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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佩利欧大楼的落成典礼到店铺的筹备都完全停止,已经变成无人的大楼。」
「大概是充满绝望吧,」听见贝利克的话,我叹了口气。「虽然世上到处都是即使努力工作也没有希望和梦想的年轻人,但是最近的社会情势更恶化了。」
贝利克眼神疲惫地喃喃回答。
「他们没有希望。所以才会自暴自弃。绝望很快就会产生偏激的思考和行动。」
我咀嚼着苦涩的回忆。坐在前座的吉吉那用冷冽的眼神注视着街道。
「所以才会选择简单易懂有连带感的爱国心,和简单易懂的敌人达利欧涅特吧。」
吉吉那说得没错,平凡的梦想与希望落空,人们寻求发泄这份怒气的对象,上街游行。
「画面和荧幕的另一端充满了友情、爱、梦想和希望。虽然需要可以展露出来的理想,但大部分人在梦想和希望破灭时都无法应对。」我静静地问。「大家都喜欢赢家的故事,可是现实中已经成了输家的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贝利克无法回答我的疑问。
和我一样,在新闻报导或故事中连配角都算不上,只能当背景,被人当作不存在的人们正在我眼前抗议着。我们还活着。他们抗议着活在现实中的痛苦。
「但是我有个问题。每个年代都有辛苦的人民,但是现代人很孤立。我没想到现在人民的情绪还会这样急速沸腾,甚至团结起来。」
「这可能表示事情已经累积到很严重的程度了。」
贝和克眼中的苦涩又加深,他望着抗议队伍。
「随时都会变成暴动。」
「警察怎么可以说这种不确定的话。」
贝利克听见我的回答,露出讽刺的笑容。他不是以警佐的身分说这句话,只是个人针对现况做出这样的预测。
我挥挥手,开车离去。
我坐在驾驶座里,一边行驶在路上,一边反刍自己刚才说的话。
功成名就这样不切实际的梦想和希望已经不可能在我身上实现。明白自己的斤两,压抑心情这样活了过来。为了生存,屈服于不义,向不讲理的事物低头,忍耐不合理。这都是理所当然的。
但是,连一丝希望或梦想都没有是活不下去的。现在的我,虽然失去了爱,但我仍希望找回吉薇。
虽然很难以想像,但是我希望可以不当进攻型咒式士,和吉薇结婚,有了孩子一同组织家庭,过着平凡的人生。难道我,难道人们连这样渺小的梦想和希望都无法拥有吗?
再一次就好,我想和吉薇说话,想听她真正的想法。
我开在艾里达那的街道上,到处都有抗议集会。里面混着只想闹事的年轻人,在街角跳舞叫嚣,也有年轻人在车上挥舞旗帜。
「没有生存意义,没有梦想希望,那就自爆!攻击!」
毫无节制,他们觉得有趣新奇而呼喊。周围的人半是嘲笑地看着,出声吆喝。
但我却觉得很沉痛。认真述说也没有任何效果,所以只好扮小丑。不被认真看待的事物,太过于拼命而寂寥。
贝利克的意见没错,现在的艾里达那就像火药库,一触即发。
这可能会引发皇国裔居民与同盟企业,还有皇国与同盟之间的不和与冲突。
对已经和吉薇没有关系的我来说,艾里达那的危机仿佛也发生在遥远的国度。
这里是便宜旅馆中的一间房间不需要和柜台打照面,男女偷情用旅馆的五楼。
吉薇妮雅坐在椅子上,沃尔罗德坐在突出的窗台上。
沃尔罗德把手机靠在耳边,望着艾里达那的街道。他手上拿着小型的荧幕,立体光学影像已经打开了,上面有许多情报。
「你说的『霜之手』,在皮耶佐语里的发音是贝赫·里嘉。」
沃尔罗德对望着他的吉薇妮雅解释,吉薇妮雅点头。
「布洛佐先生的遗言,原来是这个意思……」
「而『贝赫里嘉』是皮耶佐情报机构中的一个组织。『霜之手』就是代表『贝赫里嘉』的代号,」沃尔罗德继续说了下去。「我听说我以前曾经隶属的部队,也就是进行潘库拉多屠杀的第九○三部队在解散后便成为『贝赫里嘉』这个组织。换句话说,布洛佐被指派到那个组织,发现异状。所以才会把戒指带过来。」
沃尔罗德知道布洛佐是深思熟虑后才留下讯息。传话的吉薇妮雅不明白意思,只有沃尔罗德听见了才会晓得。
但布洛佐恐怕没料到自己留下的讯息会成为吉薇妮雅用来谈判的条件,一直到现在沃尔罗德才听见。
虽然吉薇妮雅也是无可奈何之下才这样,但延迟了真相让她觉得不太舒服。
「虽然我已经猜到皮耶佐和戒指以及『古巨人』有关,但没想到是皮耶佐的秘密组织『贝赫里嘉』。」
沃尔罗德一边操作机器一边苦涩地说。
「布洛佐说的另一句金币变成银币,银币变成铜币,我就不懂了。但我依稀觉得曾经听过。」
「对啊,我也有听过呢。记得好像是学生时代听到的……」
吉薇妮雅戳着额头思考。虽然的确存在脑袋里的某处,但却想不起来。沃尔罗德摇头。
「弄不懂的单字就算了,先从听