候,就会被自己的咳嗽声吵醒,然后以害怕的神情环顾四周,确认过没有狼人之后,他又会让身体重重地靠回椅背。
康洛卡趴睡在桌子上发出鼾声,似乎睡得很熟。赫拉姆或许还在继续推理,他坐在椅子抽烟,持续吐出香烟的紫烟。
冗长的寂静。
「好无聊啊,嘉优斯。」
吉吉那将声音放低至可听频域的下限,低声地对着我说话。
「为了替我打气,你自行捣住鼻子跟嘴巴,把自己闷死,给我一丁点乐趣吧。」
「谁办得到啊。你才应该被你抛弃的女人诅咒,全身冒出绿色与紫色的斑点,融化之后破裂成碎片啦!」
身为攻击型咒式士的我,回呛的时候已经口不择言,说些完全没科学根据的恶毒话语。吉吉那打起哈欠。
「这个房子的主人德涅尔蒙,似乎没有典雅的兴趣,而且家具都是一点也不特别的物品,所以让我感到很无聊。」
「在这种状况之下,真亏你能觉得无聊啊。」
「说到状况。」吉吉那依然仰望着天花板。「狼人到底是这个山庄里的哪个人呢?」
听见吉吉那直接询问,我决定将心中的思绪化为言语。
「我不可能像侦探片一样发现所有线索,证人们的记忆又瞹昧不明。所以我才选择打安全牌。不过……」
「不过什么?」
「就是先前聊过的话题啦。我一直在想,基本上来说,狼人究竟是怎样的生物呢?」
我继续说道。
「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